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梦迟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疑虑如同一团迷雾,久久无法散去。
太后本是先帝后娶的续弦皇后,在卿梦迟两世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在后宫中过着舒坦日子、对权力争斗不闻不问的人。
太后虽无所出,但其母族乃是镇守边境的大将军,曾在关键时期帮助先帝稳固天佑国跟友邻各国的边境政务,这份功绩让先帝对她格外看重。
而且太后生性烂漫,地位稳固的她根本不在意那些后宫嫔妃之间的争斗,再有先帝的暗中默许,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太后似乎总是置身事外,仿佛世间的权力更迭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安坐在太后之位,享受着尊崇与荣华,管他谁当皇上,她的地位都难以被撼动,对于皇上平庸,九王爷陆今安总揽军政总权,也没有任何异议。
然而,如今她却突然拿出先帝遗诏,强势地介入到这场激烈的权力斗争之中,这着实让卿梦迟感到匪夷所思。
卿梦迟的目光落在了先帝遗诏上,那份遗诏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遗诏上的字迹工整而庄重,每一个笔画都似乎蕴含着先帝的威严和智慧。
卿梦迟不禁想,这份遗诏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是太后一直精心保存,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拿出来,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她努力回想着过往的种种,试图从中找到一些与遗诏有关的线索,但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太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老九,先帝遗诏在此,你不可违抗。速速放了皇上,否则,休怪哀家不客气。”
太后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陆今安的心上。
陆今安眸光凌厉的看着太后,他倒不是非要坐着这张龙椅上,再看太后竟然亲自护着皇上,不由连声音都带着凉意。
“太后,你为何要阻拦本王?本王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天佑国的未来。”
陆今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他试图让太后明白自己的苦心。
太后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哼,你的野心,哀家岂会不知?你若真为了天佑国,就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能够看穿陆今安的内心。
太后身后的母族大将军也向前一步,大声说道:“九王爷,莫要执迷不悟。太后此举,乃是为了天佑国的安定,众望所归。你若一意孤行,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
大将军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宫殿中回荡。
“哼”
陆今安丝毫不以为意,凌厉的眸子微微一抬,强大的气场便迫得太后等人噤了声。
想不到,即使身陷囹圄,这个九王爷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众人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在古老的天佑大地之上,历史的车轮缓缓转动,每一道辙印都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与权力的纷争。
先帝在风起云涌的时代打下了天佑朝的基业,九王爷陆今安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以其无畏的气魄和坚定的信念,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但凡上了年纪的老宗亲皆明白,陆今安这位九王爷除了生就一副英挺俊朗之貌,剑眉星目,气质非凡。
他自幼聪慧过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先帝在时,对他宠爱有加,赋予他诸多权力与荣耀。
在那辉煌的宫殿之中,陆今安与先帝常常促膝长谈,共商国事。
先帝的教诲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陆今安前行的道路,也让他心中燃起了对江山社稷的责任感。
然而,随着先帝的离去,天佑朝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太后凭借着先帝遗孀的身份,以及其母族大将军的威势,试图掌控朝政。
太后的母族,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为王朝的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这些年来,他们养尊处优,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和斗志。
虽有几个后起子侄,看似可堪重用,然而不过是花架子,表面上威风凛凛,实则不堪一击。
陆今安对于太后和其母族的野心洞若观火。他深知,这些人只顾着争权夺利,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他本不准备理会这些人,在他眼中,他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他一心扑在国家的治理和百姓的福祉上,带领着自己的部下,四处巡视,关心民生疾苦,为百姓排忧解难。他的仁德之名传遍了整个王朝,百姓们对他敬爱有加,纷纷称他为“战神贤王”。
也正因此,先帝过世之后,皇上方才坐稳皇位,兵权回拢,外戚也能退首边关,再无力他想。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转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天佑。
现在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手持先帝遗诏的太后高坐于宝座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傲慢。
她的母族大将军站在一旁,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陆今安则静静地站在群臣之中,面色冷峻,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得到母族大将军示意的太后准备用强势威迫陆今安退位,到时候就算皇上还坐在龙椅之上,也只不过是个傀儡任由他们摆布罢了。
而太后不仅还能稳居后宫,母族的大将军也可帮其镇守边关,何乐而不为?!
“九王爷,你可知罪?”
现在最大的阻碍便是陆今安了,不过有先帝遗诏在,量他不敢就范。
陆今安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反问道:“本王何罪之有?”
太后脸色一沉,说道:“你扣压皇上,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这还不是罪吗?”
陆今安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震得整个朝堂都微微颤抖。“
太后此言差矣。本王一心为国,从未有过谋反之心。倒是太后你,与你的母族勾结,妄图掌控朝政,这才是真正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