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大叔与陈强隐匿在街角,耳中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异动,其间裹挟着诸多不明就里的声响,仿佛暗夜中隐藏的神秘暗流,悄然涌动。再定睛瞧那些个当官的,行止之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全然不似常人模样,周身散发着一股子邪祟劲儿,恰似乌云蔽日下的暗影,叫人脊背发凉。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事有蹊跷的笃定,当下也不多言,与众人一番悄声合计,决意蹑手蹑脚跟上前去,定要探个水落石出。
众人一路屏气凝神,不多时便寻至一家酒馆门口。那酒馆,门檐上的招牌在微风中“吱呀吱呀”地摇晃,似在无力诉说着过往的喧嚣与如今莫测的境遇,地上还残留着几滩未干的酒渍,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倒映着官兵手中长刀的寒芒。只见那些个当官的大摇大摆而来,昂首阔步,每一步都似踩在周围百姓的心尖上,吓得众人忙不迭点头哈腰,如同风中倒伏的麦秸,诚惶诚恐地将他们迎进酒馆之中。酒馆外,数名侍卫宛如木雕泥塑般持刀而立,那刀刃上寒光闪烁,恰似暗夜繁星,却满是肃杀之意,将这酒馆四周构筑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壁,任何意外仿若都将被这寒芒绞杀于无形。
陈强见状,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心急如焚,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压低声音道:“这可咋整?咱们怕是进不去了呀!”小林大叔亦是满脸踌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神在酒馆与官兵间来回游移,没了主意。
却见小林眼珠滴溜溜一转,恰似机敏的狐狸捕捉到了战机,计上心来,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狡黠的笑。他边解古装的系带,边低声对身旁二人道:“别慌,我有法子。”说话间,一把扯下身上的古装,露出里头一身现代的衣衫。那现代服饰,面料在日光下泛着独特的光泽,纹路细腻精致,样式新奇得如同来自异域他乡,在这古旧质朴、满是粗布麻衣的酒馆前,显得格格不入,仿若一颗误落凡尘的流星。
陈强见状,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声,忙抬手捂住嘴巴,高声压低嗓音喊道:“小林,你搞啥名堂?”大叔也惊得身形一震,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疑惑与担忧地盯着小林,嘴唇微颤,欲言又止。
小林却满不在乎,冲二人摆了摆手,神色镇定自若,眼中透着自信的光芒,笑道:“别怕,我这身奇装异服,定能引他们注意。咱来之前,慌乱穿越那阵儿,我兜里顺手夹带了些现代小物件,本想着以防万一,如今可派上大用场了。待他们追我时,咱趁机敲晕俩,换上他们的衣服,不就能混进去了嘛。”说罢,还拍了拍装着“宝贝”的口袋,给两人吃下定心丸。
大叔听了,略一思忖,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对小林大胆计划的赞赏,赞道:“嘿,你这小子,还真是鬼灵精怪!”
小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些许紧张,昂首阔步,向着那一排士兵走去。起初,士兵们只远远瞧见一人影晃悠过来,服饰怪异得如同天外来客,皆是一愣,手中长刀都晃了晃,交头接耳间满是疑惑与戒备。待小林走近些,看清他那身奇特打扮,众人面面相觑,恰似木雕般僵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片刻后,才如梦初醒,纷纷拔刀相向,为首的那个士兵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喝道:“站住!再往前,可别怪咱不客气!”
小林却仿若未闻,嘴角噙着笑,神色自若,甚至带了几分戏谑,朗声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我走过的地方,还没谁能挡得住呢!”可谁也没瞧见,他藏在身后的手,正微微颤抖,手心满是汗水,濡湿了那小巧的“法宝”。
士兵们见他这般嚣张,又惊又怒,却又忌惮他手中那不知何物的“法宝”,为首的那个壮着胆子,色厉内荏道:“你这怪人,打扮得如此荒诞,究竟安的什么心?此地乃禁地,不许踏入!”
小林也不答话,伸手往兜里一掏,摸出一个小巧的物件,拇指轻轻一按,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强光如闪电般迸射而出,刺得众人眼前一花,纷纷抬手遮挡,有人甚至被这强光吓得踉跄后退几步,手中长刀“哐当”落地。小林趁势向前一步,举着那反光灯,喝道:“都给我闪开,不然,可有你们好受的!”
官兵们何曾见过这般“妖物”,吓得脸色煞白,宛如刷了一层石灰粉,连连后退,口中叫嚷:“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奉命行事,你可别乱来啊!”
小林见这一招没能唬住他们,也不懊恼,冷哼一声,手指一勾,关掉了彩灯。“哼,既然你们不怕,那好,再尝尝这个!”说罢,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狼喷雾器,那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臂肌肉紧绷,对着官兵们的脸和眼睛猛地一喷。
白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官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睛和鼻子一阵剧痛,好似被烈火灼烧,泪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一个个惨叫着蹲在地上,双手乱挥,试图驱散这莫名的“毒雾”。
小林见状,哈哈大笑,可笑声里也藏着劫后余生的颤栗,边笑边转身跑开,还不忘回头挑衅:“怎么,还想追我?你们同伴都被我放倒了,咋不来报仇啊?”
官兵们被激得恼羞成怒,顾不得眼睛还刺痛着,爬起身,拔刀就追。小林身形灵活,在街巷中左拐右绕,那街巷狭窄昏暗,两旁堆满杂物,墙面满是湿滑的青苔,头顶的晾衣绳被撞得晃悠不止,像极了杂乱无章的迷宫。小林似只灵动的老鼠,借这复杂地形与官兵周旋,官兵们则被杂物绊得东倒西歪,不时撞在墙上,却只顾埋头猛追,怒火中烧下,哪还留意身后已空无一人。
此时,陈强与大叔隐匿在暗处,双手紧攥着棍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官兵背影,大气都不敢出。待官兵们跑过,瞅准时机,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手中棍棒高高举起,带着呼呼风声,对着官兵们的后脑勺狠狠一击。只听“砰砰”几声闷响,官兵们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地,晕了过去。
二人迅速扒下他们的衣服,手忙脚乱间还不忘警惕四周,又麻利地塞住嘴巴、捆住手脚,和小林一道换上了官兵服饰,站在酒馆门前。
恰在这时,一个尖细嗓子的太监从里头踱步出来,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扫,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围着三人慢悠悠地踱步,像只审视猎物的狐狸,嘴里念叨:“哎,咋只剩你们仨了?我方才瞅着,好似有四个呢,还有一人跑哪儿去了?”
陈强心瞬间悬了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脸上却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镇定自若道:“公公说笑了,我们一直都在这儿站着呢,刚巧站在边上,被物件挡了下,许是您没瞧见。”说话间,背后冷汗已悄然沁出,顺着脊梁滑落。
太监仍不罢休,脚步顿住,目光如炬,紧盯着三人,追问道:“那还有一人呢?”陈强脑子飞速一转,连忙回道:“那位兄弟内急,去方便了,片刻便回。”
太监听了,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心来,鼻子里轻哼一声,尖着嗓子叮嘱道:“都警醒着点,要是出了岔子,小心脑袋搬家!”说罢,拂袖而去。
三人刚松了口气,就听酒馆里传出一阵怒吼,恰似炸雷在耳畔响起,紧接着是摔东西的声响,似有重物狠狠砸在地上,震得脚下土地都似微微颤抖。
小林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低声说:“这动静,里面怕是要出事,咱得赶紧想个更周全的应对之策。” 陈强皱着眉,思索片刻后回应:“咱们先装作寻常巡逻,四处查看一番,若遇阻拦,就借口说听到动静前来查看。”大叔点头表示赞同:“对,且要留意酒馆里众人的神态举止,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于是,三人整理了一下服饰,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走进酒馆。刚踏入酒馆,一股浓烈的酒气与刺鼻的异味便扑面而来。小林强忍着不适,眼神快速扫视着四周,只见桌椅凌乱,地上还有些破碎的杯盏。酒馆中央,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那人满脸惊恐,身体瑟瑟发抖。而一旁的角落里,一个神秘的身影正独自饮酒,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小林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陈强和大叔,示意他们注意这些细节,三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便缓缓朝着不同方向散开,准备探寻这酒馆背后隐藏的秘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