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问。
邬言摇头道“你出差我跟着去做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怕你不放心。”他笑道。
邬言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瞪着他问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气?对你那么不信任吗?我可没有啊!”
他捉住了他的手,贴在胸口上说“我知道,是我不放心你。”
“我?不放心我什么?根本没人会欺负我的,严主管大概知道我上面有人,其他人对我也都挺客气的。”邬言说。
“这个我倒是担心,我担心的是别的。”他意味不明的说。
“别的?”邬言疑惑的看向他“什么?”
“你们车间那么多女大学生男大学生,我听说他们都爱跟你聊天。“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邬言从他肩上起来“不是?你还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吗?你怎么这样啊?”
“我可以没有。”邓西楼看向了别处“总之,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安分一点。”
“哈哈,有人吃醋了。”邬言得意到大笑起来。
邓西楼把他按在沙发上“别让我吃醋。”说完便吻了上去,邬言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双手都被他反扣在沙发靠背上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由着他了。
一吻结束,邬言的脸上都是汗,粘腻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喘着粗气“不行,我要回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汗味,难闻死了。”
他皮肤本来就白,这样白里透红汗水浸湿的样子更加诱人。邓西楼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即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嗯?”邬言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怎么了?”
他的摇了摇头“没事,你上楼洗澡吧!早点休息!”
邬言虽然觉得他有点反常,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刘女士她们也应该到家了,他也就没再逗留。
邬言走后,邓西楼进了房间,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珠,他也懒得吹,拿了个毛巾胡乱擦了一下就出去了。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拿着手机给黎骋打了个视频“干嘛呢?灯也不开。”
“看恐怖电影呢!”黎骋起身过去把灯打开了“邬言不在?”
“他上楼洗澡了,上了一天班,累了。”他回答。
黎骋拿起遥控器暂停了电影“上班?”
“嗯,听说在家待着无聊,我就安排他到车间那边上班了。”他解释道。
黎骋笑了一下“你舍得?那么累不心疼啊?”
“心疼归心疼,他一定要去,锻炼一下也好。我大学时候,暑假还在流水线上待过呢!”他说。
“你不心疼就好。”黎骋说。
他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眯着眼说“跟我去趟S市,那边有个项目要动工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跟着我一起过去。”
“S市?丰澈也说要过去一趟,不对,你们是不是?”黎骋反应过来了“难怪他这几天心情不错。”
“公事,没办法,两家有合作,他点名要我一起去。”他说。
黎骋看着他说“邬言同意你去?”
“同意,他说绝对相信我,但是我觉得你跟着一起去会更好。我知道他是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心里多少还是会介意的吧!”他分析道。
黎骋点了点头“肯定的,那行,我跟他一块过来吧!”
之后的几天里,办公室里的人对邬言越来越客气了。这个给点吃的,那个帮忙整理数据,连严主管都变了,给他安排的活越来越少。
这天他实在是闲的无聊,边主动的找严主管要活干“主管,那个车间那边需要我过去看看吗?”
“不用,你在办公室待着就行,里面空气不好。”他说。
邬言忍不住了,问“我怎么觉得大家这几天对我好像,嗯,就是,您给我安排点活干吧!我真的很无聊。”
“你把门关上。”严主管往外面看了一眼。
邬言过去把门关上了,严主管说“我问你,你不会是老板家的亲戚吧?”
“嗯?为什么这么问啊?”邬言反问。
严主管看着他说“以前车间里可没有拉个小口子还有药的待遇,就上次你的手被箱子割伤了以后,第二天上面就发药了,还别说,那药真管用。”
“啊?以前没有吗?“邬言问。
严主管放下手里的茶杯“没有,这点小伤拿用得上药啊,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我还以为本来就有的呢!”邬言嘀咕道。
“所以我才问你啊,要是这样,真不敢让你干太多的活,你也不能受伤,不然我不好向上面交代啊!”严主管说。
邬言这才明白,这都是邓西楼对他的偏爱。
他笑了一下,说“主管,你们真的别这么紧张,就算是这样,你看我像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吗?要真是,我也不能来这干活了。”
“这倒是。”严主管认同的点点头“我这也是怕得罪上面的人。”
“您放心吧,不会的,我也不会告状。该给我安排活就给我安排,不然我待着也很无聊的。”他说。
听他这么说了,严主管才放下心来,告诉他还按之前一样,每天到车间转转,记录一下情况。
但是有一条,绝对不要去干其他的活,以免受伤。邬言都一一应允,时间久了大家才又变得正常起来。
虽然邓西楼在外地出差,但是他每天中午吃完饭还是照旧去他办公室里午休,李秘书她们也都习以为常。
就连办公楼里的其他人见了他,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都不敢妄加议论。每天中午看见他,也都习惯了。
他刚在床上躺下,方时亦就给他打来了视频“邬言,你回来这么久了到底在忙什么啊?约你几次你都说没时间,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了。”
邬言听了哭笑不得,把脖子上的工牌摘下晃了晃“看见了吗?上班呢!”
“上班?”方时亦震惊“你上什么班啊?”
“就是上班,打工,挣钱。”邬言言简意赅的说。
方时亦问“你在哪儿上班啊?家里有什么困难吗?西楼哥呢?他难道不管你吗?”
“不是。”邬言被他一连串的提问都弄晕了“我在他公司上班呢,家里也没什么困难,我就是在家无聊。”
“你刚放假他就把你拐进公司里给他打工?他怎么这样啊?怎么跟我大哥一样,一点人性都没有,我要去找他问问,实在太过分了!”方时亦气愤的说。
邬言无奈,让他冷静“你别,你听我说,是我自己要上班的,跟他没关系。”
“我不信,他人呢?我要听他说,你把手机给他。”方时亦说。
邬言回答“他不在,他去外地出差了。”
“好吧,那你几点下班啊?我下了班过来接你,咱俩出去玩会儿,放松放松。”他说。
邬言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他,只好答应。两人约好,下了班方时亦开车过来接他一起去吃饭。
“主管,这个是今天记录的数据,您看看。”邬言把记录表拿给他。
严主管接过“行,你去休息吧,我看看。”
邬言又坐回了自己的工位,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事情要忙了。他便举着手机自拍一张,发到了两个群里。
杨洋:这看着干的不错啊!
邬言:还行,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林泽森也发了一张戴着草帽的自拍过去:都快成非洲人了。
杨洋:我去,就这一个礼拜就晒这样了?
林泽森:没办法。
邬言:孙毅怎么不说话?
杨洋:他在流水线上打螺丝呢,上班不允许玩手机。
邬言:还是你舒服。
杨洋:舒服什么啊!过两天就得去厂里帮我妈干活了。
这个时候王思良也放假了,这会儿正在高铁站:看样子干的挺开心的啊!
邬言:还行。
秦时跟女朋友旅游也回来了:我都约不上他了,天天上班呢!
邬言:等他回来,找个时间约。
邬言下班的时候,方时亦准时出现在他们公司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邬言上了他那辆宾利。
“他这是把你安排到流水线去了?”方时亦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邬言系上安全带“没有,就是让我跟着车间主管,帮着跑跑腿什么的。”
方时亦发动了车子“想吃什么?”
“随便吧!”邬言回答。
随便的话,方时亦便把他带到了一家亲戚开的私人会所,让厨房做了几道可口的饭菜送上来。
“不是,怎么来这种地方?”邬言问。
方时亦从果盘里叉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不是你说的随便吗?”
邬言“......”
“没事。”方时亦把果盘推到了他面前“吃吧,上一天班累死了,放松放松。”
没多久,饭菜就送进来了。
“快吃饭,他这里的小厨房做的东西都很好吃的,多吃点。”方时亦招呼他道。
邬言也只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方时亦注意到了他手上正在愈合的伤口,问“你这手怎么搞成这样?邓总好狠的心啊,居然把老婆下放到车间受罪,自己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没有。”邬言放下筷子再次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自己要去的,真不怪他。”
“别替他解释了,改天我非得问问他懂不懂怜香惜玉。”方时亦自说自话,就是不听他的解释。
邬言无奈,他也不想解释了,反正解释也没有用。
吃好饭,方时亦又带他去泡脚按摩了。邬言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他有些抗拒“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行,说好了带你放松一下的,快,躺上去。”方时亦催促道。
邬言无奈,只能躺上去,进来之前还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躺在那,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这个时候两个美女技师提着工具进来了“两位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方时亦倒是很享受的躺在那任由技师按着,可是苦了邬言,他真的不适应“要不你别按了,我自己泡泡就好了。”
技师笑了笑“您是第一次来泡脚吧,没关系,您放松就好。”
邬言也只好硬着头皮躺着享受,这个时候邓西楼打来了视频“干嘛呢?灯光怎么这么暗?你在哪里?”
“我...”邬言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方时亦。
方时亦抢过手机对着邓西楼就是一阵输出“西楼哥,我带他来放松放松泡泡脚。我说你也真是狠心啊,把人放在那里上班,也不怕把人累死?”
“你把他带到那里不问问我的意见?”邓西楼脸上有点难看。
方时亦根本不理会“你也太不会心疼人了,看看人家那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你,你跟我一样就是个土匪。”
邓西楼感觉头有些疼“你把手机给他。”
“别打扰我们,今天我就是要带他享受享受,就是牛也得休息。你好好出你的差,别把人管的那么紧。”说完,方时亦直接把视频给挂断了,扔回给了邬言。
邬言慌张的接过手机“你怎么挂断了?”
“你别理他,好好泡脚,我看他能怎么样!”方时亦拿起一颗葡萄酒丢进嘴里吃了起来。
邬言心道:完了!
“哈哈哈。”黎骋在一旁都快笑死了“没想到吧?你人在外出差,家都被人偷了,老婆都让人给带坏了!哈哈哈!”
邓西楼阴沉着脸,气的不行,劈头盖脸被人一顿说还好,居然带着他的人出入这些场所还不问问自己的意见。
虽然放松一下没什么,但他就是不高兴,恨不得现在就立刻飞回去把人带回家。
这个时候丰澈敲响了门,黎骋去开门了“有事?”
“一起喝点?”他晃了晃手里的洋酒瓶。
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他的追求者,祁进,祁家房地产的二公子,项目投资人之一。尽管他也很头疼,但是也没理由不让他一起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邓西楼一起参与项目的重要原因之一,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黎骋见他也跟来了,便把人都放进来了。此时邓西楼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丝毫没理会进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