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浑身痉挛,皮肉扭曲,眼睛只剩眼白,发出抽搐的声音:“嗯。。嗯。。嗯。。”
“我看看,”知书连忙抢过,将春花安定,四处检查,皱眉道,“糟了,她是半妖体质,精元更复杂,恢复过程中,意外不可预测,若是处理不好,可能终身残废。”
她说着,向白子豪望:“看来,只能让她留在这休养几天,让梦忘和壮壮也留下来,她们是灵族的人,春花若再发生什么意外,她们也好护法。”
“那······”白子豪望向梦忘,“梦忘,那你和壮壮留下来,陪春花师娘恢复。”
“好。”梦忘点头。
壮壮一听可以留下来,这里蚩急刚消灭,不可能再有魔兽了,高兴得直点头:“好啊好啊,我们一定会让春花大妈——恢复如初的。”
“我也得留下来养胎。”随后,马丽苏的声音响起,娇滴滴的。
许大贱满脸笑意,将马丽苏的后背搀扶着,一副要当爹的表情。
众人一惊,纷纷瞪大眼:“养胎?”
“没错!”马丽苏在肚子上摸了摸,“就在刚才,我们找了个小树林,嘻嘻嘻——”她抬手将嘴捂住,眼睛都笑眯了。
“啊?”许二贱、许小贱的脸差点凝固。
许小贱上前道:“大哥,你以后,可能也要有个半妖娃娃了,就跟春花大妈那种款式啊。”
“春花大妈那种款式的,有什么不好?哈哈哈,十月怀胎后,我许家,终于有后啦。”许大贱哈哈大笑。
马丽苏一愣,抬手将许大贱的嘴捂住:“相公,你说错了,我生娃,都是要三年的。”
“啥?!”许大贱眼睛睁大,将马丽苏的手掰开,瞪着她,“三······三年?”
“是的,”马丽苏郑重点头,“我看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我就四处逛逛,选个坐北朝南的地儿,安个家,三年之约,等你回来找我。”
许小贱抢道:“妈呀,大嫂,你是想生出个哪吒啊?要不然剖腹产吧?”
“去去去!”许大贱回过神来,清扫着许小贱,“三年就三年,别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都是我们许家的后代,我有种啦!”
—
山洞里,一片昏暗,洞壁上,栖息着成片的蝙蝠,像漆黑的珊瑚丛一样。
“吱吱——”
一只蝙蝠翅膀“扑扑”扇动,尖叫着向洞里飞来,在一个大缸上方停下了,飞悬着叫个不停。
赵无宁向蝙蝠望去,凝神听着。
这时,壁虎精从暗处里奔出来,头发已经长到耳垂了,依旧卷卷的,他急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了?”
他和赵无宁看过魔兽召令,蚩急的图案画面清晰如前,只有身后的英雄兽不见了踪迹。
如此这般,可不就是蚩急成功了,而英雄兽成了牺牲品。
“可恶!”
砰!
赵无宁勃然大怒,一手往大缸边缘拍下去,震得大缸一阵“哐哐”响。
壁虎精脸上一愣:“怎么回事?不会又失败了吧?魔兽召令上,蚩急还在啊?”
“那是因为,蚩急被白子豪的火焰鬼影吞噬了,他现在,成了白子豪力量的一部分,所以,魔兽召令上的图案才没消失,其实现在,就是个标本,明白了吧?”
赵无宁瞪大眼,向壁虎精发狂叫喊。
壁虎精浑身一颤,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什么?”
赵无宁的手臂在大缸边缘,拳头紧握,气得浑身颤抖。
“怎么会这样?白子豪怎么连蚩急都能打败,还吸取了他的力量,怎么会这样?”壁虎精的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震惊。
赵无宁狠狠咽下一口气,看向壁虎精道:“看来,这个白子豪真是不简单了,美杜莎那边,我得去会会她了。”
“什么?”壁虎精一呆,口舌结巴道,“你······不想活了吗?”
“放心。”赵无宁的眼睛微微一眯。
他的手张开,抬起,紧紧握住了:
“我自有分寸,白子豪还没死,我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事?我一定会让白子豪——死无葬身之地,救出我儿魔临!”
—
黑夜彼岸。
水底大牢。
戒备森严。
大牢里没有灯,一片黑。
“吱吱吱!”漆黑中,老鼠的声音响起。
簌!
有一条细长的东西飞射出去。
“吱吱吱!吱吱吱!”
老鼠被那条东西勒住了,“簌”的一声,又被什么东西拖拽回去,吞噬了。
紧接着,传来咀嚼的声音:“咔、咔、咔······”
呼!
忽然,火光一燃,照亮了整个黑暗,巨大的铁柱上,一个女子在上面绑着,一身青衣,却破破烂烂,还带着发黑的血渍。
“哎哟喂,这么快就饿了?”大牢的入口处,一道女声传来,人未到,头颅的影子却先倒影在了前方地面上——是一条条蛇,在一个人头上蠕动。
影子的主人出现,人头蛇身,头发是一条条毒蛇,红艳艳的,鳞片晶莹透亮,一条条的张着蛇口,蛇信“嘶嘶”吐出。
被困在铁柱上的青衣女子,正是当年和白素贞水漫金山的小青。
白蛇天人五衰后,小青就被美杜莎抓到这水底大牢,至此再没能重见天日。
“哼!”小青一口咽下嘴里的老鼠,向美杜莎瞪去,“毒妇,你还是干脆点,把我石化了吧!”
“啧啧啧,”美杜莎走到小青跟前,抬起手,食指伸出,在小青的下巴上勾了勾,“我怎么舍得呢?呵呵,这软绵绵的小耗子,味道怎么样?”
“哼!”小青一把将头扭过去。
美杜莎微微一笑,声音温柔,极富诱惑力: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说,你若是把白蛇泪的去处告诉我,我能让你受这么大的苦?外面花花世界那么美好,你这样,何必呢?”
“哼。”小青冷笑,盯着身边一个颜色发黑,臭烘烘的木桶,里面全是她身上的鳞片,青色的,带着发黑的血——多年前的事了。
她回过头,正面向美杜莎瞪去,啐了一口:
“毒妇,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小青不是窝囊废,姐姐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你就等死吧!”
“你——”美杜莎听得恼怒,可双手握紧,还是忍住了。
这么多年了,这条青蛇多难听的话都说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美杜莎虽有至高的法力,惊人的美貌,却依旧无法永生,为此,她到处寻找永生之法。
终于,她找到了让自己永生的方法,可这个方法,就差最后一味材料——白蛇流下的一滴真情泪。
她盯着小青,抬手往小青脸上拍了拍,又转为轻抚,道:
“其实,就算我死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你何不帮我一把,我会像白素贞一样,待你如亲姐妹一样,好不好?嗯?”
“呵呵呵,“突然,大牢入口处,一阵男声响起,“你这上演的是毒妇从良记吗?”
美杜莎一惊,“呼”地翻过身去大吼:“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