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她!”两人扑上去一阵猛呵。
蓝湘扛不住,笑得在炕上乱滚。
外面做饭的人摇摇头,三个加起来就三岁。
蓝湘笑得快断气了,连声求饶。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给我洗一个月衣服。”
“也给我洗一个月衣服。”
“天这么冷,你们竟然让我洗那么久衣服,良心何在?”
“你知情不报,把我蒙在鼓里居心何在?”
蓝湘无言以对,肖大哥不让她说。
她不能出卖肖大哥。
“呵~~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肖清让不让你说的。
下次你们煲电话粥的时候你问问他扛揍不?”
“我们啥时候煲电话粥了?”
“除夕,初二,初三,晚上在大队部办公室。”有陈诉在,厂子里的事情尽在她掌控之中。
“你是魔鬼吗?”
“不洗衣服也行,告诉我们你和肖清让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洗衣服!”
“嘁~~”
“别忘了我的衣服,晚上我就给你送过去。”顾嘉卉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听晚,我想把头发剪了,我要洗那么多衣服,没时间晾头发,萍姐头发长,发质也好,让她当活招牌吧。”
“她是她,你是你,你去把萍姐和游向西叫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哦。”
林听晚和顾嘉卉出去做饭。
蓝湘整理好衣服出门去叫人。
冯翠萍和游向西很快就跟着蓝湘过来了。
蓝湘接替林听晚做饭。
林听晚和冯翠萍和游向西去桌子那边,一人捧着半搪瓷缸开水。
“萍姐,恬恬下半年上学?”
“我打算这学期开学就带她去报名上一年级,我带她回娘家这几个月已经把一年级上册的内容教完了,她学得不错。
开学学一年级下册能跟上。”
“恬恬头发挺好的,厂里有小头花,让她给厂里当模特,一年60块钱代言费。
你和蓝湘负责戴大头花,新款出来你们先戴,一年100代言费。”
“啊?冬天头发干起来太慢,我也想剪头发,既然让我戴头花,那我就不剪了。
不用给钱……”
“你们拿了代言费是有任务的,回头学校里有人问你们头花在哪买,把人介绍到厂里。”
“哦哦,那行,我和恬恬保证完成任务。”
蓝湘也点点头,“那这边也没问题。”
林听晚把刚包好的100和60块红包放在冯翠萍面前,“这是你和恬恬今年的代言费,在这里吃饭吧?”
“家里做了我的饭,我还是回去吃吧。”
冯翠萍笑眯眯收起红包离开,林听晚开始和游向西开始谈。
“马上要扩大生产,咱们的库存食材不够,你去跟瞿主任申请一下周边公社山珍食材支持,至少三个公社。
主要购买板栗,其他的都来点儿,付定金签合同把食材定下来。”
“好。”游向西匆匆离开。
林听晚给蓝湘兜里塞了个红包。
又掏出一个小红包递给烧火的陆柏舟。
“谢谢你昨天给我提供消息,这是我跟厂里申请的奖励。”
昨天晚上她把冒牌山楂卷和大家通过气,她兼职出纳钱从她这里出。
“谢谢。”陆柏舟接过去,把钱包揣起来。
林听晚拍拍手,“下午两点半,各部门负责人子在大队部办公室开会,不得请假,不得迟到。”
“知道了。”做饭的同志们异口同声。
林听晚和陆柏舟去顾嘉卉家做酸枣糕。
王援朝在他家做江米条,陈诉烧火。
十点左右,村长顶着风雪过来,老远就开始喊,“林知青……”
林听晚放下勺子,去顾嘉卉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和帽子往外走。
“你把酸枣捞起来。”
“好。”陆柏舟接替林听晚的,把煮开花的酸枣用漏勺捞到木盆里。
林听晚把村长领进自己家,给他沏了一搪瓷缸热茶。
“我还没腾出时间去找你,你就过来了。”
村长捧着搪瓷缸暖手。
“我家老二媳妇娘家和曲招娣贺秀莲娘家是邻村,昨天她回去跟娘家人打听了一下。
家里也不知道。
她去有姑娘嫁到曲招娣那个村子的人家唠嗑,唠了三家才唠出来。
靠山屯有人做山楂卷。
天黑了她和娘家兄弟去靠山屯,发现做山楂卷的人家就是曲招娣娘家。
她听到了贺秀莲在里面说话。
里面还有三个人。
两个是蘑菇屯的,一个是咱们村里的黄淑芬。
我让我媳妇去打听了一下。
黄淑芬初三就出门了,一直没回来。”
林听晚脸色越来越沉。
曲招娣,贺秀莲刚进厂那会儿就爱摸鱼,偷奸耍滑惯了,骨子里懒。
黄淑芬入侵萍姐婚姻八年,是个有心机的。
应该是她撑的头。
怕被厂里发现躲到了曲招娣娘家做。
曲招娣贺秀莲初三被开除,她们负责捣山楂……
黄淑芬初三去蘑菇屯,初五黑市就有了山楂卷卖。
成本低,时间少,赚了不少吧。
“曲招娣,贺秀莲都签了保密协议,十年内不能从事食品行业。
现在违约了,按照合同规定必须赔偿厂里一百元。
山楂卷刚上市,她们就在黑市卖山楂卷,这么差的质量肯定会连累我们厂子的声誉,必须给我们道歉,并且赔偿一百元损失。
黄淑芬,村长打算怎么处理?”
“扣工分,挑大粪如何?”村长试探道。
村里惩罚无非就这些。
“加大力度,以儆效尤。”
“好。”村长掏出十块钱放在林听晚面前,这是她之前给自己的情报费。
啥情报都没收着。
曲招娣他们还闹出了乱子。
这钱他可没脸收。
“这个消息是二嫂打听出来的,给二嫂分两块,剩下的你留着,奖励给厂子里提供消息的人。”
“那行。”村长把钱收起来,喝了一口茶,感觉浑身都熨帖了。
“今天吴连长带对象回部队?”
“对,天还没亮就走了,陆营长开车送他们去的火车站。”想起老大媳妇临走时说的话,他清清嗓子。
“林知青,村里还招人吗?”
“招啊。”
“我家老大媳妇能去参加招工吗?”
“嗯?吴连长对象不是在县里砖厂食堂上班吗?”
虽然是临时工,那也是县里国营厂的临时工。
比他们村子里的社队企业的合同工,临时工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