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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春芳觉得好笑,摸着传杰的脑袋问:
“四儿啊,你二哥是不是跟你说啥了?”
传杰梗着脖子道:
“可不?二哥跟我说,吃到钱偷摸给他,就当是他吃到的,这样他就能发财了!”
朱开山笑骂道:
“你小子,这么财迷干嘛?发了财想干啥?”
“俺不想干啥,但发了财就能娶媳妇儿了,老大有鲜儿了,俺也得找个跟鲜儿一样漂亮的。”
众人哄笑起来,这个志向很伟大,很不错。
他也跟传仁学‘坏’了,嘴里再没有什么哥啊姐啊的,直接叫名字。
朱开山从来不在乎这个,魏春芳听着听着也习惯了。
两个老的都不管,自然也就没人纠正,名字嘛,就是个代号,不用在乎这个。
七口人边说边吃,但大钱谁也没吃出来。
眼看只剩最后一盘了,大伙都有点紧张。
六个,五个,三个……还是没有!
碗里就剩一个饺子了,年纪最小的传杰眼巴巴地看着想伸筷子又不敢。
魏春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说:
“他爹,就这一个了,钱就在这里,你吃吧,你是当家的,你发财了,咱家就发财了。”
朱开山也不客气,张嘴咬了饺子。
大家屏住气,准备欢呼。
可朱开山瘪瘪嘴把饺子咽进了肚,却还是没有吃出大钱!
魏春芳蒙了:
“不能啊,我明明记着放了钱的?”
朱开山放下筷子道:“碎碎平安,看看锅里吧。”
他以为是饺子碎了,钱掉锅里了,这边的面比不上老家那边的劲道,包不住!
大家伙一股脑涌向灶间,一看锅底,愣住了,锅底空空如也,就是些面皮碎片,也没钱啊。
乖乖,不会出什么灵异事件了吧?
突然,朱传仁嘿嘿一笑:
“钱在这儿呢!”
传文冷不丁抢过去,不禁道:
“三儿,你啥时候吃到的?俺怎么没看到?”
“就是啊,三儿,你吃到也不说一声,害俺白着急!”魏春芳没忍住拍了他一下。
还是传杰聪明,见三哥背着手不说话,砸了咂嘴道:
“三哥你玩赖,是不是娘包饺子的时候你偷摸做了记号?”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看向朱传仁,想看他怎么答。
朱传仁笑眯眯的点点头:
“所以啊,这能不能发财,事在人为,娘包大钱的时候,我就偷摸掐了小块边儿下来,等饺子出锅装盘上桌的时候,我就偷着吃了。”
朱开山仰头大笑:
“好啊,你小子,把孙子兵法都用到吃饺子上了,兵不厌诈啊,哈哈,好!活该你小子能发大财!”
就这样,被传仁这么带头一闹,年味儿一下就出来了,传武和传杰在院儿里放鞭炮,传文和鲜儿坐在炕上剪喜字儿,剪窗花。
两个老的呢,靠在衣柜上,聊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只有传仁,独自坐在窗边,望着院里两个窜来窜去的人影儿发呆。
朱开山看着他好半晌没动地方,不禁叫了一声:
“三儿!三儿?”
“诶!爹!”朱传仁回过神。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回头看了眼老母亲慈祥的笑容,他笑了笑说:
“想年后的事儿呢。”
“急着去淘金了?别急,怎么也得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才能去,现在可淘不了,冰都没化呢。”
朱传仁点点头,这个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爹,老金钩那边的金脉,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朱开山知道他什么意思,微微点了下头:
“走,咱爷俩单独说说。”
挪动屁股下炕,示意传仁到堂屋说话。
魏春芳白了他们一眼:
“没怎么着呢,就嫌俺碍事儿了,行,你们爷俩唠,俺跟鲜儿他们剪纸!”
来到堂屋,望着媳妇儿的身影,朱开山压低声音说:
“你想占金矿?”
朱传仁肯定道:
“对,现在关内大乱,各个地方也都是各自为政,只要咱们消息封锁的及时,保证官府不会察觉,至于土匪...”
他顿了下,有意激朱开山:
“爹,你还拿得动枪吧?”
此枪非彼枪,他说的枪,是能杀人的枪,不是打猎的土炮。
朱开山瞳孔一缩,气血翻涌,看着自己儿子,眼神不停闪烁:
“这么一干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万一出了岔子,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可就...”
朱传仁一抬手,打断了父亲的话,目光坚毅:
“爹,要成大事,必不能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那还不如在家种地卖红薯!”
得,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朱开山哪还不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下了决心,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他深吸一口气,嘴唇蠕动,轻声道:
“就靠咱爷俩可不够啊,那边的土匪恐怕有三五十人,再加上官府...”
朱传仁抿着嘴唇,看向趴在桌上鲜儿的背影,淡淡道:
“这年头,为了钱敢拼命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到时候爹您得站出来,我年纪太小了,他们不会信我!”
朱传仁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朱开山感觉自己彻底摸不透这个儿子了。
不过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如果没有朱传仁,恐怕朱开山也不会再这么拼命,但被儿子这么一勾搭,当年那个跟着义和团闹事的朱开山又回来了!
“我知道了,如果贺老四也愿意的话,那就好办了,他手下有几个能用的人,而且都熟知金脉走向!”
朱传仁张了张嘴,他很想说贺老四别指望了,按照剧情走向,那个倒霉蛋儿恐怕已经上西天了。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事儿太过耸人听闻,他不能说,说了真就没法儿解释了!
...
正月十五是个大晴天,夏元璋差人把朱开山叫到了元宝镇,叫了牛得金、金把头等几个陪客请他喝酒。
夏元璋抓起酒杯,一手托着,面向朱开山后朗声道:
“开山大哥,自从到了元宝镇一直想请你喝杯酒,答谢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可是没倒出工夫,今天正月十五,小弟奉上一杯薄酒,聊表谢意,我先干了。”
朱开山陪了一杯,随后大笑,声音洪亮,堂屋里回音乱窜,震得人耳膜发麻:
“你这个夏掌柜,怎么老是把救命之恩这句话挂在嘴边呢?不就是几张煎饼吗?有啥?以后不许提了,听见没有?再提我可要翻脸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