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假日的下午,长省和长高从案江开船回来,听说张老板开挖机修路出了问题,长省就在向天坪村码头下了船,要石头代替自己去开船。长省来到张老板修路的地方,得知是修路遇到了坚硬的石壁,需要放炮才能挖掘道路,结果张老板请来的炮手在打炮眼塞炸药的过程中,因为用力过猛,导致炸药提前爆炸,所幸刚开始塞炸药,塞进去的炸药分量少,炸药还没有塞紧,密封,导致爆破力不是很猛烈,但是炮眼里的少量炸药也足以把炮手的手臂、胸膛炸的鲜血淋漓。大家急忙将炮手送到医院去治疗。
有力想买一辆客车载客从铁湾跑花市。跑客运需要买线路,要办营运证,需要一、二十多万元。有力看了看手里的现金相差太远,有力找亲朋好友借了点钱,还是不够。有力想到与人合伙买一辆客车跑运输,这样会省掉一半钱。有力找到长省,邀请长省与自己合伙买客车跑运输。
长省说:“自己现在是村书记,村里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自己不能离开村子每天去跑客车。”
有力看到长省实在是离不开村子,就去找长理。有力对长理说:“长理叔,您看现在人民都去城里打工去了,开客车的生意越来越好,开船跑案江生意越来越差,我俩合伙买一辆客车跑运输好不好?”
长理表示自己不会开车。
有力说:“客车我来开,你只需要收一下乘客的车费,招呼好乘客就可以了。”
长理表示自己要回家同老婆莲英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过两天给有力答复。
长理尽管舍不得放弃开客船上案江的营生,但是长理也清楚地知道:“上、下案江的乘客越来越少了,客船收入大不如前了。”更让长理难以忍受的是近期长高更加变本加厉地进行豪赌,每次赌输后总是向自己伸手借钱,自己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长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家同莲英商量后,长理将自己的客船股份卖给了长高。长理不再开钢板机划船了,轮到长理开船的日子,长高的妻子紫云或长子陆军就上船,同长高一起开船上案江。后来,长高借钱为长子陆军办理了婚礼。由于有妻子或长子在身边,加上开船收入日益减少,生活开支增大,手里没钱,长高慢慢地不再赌博了,只是偶尔打打小牌,过一下牌瘾。就像有的人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如同老烟客没有烟抽,闻闻香烟也觉得舒坦一样。有力听见一位老人讲,六十年代初,农村普遍发生了饥荒,一位酒鬼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酒喝,每天心神不宁,割稻子时心不在焉,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头,去医院包扎时,闻到用来消毒的棉头酒精气味的一刹那,就挺起了胸膛,精气神暴涨,苦苦哀求医生给自己几个酒精棉头,医生以为酒鬼要酒精棉头是用来给伤口消毒,就给了酒鬼三、四个酒精棉头,酒鬼如获至宝,回家后立即用碗盛了满满一碗水,将那几个酒精棉头放进碗里浸泡起来,过了一会儿,酒鬼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喝完后咂咂嘴唇,埋怨医生给的酒精棉头太少了,致使酒味不浓,喝不过瘾。
有力与长理合伙买了一辆客车跑运输,一开始由于客车数量少,加上有力待人热情和平,服务周到,两人生意红红火火。后来,买车跑运输的车辆多了,大家只好按照钟点轮班跑客运。此时,水山夫妻也开着一辆客车跑铁湾至花市。
僧多粥少,有些客车司机为了在路上多载几个客人,虽然客车按照钟点驶出车站,但是在路上总是磨磨蹭蹭,慢慢行驶,甚至有个别司机在不是自己排班的时间抽空在路上载客,俗称“钓鱼”,这就导致后面正常排班的客车在路途中没有乘客可载,让正在排班载客的客车老板觉得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蛋糕被别人分走了,因此十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