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再次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塞进老鸨胸前。
“那就辛苦姐姐了，不过姑娘就暂时不用了，上酒菜就行。”
“另外，我们二人这次过来，主要是听朋友说，这里有个挺出名的清倌人，也是你们凝香阁的花魁，叫纤云姑娘。”
“不知道，我们是否有机会一见呢？”
老鸨明白了齐霖二人的来意。
立马有些难为起来：“不瞒二位说，这凝香阁中的老爷们，十个就有九个是冲着纤云姑娘来的。”
“只不过我们凝香阁的规矩您也知道，纤云姑娘是清倌人，见客与否，我们这些做妈妈的，也没法决定。”
“除非......”
说到这里，老鸨欲言又止。
齐霖见状，也不介意，从胸前摸出一张百两银票 ，塞进老鸨手中。
“哎呀，这银票塞在胸前有些闷得慌，姐姐帮我消化一点。”
同时不经意将胸前那一叠厚厚的银票露出一角。
老鸨看着齐霖胸前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凝香阁虽然达官贵人多，但是随身携带数千两的人，也是少见。
“哎哟，公子您这说的哪里话，您二位能来我们凝香阁，是给我们面子。”
“只不过不是奴家有意难为您二位，实在是纤云姑娘也有自己的规矩。”
“她曾经说过，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中的其中一个。”
“第一个，就是诚意，但具体是什么诚意，就看各位客官的。”
“第二个，就是文采，诗词歌赋，能打动她的人，可以得到共处一晚的机会。”
齐霖点点头，心中了然，不过也就是青楼的一贯伎俩罢了。
所谓诚意，无非就是银子，想必就是凝香阁自己弄出来的。
至于文采，可能就是纤云姑娘自己的要求，能成为这种顶级花楼的清倌人花魁，没点文采技艺，说不过去。
“可曾有人成为纤云姑娘的入幕之宾？”齐霖问道。
青鸾则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齐霖一眼。
这厮从羽化田提起开始，就对这个好像很感兴趣，关键是他感兴趣的着吗？
“难不成，齐大人有什么特殊癖好？”
想到这里，青鸾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拉着，慌忙甩脱。
齐霖感受到青鸾的异样，回头不明所以的看了青鸾一眼。
老鸨继续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自纤云姑娘成为我凝香阁的花魁以来。”
“三年之间，只有两人有机会见得一面。”
齐霖挑眉。
“哦？哪两位？”
他想到能过关的人不多，但没想到这么少。
老鸨再次为难：“这关乎两位客官的信息，奴家实在不好......”
齐霖面无表情，再次抽出一张塞给老鸨。
老鸨立刻变脸，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纤云姑娘见的两位都不是一般人。”
“一位，是前大武王朝诗词第一人，顾远舟。”
“当初顾远舟顾大人为见纤云姑娘一面，曾为我凝香阁题诗一首，如今还挂在我凝香阁的大堂之中。”
“顾大人文采自是没的说，又为凝香阁题诗，如此诚意， 自然得到纤云姑娘青睐。”
“只不过，据说当晚，顾远舟只是与纤云姑娘对坐饮酒，吟诗作对，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当然了，这也只是听说，具体如何，我这个做妈妈的，都不清楚。”
齐霖撇撇嘴，顾远舟文采不错，但为人好不好色，他可不知道。
放着如花美眷不心动，却饮酒对诗，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老鸨说话也滴水不漏，既给了客人期望，又不用担责。
想来，到底有没有发生其他事，也只有那两人知道了。
“第二个呢？”齐霖继续问道。
“第二个相比于顾大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上京城有名的公子，李启明。”
“三年前曾豪掷千金，只为见纤云姑娘一面。”
“只不过面是见着了，但纤云姑娘只是为他歌舞一曲，便再无后事。”
“这两人，也是唯一能进得纤云姑娘闺房之人。”
“至于其他人，有实力但没文采的，也不太舍得花千金听一曲，有些文采但纤云姑娘看不上的，就更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老鸨再次扫了齐霖胸前一眼。
“不过公子若是愿意出手，想来，见纤云姑娘一面，还是不难的。”
齐霖笑了笑，他现在虽然不怎么缺钱，但他也没想急着当这么个冤大头，先看看再说。
“姐姐还是先上菜吧，我和我这位兄弟，有些饿了。”
“至于其他的，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再说。”
老鸨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她还以为齐霖会冲动消费，直接豪掷千金去见人呢。
不过眼前这人胸前诚意十足，只要还在凝香阁，就有机会把他榨干。
“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说！”
老鸨飞快打定主意，再次面面笑容，道：“好嘞，两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叫人准备。”
“另外奴家就在门外候着，二位公子若有需要，随时传唤便是。”
说完，老鸨退出房间。
很快便有一碗碗精致的菜肴美酒被端了上来。
待到一切都忙完，两人这才觉着清静了些。
经过这么久，青鸾也终于不像之前那般绷着脸。
“大人，这纤云姑娘规矩还挺多，看来我们要见一面，这代价不小啊？”
齐霖拿起筷子随便夹口菜，边吃边说道：“那可不。”
“要知道，这凝香阁，培养一个花魁也是很不容易的。”
“若是这么轻易就让人得到，那花魁还有什么价值？”
“你可以理解为，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心结。”
青鸾皱眉，道：“什么心结？”
齐霖淡淡一笑，道：“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凝香阁的纤云姑娘，就是那个偷不着。”
“不能轻易得到的，才会让人念念不忘，才是最好的！”
青鸾再次一脸古怪的看着齐霖。
“那个，齐大人，你是怎么懂这么多的？”
“而且，看你这自来熟的样子，你以前也逛过青楼？”
青鸾心中那个想法越来越强烈，难不成这齐大人，真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