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说,咱们怎么做吧?”
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就开了话匣子。
“没错,我们听大哥的。”
“我们跟大哥这么久了,大哥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就差把自己心都掏给咱们了,难道这还不值得咱们相信吗?如果这都不能让弟兄们相信,找找自己原因好吧。”
非常明显的场面就是余洽本人确实对手底下人不错,虽然我经常练他们,但,那都是为了他们好,不能懈怠,懈怠了小命容易丢。
他清楚这些人跟着自己也就是武力有保障,所以,即使到了西京,也依旧保持了强度。
“好,既然兄弟们如此相信我,那我就说了,回家之后,就立刻换身便装,最好要多惨有多惨,乞丐装都行,咱们城东集合,不光他陈甲会动脑子,我余洽也不必他差,就打一个猝不及防。”
谁能想到陈甲刚收拾完张源,就会有他余洽立刻朝同样的方向而去呢?到时候你陈甲看着我背影哭吧。
“好了,下去准备吧。”
一行人没有在多什么,余老大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他们既然也决定听老大的,那就不要言语,老实执行就好。
看着他们陆续离开,余洽坐在了椅子上,时间方面自己应该是来得及的,不对,现在就应该出发,提前到了东门那边,只要门开,就立马跑路,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在这之前,先得换身装扮。
同时,余家正门外,街对面的二层房间之内,窗户悄然开出了一条缝隙,不大,但足够观察。
“各城门来了多少人啊?”
“回大人,四十人。”
四十人?足够了。
“箭头都涂上药了?”
“是,按您吩咐,都是瞬间可以令一头牛麻倒的药。”
这话听起来,多舒服。哪怕现在尚无战事,但,对于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他还是有信心的,偶尔还是拉出去练一练的,水平肯定是有的。
短距离,快速解决,这些人必然分开,分开之后安排人手,立马跟上去,都是背后偷袭,不会有失败一说。
预案肯定是没问题,执行这些人也不差,现在,就是等对方的人出来了。
不过,没等来余府大门打开,就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上来之后,来人喘着粗气,明显跑动过来的。
来人双手按住膝盖,恢复片刻后,手指了指楼梯口处。
“大人,余洽手底下那些人,分散不同门出去的。并且,我们无法确定他们进去多少人。”
所以,会不会会有遗漏不知道。
坐在桌旁的陈甲手指敲着桌面,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如此响亮。
还真是老习惯了,狡兔三窟,分散跑路。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意。
“安排下去,他们出来一人,就安排咱们两人跟上,记得,下手速度要快,时机你们把握,但记住,一定不能让他们喊出声。懂?”
“是。”
挥了挥手,陈甲道:“行了,办事吧。记得做的干净点。”
只要把这些人搞定,不管余洽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在掌控之中,一个而已,能翻出什么风浪?何况还是在自己控制之下,他跑不出西京城的。
很快,一个个成功的消息传来,陈甲脸上的笑容近乎就绷不住了。
不得不说,柳念尘这家伙,还是办了件好事的吗?这打草惊蛇,用得好,我就喜欢这种办事效率,不过,下次一定要跟自己商量。
只要拿下余洽,那就剩下个孙石之了,这事其实有些不太好吧,目前能收买的,也都是外面依附对方的,核心那些人,尤其是那三尊门神,根本收买不动,也不知道孙石之怎么做到的。
塞人?不行,现在打乱不了对方,只能等时间,看机会慢慢磨了。
或者,还有什么办法呢?陈甲陷入了思索之中。
此时的余洽呢?他找了身烂衣,脸上点了几个麻子,右边脸颊添了个丑陋疤痕,满意点点头,并且,特意找了个碗和木棍,整个人身体向内挤。
“这样一来,就完全可以了。”
这么怂的气质,谁信这是余老大呢?现在就可以悄摸出门,静等城门打开了。
余洽特意选了平日没人走的门,还在出门之前,先打开门缝观察,随后探头,确定没有人后,看了眼墙上、树上,总算是放下心来,随后朝街上走去,这身打扮加上动作,穿上乞丐装,还真就像个乞丐。
而在树冠内部,一双眼睛看着余洽走远。
毕竟之前没有看到过这人,可是,又着实可疑的紧。这装扮在白天自然是没人关注,现在不同,被人看到了,那就大有问题了。
“你跟着,我前去汇报。”
“是。”
很快到了陈甲所在的地方,此时陈甲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办法,反倒是孙薇在自己脑海中蹦来蹦去,直到听到连喊了好几声大人之后,他才恢复过来,坐正坐直。
“说吧,什么情况?”
听完来人讲述,陈甲差点没乐出声。
你堂堂余洽不至于这么谨慎吧?
是的,这个根本不需要猜太多,肯定是余洽,没办法,余洽那帮弟兄哪怕想搞这造型,也不会是在余府搞,但是,余洽不同。
如今现在为了跑跑出,这手段,不丢人。
说实话,陈甲甚至还有些佩服对方,敢放得下身份,穿成这样,当然,换成他来,他也会,活下去嘛,像牲口一样活下去,不丢人。
“没事了,前面带路吧。”这次,他要跟上去。
至于说家里面的东西就这么放下了会不会心疼,陈甲也能明白,反正是白赚的,还享受了很久,要知道,余洽来的时候,那可是只带了人手,钱什么的,陈甲可是一点没看到。
也就是说,本身就是空手而来,就是不知道,对方把钱都藏哪了,否则,这次抓余洽,还能给兄弟们发点钱。
余洽此时已经到了城门口,他到了离东门口最近的早餐铺子处,此时早餐铺子正在忙碌,毕竟药提前准备。
他就蹲在那里,将碗摆放好,就一个意思:
摆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