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海等人找到了余济。
余济领着他们到第一大队的办公场所办手续。
路上余济为他们介绍了王室卫队的情况。
王室卫队的办公场所又叫卫所,位于王城的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各自独立,互不干扰。
卫队一共四个大队,除第一大队直属雷欧王,只听命于雷欧王之外,其余三大队负责保卫王城及王室成员安全。
每个大队又各分为四个小队,这次韩海就职的是第三小队的队长。
第一大队卫所在王城的东边,人数不多,不过一百人,但个个身怀绝技,完成了许多在他人看来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另外的三个大队人数多一些,各有五百人,但不论个人实力还是整体实力,都无法与第一大队相提并论。
第一大队的队长叫木景,双修天脉地脉,目前天脉六级,地脉五级,是木家的嫡系子弟中最有实力的人。
据说木景当初在现任家主问他是选择当木家家主候选人还是进王室卫队时,他选择了进入王室卫队,并在短短三年内凭借自身实力坐稳了队长的位置。
第二大队卫所在王城南,主要负责王城内的保卫工作,队长是石家人,名为石立杰,主修地脉,目前等级为五级。
第三大队卫所在王城西,主要负责雷欧城东城和南城的保卫工作,队长原本是金天阳,但金天阳出了事,目前暂由之前的副队长王卫代理队长一职。
第四大队卫所在北边,负责的是雷欧城西城和北城的日常保卫,队长是秦辛,主修魂脉之力,目前等级为五级。
韩海默默听着,对四大队的实力有了大致的底。
按余济的说法,每个队的队长都是本大队中实力最强的,言外之意是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当队长。
任思和周子然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要论实力,韩海才是最有资格当队长的人。”
不过他们初来乍到,自然不会这么傻,将己方的实力暴露出来。
在登记韩海三人的修习等级时,韩海随口报了个天脉六级,周子然则如实报了上去。
任思想了想,最终报了个原脉五级。
这些年他虽然学了一些人类的五脉术法,但进益不大,不足以让他在王室卫队立足。
好在他精通的人鱼族术法与原脉术法有些相似,不容易露馅。
手续办完之后,三人领到了特制的腰牌,凭此腰牌,他们可在雷欧国内畅通无阻,职位越高,能调动的资源越多。
比如韩海这个第三小队的队长就能调动一支五百人以内的军队。
余济带三人来到一处地方,道:“第一大队的四个小队分别位于公明堂、正明堂、忠明堂、诚明堂,这里就是忠明堂,第三小队的地盘。”
韩海抬头看了看忠明堂的匾额,问道:“那木队长呢?”
“他行踪不定,并没有固定的地方,不过,卫所里有一间书房是专供他用的。”
韩海点点头表示懂了。
余济道:“平常我们的任务不算很多,不过每次出任务的时间都会比较久,且不能跟家人透露任何消息,所以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未娶妻的。韩队长如果有妻子,可得提前跟她打好预防针。”
韩海笑道:“我与她日常相见本就不多,想来她不会介意。”
余济也笑:“那就好。俗话说乱人姻缘要遭天谴,我还真怕韩队长进来之后就与妻子分离了呢!”
他调侃了一句之后,正好有人过来找他,他便告了罪,让韩海先去跟自己的队员打个招呼,然后匆匆走了。
韩海走进忠明堂,环视了一下里面的人和环境。
忠明堂空间很大,中间一条宽敞的过道,两边分五个区域,其中四个区域摆了约莫八张长桌案,剩下一个区域则摆了茶桌椅子等充当休息区域。
十来个第三小队的人在里面穿梭往来,见到韩海等人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事。
他们早知道队长要换人,眼前这个陌生的人想必就是他们的新队长了。
韩海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在和春城当了几年的副团长,对这些场面自然不惧,从容笑道:“各位,初次见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海,从今天起,我就是第三小队的队长了,以后,咱们都是同僚,还请诸位多多配合我,争取让第三小队更上一层楼!”
忠明堂内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以及不大热情的“拜见韩队长”的问候声。
韩海也不在意,只是问道:“队内的文书是哪位?”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回答道:“先前的文书跟肖队长走了,现在队里没有文书。”
肖队长就是第三小队的前任队长。
韩海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有谁自愿当文书的吗?”
半晌没有人回答。
文书这个职位事多又繁杂,加上不需要出任务,实力不需多好,在队里的地位不算高。
队员们都是各家族精心培养的子弟,盼着出个大任务好一飞冲天,哪里会愿意干文书这个只能留在队里做后勤、杂务、写写画画的事呢?
韩海环视了一圈,见没人应声,皱了皱眉,道:“既无人愿意,那我只能指定一个了。”
周子然在和春城的时候帮周子期做了许多文书类的工作,一些机密文件都是经他手的,所以韩海指了指周子然,道:“这位是周子然,先当一段时间的文书,等找到更合适的人之后再换。大家有没有意见?”
队员们都松了口气,齐声道:“没有。”
不过,也有人私下嘀咕:“刚来就开始安排自己人,吃相也太难看了。”
旁边人扯了扯他,示意他闭嘴。
韩海看向他,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惶恐应道:“属下倪光克。”
“倪光克,刚刚我问有没有人自愿当文书的时候,有人回应了吗?”
“没有。”
“我指定了人之后,问有没有人反对,有人说反对了吗?”
“······没有。”
“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韩海盯着他,“既不愿当,又不许别人当?还是只要是我指定的,就是我在安插自己人?”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倪光克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