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人群中,不乏有人想挑事,但被韩海的力量压制着,一声都出不来,只能干等着。
倒是有两个机灵的见情况不妙,偷偷往外走,想去报信,但被眼尖的韩海看到,直接出手,天脉之力化为绳索,将两个人抓了过来。
韩海随意的将他们丢在一边,道:“早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不怀好意,先安静些待着看戏吧。”
两人面色发青,委顿在地。
周子期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管,只是高声道:“大家都看完了吧,现在,我要请出第二份证据了。”
他朝后挥挥手,李烨带着几个人出来了。
在场的人定睛一看,愣住了。
韩海趁机解除了压制声音的术法。
现场顿时嘈杂了起来。
“小弟,你怎么在这里?”
“兄长,他们说你被杀了,原来你没有死!”
“父亲,父亲,您还活着,太好了!”
“儿子啊,真的是你吗?”
······
呼唤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人一拥而上,将自己的家人围在中央。
看着喜极而泣的人,韩海感慨道:“每个人能有这么一两个记挂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也算是幸事了。”
周子期深以为然。
有人走到周子期面前,道:“周团长,韩副团长,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了。”
周子期摆摆手,道:“谈不上照顾,只是不想被金家利用罢了。我贸然将你们请来,你们不怪我,我已经承了你们的情了。还望你们回去之后好好跟家里人解释一下,别再让我们周家为金家背黑锅。”
“放心吧,我们一定帮周家澄清。”
“那就先多谢诸位了。”
周子期躬身行了礼。
余人回礼。
有些人过来向周子期和韩海道歉,称自己被金家蛊惑,才会冲动鲁莽,此次回去之后,定然要与金家算账。
这些家族里面,多数情况比周家好一些,但也只是好上一些,要与金家对上,只怕没这么容易得手。
周子期二人明知他们说的不过是场面话,也都笑着应和,还提醒他们多注意安全。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尽,周子期和韩海收起了笑容,让李烨带人将抓获的两个人提进军营。
他们都没怎么用手段,两个人就尽数招了。
不出他们所料,这两个人就是金家派来搅浑水的,只要见势头利于周子期,就转移视线,甚至他们还受命在混乱中伤人,挑起人们对周子期和周家更大的怒火。
只是没想到周子期不仅准备了相关的资料传播,甚至没杀金家指定的目标,以致于能如此迅速的平息事态。
韩海又将他们抓了来,让他们连捣乱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他们还有同伙,不过,同伙可能是被韩海的力量吓住了,见势不妙,没敢出手。
韩海也不在意几个小喽啰,录了口供,让周子然和周子意将人送去了官府,交给秦风处理去了。
望月城周家本家那边本也受了冲击,因周子期提供了证据,做出了澄清,加上被韩海带回来的人回去之后宣扬了一番,周家终于洗脱了污名。
借此机会,周猛宣布与金家割席,此后永不为金家做事。
至此,周家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不再是任何家族的附庸,而是能够独立做主的家族了。
没有了金家的约束,周家在青云帮的暗中扶持下飞速发展,一时间风头大盛。
两个月之后,水家宣布家主轮换,水振飞退位,水涟上位。
几天后,水沐身死。
水涟成为家主之后,将一直在娘家休养的母亲满优接回了水家,同时大刀阔斧的对水家进行整顿。
有鸿生在背后撑腰,水家的情况逐渐好转,堵住了族内长老们的嘴。
水涟这才抽出空来,给韩海和周子期传了信,说明了水家换人的事情以及水家的现状。
原来,当初水振飞回到水家之后,和余泽意识到情况不对。
余泽从自己和水沐的身体状况推断出水涟的诅咒应该是被解除了,虽然他们没有这部分记忆,但他和水沐的身体突然每况愈下,除了诅咒反噬,他想不到别可能性。
正好水振飞被水振高兄弟背叛,气得卧床不起,水涟赶了回来,余泽便想诓骗水涟再进行一次诅咒仪式。
但水涟机警得很,愣是不上套。
余泽想来硬的,又被水涟体内的力量给打了出去。
这是兰铃为水涟设置的结界,除了有自愈能力,还能反弹一次攻击。
余泽发觉这股力量与之前审问自己的人的力量如出一辙,心生惧意,不敢再轻举妄动。
水涟趁此机会除去了水振高一系的势力,稳定了局势。
水振飞见水涟真有能力,再看出气多进气少的水沐便没那么顺眼了。
他对水涟表明了自己将扶持水涟上位的想法,声称只要水涟能帮水家渡过此次难关,就召开大会,宣布他成为家主候选人。
水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尚未完全掌控水家,所以耐下性子与水振飞虚与委蛇。
鸿生便是在此刻登门,言明自己与水涟有旧,青云帮只愿与水涟合作。
族里的长老得知青云帮愿意拉水家一把,眼睛都发光了,一直催着水振飞赶紧让位,好给水家背靠大山的机会。
水振飞却自恃是四大家族之一,对帮派根本看不上眼,更别提对青云帮低声下气了。
他不想受鸿生威胁,族里的长老却只想水家赶紧恢复到之前的辉煌,联手逼着他召开大会,宣布退位,并举荐水涟成为家主。
水振飞无法,假意答应,却一拖再拖。
水涟见他如此表里不一,暗中请母亲出手。
满优在水家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势力。
她应水涟之请,联系了自己的心腹,让他们在水家内部搞事。
多方运作之下,水振飞终于撑不住,只能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
水沐死去的时候,水振飞哭得不能自已,恨不能随他而去。
这是他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孩子,除了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继承水家之外,未尝没有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