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赤道的城市,就算是冬天,也不会冷得太过于厉害。
海风逐渐变得冰凉,咸腥味也逐渐少了许多。
我貌似成为了整个北海幸存区最为悠闲的拾荒者,自从上次将小阳救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生命高墙。
整日就陪着秦月在整个北海还算好玩的地方溜达,没事去幸存民区看看叶老两人,以及去配合易长雪进行研究。
而高墙外的世界依旧是混乱的,危险的,漫天的炮火倾泻而下,无数的丧尸变异体被炸成碎块,短暂的安宁后,又会有一大批丧尸从地平线缓缓移动而来。
南流江的颜色已经变了,丧尸的黑血从岸边源源不断地流入到水里,将其染成极为恶心的黑色,那些等级比较高的变异体的血,也间接导致河里的一些鱼类发生变异。
同时,丧尸的尸体也成了一个极为麻烦的问题,有些丧尸数量多的地段,没有几天就会在堆积起十来米高的尸体,没有好的办法,军方只能用火烧。
散发的恶臭甚至能浮起上百米的高度,没有经受过训练的士兵,在高墙上待久了,都会被熏得脑袋发晕。
有时我也会瞒着秦月,悄悄去到生命高墙上观察外面的情况,这场瘟疫没有平息,我终究是静不下心来的。
......
“一个三。”
“我炸!”
小阳爽朗一笑,甩出四个二,将打出一个三的易长雪炸得一脸懵。
“你这....欺负人。”
今天天气不错,艾苏难得地给易长雪的实验团队批了一天的假期,此时正和秦月和夏琳,以及许正阳一起在庄园的草地上打扑克牌。
“我说你们几个,这么好的天气就在这打牌?”
小阳转头看向我,说道:“林哥,你也来啊,她们三个手气真臭,我已经从月姐手里赢回来五包烟了。”
秦月冷冷瞥了我一眼,貌似在说:“你要是敢打烟的主意你就完了。”
我摆摆手,讪讪笑道:“我不会玩牌的。”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没有的尘土,说道:“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诶,林哥你去哪?”
“去看小云。”
小云长时间瞒着易长雪独自在深夜研究,结果把身子累垮了,此时正在医院挂着点滴。
易长雪团队的研究陷入了困难时期,没有一点进展,这让小云很焦灼。
按理来说,身为连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她,接触这些很深奥的研究,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她就是步入正轨了,事实证明,她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这要看给予她知识的人是何种高度罢了。
在路边,我在一个老人的摊位前买了一个。
医院相比于以前,变得更加忙碌了,高墙上不停有受伤的士兵,或者是从外面赶回来已经受伤的拾荒者被带回来接受治疗。
从伤口上来看,不是少肉就是断腿,恐怕外面的丧尸已经变异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步。
医院里,血腥味和药水味混杂在一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这忙碌嘈杂的医院里,小云有着一间单独的病房,易长雪是这座医院的副院长,自然有权利。
来到住院部四楼,电梯门刚打开,哀嚎声和护士的呼喊声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依旧很忙碌,连走廊上也摆上了病床,躺在上面的人,大多数都是断掉了手脚的人。
我小心避让着医务人员,走向走廊的尽头。
而正当我避开一个断了手臂的男人时,我身旁的病房门,却被猛地砸开了。
“冷静!冷静!家属呢!家属!”
“我掐死你!疼死我了!啊啊啊,老子杀了你!”
只见一个护士被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抱住,两人重重砸在地上。
男人撑起身体,骑在护士的身上,他嘴里渗着血,但依旧在大口怒骂着。
而那护士的脖子被男人死死掐住,口罩浸染上男人的血,一张脸已经被掐的通红。
她拼命挣扎着,但却显得力不从心。
周围的医护人员争先恐后冲上前来,想要将两人分开,但那男人的手就像是一把钳子一般,力气大的离谱,根本分不开。
两人就倒在我的脚边,我眉头皱了皱,微微低头看了眼,发现男人的眼白,有些红得离谱了。
但他的瞳孔还是黑色的,周围的眼白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红色,虽然不如丧尸的眼球那般红得恐怖,但也差不了多远了。
我想了想,看向一旁急得直跺脚的一名护士,问道:“这家伙有家属吗?”
护士快急哭了,哽咽道:“没有的!她快被掐死了!”
我笑了笑:“那就好,就不怕麻烦了。”
说吧,我推开挡在身前的一名医生,抬起腿,一脚砸在男人的脸门上。
顿时,男人一口带着牙齿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一脚足以让他的脑子宕机一两秒,他的手,也顺势松开了那快要昏厥的护士。
男人的身体向后倒飞出去,连同身后的门一起,被砸飞到病房内。
我低头对周围护士说:“她身上沾了这家伙的血,职业暴露了,快去处理。”
我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了一道低吼声,男人很快撑起了身体,张着嘴,再次对着我飞扑过来。
而也就是在他张开嘴的这一刻,我注意到他的两颗虎牙,居然变得更长,更尖锐了。
“什么玩意?”
我立刻推开周围的医务人员,抬起手肘,和男人重重撞在了一起。
男人的力气大得离谱,就如同刚被感染变成的丧尸似的,将我直接撞飞进了护士长里。
“你妈的...尸变了吧?”
嘴皮被砸破了皮,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立刻拔出刺刀,飞身出去,左手撑着柜台,一脚横踢在男人的脑袋上,将他直接踢翻在地。
“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怒吼的嘶叫声中,我直接将刺刀扎进了他的肩膀上,同时将膝盖压在他的脖颈上,让他动弹不得、
我吼道:“镇静剂呢!快!”
一个护士赶忙走上前,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递给我。
“你打啊,我给你按住。”
说吧我另一只脚踩住男人挣扎的手臂,将其牢牢按在地上。
因为害怕,护士很紧张,针头颤抖着扎进男人手臂的血管内。
没一会儿,挣扎着的男人便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