这次晚餐结束的还比较愉快,林晚橘也没有喝醉酒,跟个小馋猫一样,只是靠在车座椅上闭目养神。
沈安雪觉得生活要走回正轨,也忍不住开心,只是手腕上还有些许的疼痛。
或许是昨夜太疯狂导致的。
但是她并不在意,如果能让大小姐感到快乐和开心的话,那么自己做这些也是心甘情愿的。
回到家,因为两人已经用过晚饭,沈安雪这种极其自律的人,就选择了先去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林晚橘正巧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水晶灯的光亮打在她的身上。
显得她迷人又夺目。
那张脸蛋也愈发美艳,少了几年前的骄纵之气,更多的是温柔和一股无法言喻的沉稳气息。
沈安雪头发还有些微微的湿润,或许是因为用吹风机有些过于随意造成的,她还有些工作事情上面的事要处理。
既然已经决定努力往上爬,那么就得在自己所处的部门做出点成绩,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虽然大小姐是为了自己才开除那两个女人的。
但是沈安雪将心比心,她确实是个空降兵,也难怪会让人有所不爽。
但才刚拿起平板,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大小姐就站起了身,单手撑在沙发柔软的垫子上,滑到了自己的身边。
“晚橘,已经很晚了,你不去洗吗?”
沈安雪手表和手绳都已经卸了下来,所以手腕上依旧能够看见淡淡的淤青。
“还是说你想…”
沈安雪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如果大小姐要现在马上开始的话,那自己还是得劝对方去洗个澡的。
“不想。”
林晚橘轻轻摇头,她取出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药膏。
爱一个人是对她全心全意的占有,但并非是折磨之后不管对方的死活。
“这是我让管家拿的药。”
“涂了之后可以活血化瘀,你下回不用,用那些东西遮掩了。”
林晚橘其实是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只不过,她早上没来得及准备,所以才会让管家在晚上的时候拿过来。
药瓶是用黑色的瓷器装着的,上面点缀着金属,仅仅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林晚橘膝盖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开始耐心的为人涂药,手指抹了点白色的药膏,另一只手拿起沈安雪的手腕。
轻柔地涂抹着。
二人之间相对无言,不过…沈安雪的视线却从大小姐替自己上药的手指,缓缓往下移,看到了对方跪在地上的膝盖。
毛茸茸的地毯和雪白的膝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这一刻却让人的心,悸动不已。
因为,林晚橘很少会用这么卑微的姿势做什么事。
以前…不……应该说是从小到大。
从来只有犯了错的,或者说是“被迫犯错”的沈安雪给人跪下,但如今大小姐竟然会为了自己手腕上的伤跪下。
这怎能不让人心中触动?
沈安雪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完全忽略了手腕上被微微蹂躏带来的痛感。
直到两边的淤青都被上好药,林晚橘这才站起身,但或许是因为跪的太久,上药又太认真,导致腿有些发麻。
整个人身子下意识的往前倾。
沈安雪伸手将人搂住,她的声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自己上药就好了,晚橘你可以先去洗的。”
林晚橘却轻轻抿着嘴,樱粉色的唇瓣嘟起来的模样十分可爱。
“我想帮你呀。”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足够让人从心底沉沦进去。
不过,两人并没有赖太久,林晚橘等腿不那么麻了之后,便俯下身,轻柔的唇瓣吻了吻刚刚从浴室出来,香香软软的沈安雪。
然后便愉快的迈着步子,前往了浴室。
浴室中还带着水蒸气,蒸汽凝结在镜子上,如同下了一场雨幕。
不过,林晚橘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因为这浴室中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就和沈安雪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或许是因为昨晚有些太过疯狂,又或许是沈安雪双手上的痕迹一直萦绕在心中。
林晚橘今天晚上没有做什么举措,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她至少得给女主缓冲的时间,而不是一直高强度的刷扮演值,那样太混蛋了。
可事实是,老天爷永远不会让你安稳下来的。
尤其是还有一拨人在虎视眈眈。
…
翌日天亮,天空开始下起雨,冬日里下雨是很罕见的,不过,海悦城也不会有真正意义上大雪盖头的冬天。
下几场雨再正常不过。
沈安雪从床上起来,就见到大小姐在呼呼大睡,她并没有打扰对方。
而是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
才刚下楼,就看到了一脸忧虑的母亲,对方眼底含着深深的忧郁,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看到了自己,最后只是忍住了并没有说。
“妈,你怎么了?”
沈安雪和母亲这么多年相互依靠走过来,当然能够感知到母亲的情绪。
她的手腕已经不痛了,也看不出痕迹,所以不需要有太多遮掩,不得不说大小姐这药真好用。
“没什么,安雪你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我给你准备饭。”
以前,沈安雪都是和林晚橘一同吃饭的,所以两人的饭菜也是一并端上来。
她今天起的早。
陈翠兰就得提前为人端上菜了。
“不,你心里有事…”
沈安雪往前走了一步,拉扯住母亲的手腕。
“妈,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我是你女儿。”
沈安雪是真心想为母亲分担,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吧,我告诉你。”
“今天早上的时候,陈家二老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们儿子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他们是来城里,帮儿子打工还债的。”
“什么?”
沈安雪脸色都有些迟疑,听到陈家二老的时候还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谁。
自己当时借住在远房亲戚家,而亲戚家的隔壁就是陈定川的家,两人也是从此相识。
陈家二老自然是陈定川的父母。
几月不见,陈定川就能从高高在上,出入上流社会场所的男人,变成一个一身债的老赖。
这是沈安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她微微皱眉,因为这让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赌狗父亲,也是身背一屁股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