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人家想亲热一会儿都不行。”悦悦向门外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
白梅进来后,就是一番嘘寒问暖,而且是眼泪吧嗒的。
很快话题就转到了悦悦被绑架的来龙去脉上去。
据悦悦说,赵峰约我去伊莎贝拉咖啡店那天中午,她接到了我的打给她的电话,说我刚出门就跟别人的车发生了碰撞事故。
悦悦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告诉她受了点小伤,已经到医院处理过了,没有大碍,已经回家了,就是行动不方便。
悦悦听了赶忙向辅导员请了假,开车就回家了。
我不明白地问:“悦悦,你确定是我打给你的吗?”
“就是你的声音啊,所以我才着急,赶回来看你,照顾你。”悦悦说道。
“特么的,明明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而是去赴赵少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相信悦悦不会说谎,那么她怎么能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呢?我问悦悦,“你看那个打给你的电话号码了吗?”
“电话号码不是你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认为是你的手机在交通事故中碰坏了,也许是弄丢了,临时借别人的手机打给我。”
这个赵家,难道是有人模仿我的声音打给悦悦,骗她回家的?
悦悦见我陷入沉思,露出一个笑脸,“老爸,你不要纠结啦,被他们从家里带走后,在他们车后备箱里,我就反应过来了。”
“什么个情况?”我迫切地问。
“现在有一种AI智能技术,不但打电话可以模仿声音,就是微信视频,连你的模样都可以真实地出现在对方的手机屏幕上,这是近年来出现的新型骗局。他们就是利用了这个技术,欺骗了我。”悦悦跟我们解释说。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会受骗呢?”我责怪说,这多危险啊,差一点儿悦悦就没命了。
“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嘿嘿。”悦悦萌萌地朝我笑笑,“以前从来也没有碰见过,当时听到你的声音,就以为是你出事了,也没有分辨真伪,接到电话就往家里赶了。”
结果悦悦到家后,刚进二楼房门,就被那两个潜入我们家别墅的家伙给抓住了。
悦悦一见到那两个戴着口罩的陌生人,就知道遭了,于是拼命呼救、挣扎。
但是,一切都没有用。
两个人迅速把悦悦绑了起来,又用毛巾把她的嘴巴堵上。
然后给她套上麻袋,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悦悦抬下楼,装进了轿车后备箱。
拉到赵鹏家庄园后,就被关进了地下室一间酷似地牢里。
晚上的时候,张叔来到地牢,开始对悦悦进行审讯,逼问她究竟给赵鹏喝了什么,导致老爷半身不遂。
悦悦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她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傲骨。不管张叔怎么逼问,她坚持说自己就是给赵鹏敬了一杯茶而已。
别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张叔恶狠狠地说:“你不说,就等着死在这里吧。今夜,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明天还这么嘴硬,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夜里,初春的地下室里又冷又空寂,悦悦吓得瑟瑟发抖。
再加上晚上没给饭吃,每一分一秒都特别难熬。
她的嘴里一遍一遍默念着我的名字:“江岸,我被赵家绑架了,你知道吗?”
“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你在哪里呀?能来陪陪我吗?”
“爸爸,我好想你,你在担心我吗?”
“坏江岸,臭江岸,我在这里又冷又饿,你能感知的到吗?”
悦悦在赵家的地下室里百感交集,杂念丛生。
但是,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人间遗忘的角落,没有灯火,没有生气,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孤寂包围着她。
第二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董秘来到了地下室,他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
在这个地下室小房子里,时间,晨昏,方位,悦悦对这些全都没有了概念。
其时,悦悦已经睡着了。
打开小屋的门,董秘面无表情地说:“我来,要你交代两件事情,第一,你给我们会长下了什么毒?第二说出解药,帮我们会长解去毒性,恢复正常,你就留下来伺候我们会长。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走出这间地下室。”
悦悦已经饿的没有什么力气。
她强撑着精神,倔强地说:“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你借敬茶给会长下毒,你不清楚吗?给我装什么装?”董秘阴险地眯起眼睛,盯着悦悦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只是给他敬了一杯茶,至于他摔倒了我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悦悦把脸转向一边,避开董秘的目光。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悦悦的脸上。
“你特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是张叔,对你那么有耐心。如果不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悦悦的眼泪流下来,她咬着嘴唇忍住没让自己哭。“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悦悦很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犯法?你睁开眼睛看看,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牢,但是,我们从没有收到法律的制裁。你都到了这里,就不要给我讲什么法律。这里就是法律。”
悦悦不再看他。
“啪啪!”左右开弓,董秘又打了悦悦两个耳光,这两巴掌打得太重了,悦悦的嘴脸,很快流下了一泓鲜血。
“你说不说?”董秘狰狞地咆哮。
悦悦不再理他。
“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董秘对身后的女人命令说。
女人胖大凶悍,上来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悦悦的外衣,只剩下秋衣秋裤贴身内衣。
董秘接过男随从手里的皮带,空气中带着啸音,皮带狠狠地抽在悦悦的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