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事？身体太虚吗？”
叶随雨一脸疑惑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王归帆，然后转身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包瓜子，熟练地将瓜子递给自家乖徒弟。
接着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晕倒在地的王归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悠闲地说道。
吕川芎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瓜子后也跟着坐下来，边吃边说：
“虽然你是我师父，但到底年纪比较小，不要学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说到这，叶随雨就有点心虚了，虽然她身体二十，可是神魂已有几千岁了，具体几千倒是没有细数。
如果细数，那可能就是十八。
想到这，叶随雨就兴致勃勃地打算跟吕川芎开始分享那个修真界一刻钟的男人——余土河。
“川芎啊，那个，男人的体力跟修为有关系吗？就，那方面的体力。”
叶随雨不懂，但她是真的很想懂。
人生在世嘛，总是需要了解这样那样的事情的。
“师父，你竟然有男人了？”
王归帆已然醒了，但听到这里，他打算再晕一会。
有八卦不听，那是傻子
吕川芎瞪大了他的狗眼，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开始痛心疾首。
不是刚放下了个司马宗主吗？
怎么那么快自家老白菜又给猪拱了？
家里有个恋爱脑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啧，川芎你想什么呢！我要是有男人，这种问题，还要问你嘛？”
吕川芎重重地拍了拍胸口，仿佛要将心中的紧张和担忧全部释放出来，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幸好……”
他小声嘀咕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恢复过来。
接着，他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压低声音问道：
“那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啦？”
叶随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随后战术性前倾，凑到吕川芎耳旁巴拉巴拉地开始诉说那夜的所见所闻。
细致到余土河当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晦暗，都跟他说了。
讲八卦就要八卦的气氛，在这一块，师徒二人做得滴水不漏。
两个人交头接耳，表情一惊一乍，又带着些许猥猥琐琐的笑容。
让还倒在地上装晕的王归帆，心里捉耳挠腮……
能不能尊重一下想听八卦的人啊喂！
“师父，你的后手果然厉害啊！怪不得现在都没人找你麻烦呢！”
“哎，可不是嘛！就说了你要相信我啊！一般没把握的事情我不做！快点，不要吝啬你的赞美，请尽情地夸赞我！”
叶随雨得意地笑了起来，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吕川芎点头：“师父，你智勇双全，仁义无双，进退有度，简直是混元之光啊！”
叶随雨很满意：“嗯嗯，不错不错，孺子可也！但川芎啊，有空还是要看点文化类的书籍，你词汇量太少了点。”
吕川芎点头如捣蒜：“好的师傅，我一定会好好学怎么夸赞你的。”
躺在地上的王归帆：“……”
讲八卦的时候你们不大点声说……
现在你们在我面前大声说这些，礼貌吗？
这晕，王归帆装不了一点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用手撑着地板。
吕川芎见此，便好心地过来扶他：“徒儿，你身体虚，慢着点来。”
“徒儿？”
王归帆又想起了刚才那惊悚一刻，双手撑地，挪动着屁股迅速往后退去。
吕川芎还保持着弯腰扶人的动作，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家师傅，表示不解。
叶随雨也懵啊！
但她长嘴了，会问。
“王师兄，你怎么回事呢？”
王归帆一度沉默，最终咬了咬牙，又跪了下来。
但这次跪的对象是叶随雨。
“随雨师妹，我刚才想跪的是你，想拜的师父的也是你！但刚才太紧张了，就跪错了人。”
王归帆尴尬且迷茫地抬头看向叶随雨，眼神可怜兮兮的，像极了日常化缘的富贵。
吕川芎反应很快，几乎是用弹跳的方式，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一脸受伤地指着王归帆，“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是又犯了。
叶随雨有些同情自己的乖乖大徒弟。
毕竟刚才这二人，一个以为自己要当师父，一个以为自己已是师祖。
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川芎兄弟，对不起啊，我刚才实在太紧张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因为我怕我资质太差，随雨师妹不愿意收我，我又不像你一样，有着一技之长，在某个方面有着超强天赋。”
叶随雨：“……”
川芎哦，你真该学学人家是怎么夸人的！
这把你夸得，那可是一个情真意切！
茶言茶语，茶到自个儿身上，那听得真是舒服啊！
吕川芎听到这般解释，哪里还有什么放不下，不能原谅的呢？
他说，没关系。
王归帆像是完全忘记了，前一刻他还是个紧张得跪错人，拜错师的人。
此刻他表现得感激涕零，表态自己会一辈子当吕川芎是好兄弟。
叶随雨看着关系像是好到要立马抱在一起的二人，感叹，她也好想是个社牛体质呢！
感慨三秒后，她在一旁默默提醒：
“王师兄，你还记得你是要干嘛的不？”
王归帆松开了刚刚紧握住的吕川芎的手，转头给叶随雨嗑了三个响头。
直接不要脸地开始称其为“师父”，开始用敬语。
“师父，您意下如何？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会为你肝脑涂地！”
“可是，你想学点什么呢？”
叶随雨很是认真。
她想过收王归帆为自己人，但没想过是收他为徒的形式
收徒，总不会只是想让他给自己当个牛马。
还是得有点真东西的！
如果她想要牛马，大可以花钱雇，又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但徒弟是不一样的性质！
吕川芎，她是看中了他的人品，且有着极高的医学天赋，在炼丹一途，她是可以为师的。
但王归帆有什么呢？
有个好脑子。
他可以做个出色的谋士，她也愿意提供资源给他修炼。
但她能教他什么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也是要为徒弟负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