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都要气笑了,所谓的孝顺?
是要亲手给她灌下一碗绝嗣药?还是亲手将她推进水塘,再可怜兮兮的装无辜?
还是将她关进幽冷的柴房,把老鼠倒的满地都是,眼睁睁看着它们咬她的脚趾,以及钻进她的身下。
她霍地两眼崩出戾气,偏偏俏脸上还带着一抹冷清的笑意。
她眯眼说道:“老夫人放心,我既然成了侯爷的妻,肯定会为他好好教导好儿子,好儿媳!”
语气顿了顿,她连忙又补充:“陈芝兰是妾室,应该不算儿媳呢!”
战老夫人气的又想吐血,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快步离开。
林怡琬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见玲儿已经备好热水让她沐浴更衣了。
她好奇的问了一句:“紫儿呢?怎么没见她?”
玲儿憨憨的挠了挠头:“刚刚还提水来着,这会咋就没影了呢?”
林怡琬想着她是战义候送过来的人,定然去找他禀报了,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她整个缩进浴桶,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而此时前院书房,紫儿满目恭敬的站在冷峻严谨的战阎面前。
他虽然一双凛冽的眼眸是落在文书上,但是耳朵却很明显的支棱着。
紫儿小心翼翼说道:“陈夫人骂你的时候,夫人发了很大的火,还说你为国尽忠,为帝拼命,谁若是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皇上,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战阎不动声色的询问:“然后?”
紫儿回答:“然后陈夫人就真被吓坏了,抬手就抽自己的嘴巴,奴婢数着呢,足足抽了四十个,夫人依旧没让她停手!”
战阎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唇角却不着痕迹的扬了扬。
紫儿继续说道:“夫人还说以后要让大家称她为阎夫人,说她是你的妻!”
战阎手腕一颤,握在掌心里面的毛笔就在文书上晕开了一大块黑色的墨迹。
紫儿吓得连忙就要上前擦拭,他却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记得她的事情别再回来禀报!”
紫儿惊愕的抬起眼眸:“主子,你不去内院住了吗?”
战阎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改嫁我这个残缺之身,不过是她的一时之气,我不能没有自知之明的毁了她名声,等她办完了事,自该清清白白的离开侯府!”
紫儿心头闪过一抹酸楚,却也懂得本分,不敢再说太多。
她恭敬行礼之后,转身就快步离开。
战阎重新拿起毛笔蘸墨,却发现袖子上也沾染了污渍。
他下意识脑海里面浮现出她抓着袖子时狡黠又灵动的模样,眉眼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就连唇角也染了笑!
守在外面树上的暗卫影一险些就没兜头栽倒下来,什么情况?
主子竟然在紫儿离开之后笑了?
这可是千年难遇啊!
当朝都知道战义候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活阎王,他常年不苟言笑,面若冷冰,就连见到皇上的时候,也依旧疏离淡漠,为何却突然听说那位便宜夫人的事情之后,竟然会笑呢?
真想不通啊!
战阎并不知道外头影一已经吓懵了,他继续收敛心神处理公文。
而身在寝院的林怡琬却已经困的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她靠在软塌上,小脑袋都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