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时迟那时快，春花尖叫着睁开眼，一条腿飞起，踹到了陈妈妈的肚子上。
“哇！”陈妈妈眼睛瞪大，尖叫着，整个人像垃圾一样“刷”的飞跌出去。
白子豪一行人站在门外，见一个东西四肢乱飞，尖叫着砸来，“哇”的一声，不由自主散开，留下一个空地。
陈妈妈一举跌下：“哇呀！”痛得蜷缩起来，摇来晃去，老脸扭皱：“唉哟——唉哟——唉哟——”
“陈姑娘！”姚永坚惊得瞪大眼，嘴巴张大，又转头看向春花，又惊又怒，“春花你？”
春花气得鼻孔扩大，心里恨极了，这个陈妈妈，次次都来坏她好事，简直是臭不要脸。
同时，她又是对姚永坚气得牙痒痒，向姚永坚瞪大眼，双手张开，飞扑而上：“老娘今天，就要你补上！”嘴唇嘟起。
“哇！”许家三贱客见状，大叫起来，飞跳上去，三人排排一站，挡住了姚永坚和春花。
许大贱露出极为亢奋的表情，朝白子豪一行人大叫：“儿童不宜啊，要是看到了，就等着回去长针眼吧！”
“我们也不想看啊！”白子豪一行人大叫起来，纷纷抬手把眼睛遮住。
陈妈妈爬起身，披头散发，尖叫起来：“哇！”一边叫，一边扶着屁股冲上前去，推开许家三贱客，一把将姚永坚的脸拖出来，伸出一只手，啪！
“啊！”姚永坚被打得一下清醒，脑袋晃了一下。
春花一扭头，向陈妈妈瞪，一巴掌朝她脸上挥过去，啪！
“哎哟！”陈妈妈的头差点360度旋转，嘴角出血，固定住头，瞪向春花，哑声大叫，“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说着，抓住春花的卷发猛扯。
“啊！放手！我的头发，啊！”春花也大叫起来，眼角都连着头发被扯斜了。
两个女人打得满地滚，骨碌碌，骨碌碌，撞到了桌子脚，整个屋子里，都是“啪啪啪”的掌掴声。
“别打了，别打了！”姚永坚急得直跺脚，去拉她们，一边朝白子豪大叫，“快来帮忙啊，都别愣着啊，很好看吗？”
“······哦！”白子豪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妈打架——赤手空拳的那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挺精彩的，所以，不想好戏早早谢幕，怎么会这么阴暗。
其他人的眼睛也都看直了，就静静看着，仿佛都喜欢这场好戏，各自的心里都秘而不宣。
白子豪奔上前去，其他人也随之清醒，老不情愿地拉扯、劝架，装模作样，拖住春花和陈妈妈。
“放开我，啊！我要弄死这个贱蹄子！啊！”陈妈妈被许家三贱客向一边拖去。
她披头散发，脸上全是巴掌印，绯红一片，鼻孔下的血还流着，两条腿向前方飞踢，一副小女娃发癫时的架势。
春花也被白子豪、小龙女、铁月牙、梦忘四人拖向另一边。
她卷发炸毛，脸上的巴掌印东一个西一个，也是两条腿飞踢着，却是战斗力十足，整个人都快飞铲出去了，大叫道：
“不要拖我，你丫丫的，看我——不打烂你这个臭女人的脸！”
“别闹了别闹了！哎呀！”姚永坚奔到两人的中间，快要奔溃了，捶胸顿足大叫起来。
“你还敢说！”春花一听姚永坚说自己闹，更是来气了，瞪向姚永坚，咬牙切齿道，“你个渣男，跟我拜堂成亲了，还对外面的野花心存歹念，都是你惹的祸！哼！”
“什么？成亲！”陈妈妈第一次听春花说时，本还不信，但这会儿姚永坚也在场，她一听，更是感到有种真实性了。
她一下气得瞪向姚永坚，尖声叫道：“大鼻子，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她是不是成亲了？”
“我······”姚永坚一呆，脸上现出紧张的神情，脖子发干，哑口无言。
“我我我，我什么我？”春花见姚永坚不说话了，转头瞪向白子豪，“小徒弟，你说，我和你师傅，是不是成亲了？”
白子豪拉住春花的手臂在看戏，一下猝不及防，他没想到，竟还有自己的戏份，一时全身发紧：“我······”
“我什么我！一个德行！我你个头，说！”春花跺脚大吼。
白子豪实在是为难，嘴巴干巴巴的，无奈转向陈妈妈，怕她当场昏厥，略带安慰道：
“陈妈妈，你没赶上末班车，你和师傅的情，只能下辈子再续了······”
“喝——”陈妈妈一口凉气倒吸，抬手捂住胸口，瞪向姚永坚，“大鼻子，你都成亲了，还天天来勾引我？”
姚永坚心脏咯噔一下，一脸无辜，略带心痛：“我······”
“哼！现在你清楚了吧？”春花瞪向陈妈妈，“以后，麻烦你，跟、我、相、公、保、持、距、离，听到了没有！”
陈妈妈一愣，她的眼里，立刻噙满了泪水。
拉扯住双方的人，也渐渐松开了手。
“哈哈哈，是不是很想哭，哭吧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哈哈哈。”春花扬起下巴笑起来，脸上带着胜利的骄傲。
突然，陈妈妈收起哭脸，一抹眼泪，也哈哈大笑起来，瞪向春花：“哼！你要真这样以为，那你就输了。”
话落，她转向姚永坚：“大鼻子哥哥，我不介意当小的！”
“什么？”姚永坚一惊，小心脏中了丘比特之箭。
春花感到被大石碎胸口，差点跌倒，瞪眼大叫：“什么？”她直冲而上，揪住陈妈妈的衣领：“你不介意当小的，我还介意当大的呢！”
“那我当大的，你当小的？”陈妈妈扯嗓，瞪眼，一脸油嘴滑舌。
春花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陈妈妈：“啊呸！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进姚家大门。”
“哼！”陈妈妈撇嘴，爬起身，把头发一甩，拍了拍屁股，摇头晃脑道：“是大鼻子哥哥娶我，又不是你娶我，你说不行，有个屁用？”
“姚永坚！”春花猛地扭过头，瞪向姚永坚。
白子豪一行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向姚永坚射去。
姚永坚一下遭遇这么多目光，仿佛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又想到陈妈妈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往后的生活。
他笑容微现，低着头，搓着手，羞涩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也很正常······”
“什么？！”春花的声音像锯子一样大叫起来，她没想到，这个姚永坚还真敢说。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呆若木鸡。
白子豪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老年人的爱情故事，也可以如此——狗、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