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终究眼前一黑。
身体斜斜向一侧歪去,猩红的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流出,眼前漆黑一片,指着邵越彬的方向,手指不住的颤抖。
良久才缓过一口气来。
就见邵越彬还忙着对祁辞表衷心:“阿辞,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老父亲即将晕死过去。
得到满意答案,祁辞挥了挥手,赏给邵越彬一个微笑:“那就辛苦邵爱卿了,有丞相大人协助,一定事半功倍。”
老丞相真后悔昨天没有打死这个逆子,今天给他搞出来这么多事来,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陛下亲自开口将整个丞相府与源绥县的水患绑在一起,金口玉言,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看来冯勒是杀不成了,不只不能杀,还的小心的护着,不能让其他人给害了,不然看陛下这意思,都得算在丞相府头上。
等回去,要警告下手下的门生弟子了,最近都收敛一些,让陛下抓住了把柄,别怪老夫不保他。
就是自家这个糟心玩意,一时半会儿是扔不出去了,丞相大人再次后悔昨晚没有干脆利落直接解决。
心中再不愿,也得老老实实跪下谢恩,顺便拉走身边这只脱缰的二哈,可不能再给家里招惹祸端了。
家门不幸啊。
得到应许,老丞相拉着邵越彬的头发便出了御书房,遭到邵越彬的反抗还狠狠踹了几脚。
而祁辞,似是想到了什么,将守在门口的太监大总管喊了进去。
歪着脑袋,懒洋洋的打量着跪在下方的人幽幽开口:“小成子,你在朕身边当值多久了?”
不大的声音温柔舒缓,却听的小成子胸口砰砰乱跳,深深低着头不知祁辞什么意思。
“回陛下,六年了。”
祁辞的头缓缓点了两下,一副沉思的模样,纤细的五指不断摩挲,似乎真的是想不起来年岁叫他来问问。
“哦~六年了啊,朕记得越彬当时在一众公公中一眼便看中了你,说你聪明机灵,一定能懂朕的心思,你说,是吗?”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从刚刚丞相大人铁青的脸色和拧着侍郎大人出去的姿势,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再听陛下问话这语气,小成子不禁脊背发凉,如坠冰窖。
他本就是个丞相府安插进宫中监视陛下的眼线,如今丞相府都被收拾了,他还能好过?
当即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大脑疯狂运转思考是否有脱身的方法:“陛下英明神武,心思哪里是奴才能猜的透的,奴才只要能为陛下尽绵薄之力就心满意足了。”
“真的嘛。”恩,毛球的肉垫真软。
“真的真的,奴才此生没有什么心愿,只愿能常伴陛下左右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嗳,耳朵手感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陛下,奴才能伺候陛下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是......”啊~果然毛茸茸使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