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水,凌峰扒拉着湿头发,黑着脸:“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青芜摆摆手,跟着他上车。“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住前面,你可以换我室友的衣服,”
话没说完就被凌峰赶走:“下车!”
阮青芜泄气的下车,还没来得及说谢,车唰的开走了。
看来凌峰被她气得不轻,真是倒霉透了。
阮青芜并不知道她上一句话,让凌峰戴上了有色眼镜,误以为她与异性同居。
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楼下,没看到叶勋的车,她快步奔进电梯,直到开门进屋才松了口气。
黑暗中,她换鞋伸手摁灯开关。
“吧嗒”一声,屋内亮了起来。沙发上两个拥吻的人吓了她一跳。
“呀!你们怎么不回房,就?”阮青芜嫌弃的举包挡脸往自己卧室奔。
她的羞恼惹来林浅一阵嬉笑,阮青芜听见她对那男人撒娇:“亲爱的抱我回房,她是我室友,脸皮薄…开心理诊所的…”
阮青芜无语,趁着客厅没人,赶紧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回床上,那男人都没走,大概留宿了。
林浅以前从不把异性带回来,这一次是怎么了?
阮青芜暗自腹诽,这一天天都遇的什么事儿,她是不是该考虑早点搬走?
心里的事太多,掏出手机,把这周要做的事排好,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暗示,沉沉睡去。
为了不遇到叶勋,阮青芜把闹钟调到六点。起床洗漱,收拾了一行李箱的东西,出门就撞见林浅男友全裸着去卫生间。
她暗恼缩回房,又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忍无可忍丢下箱子,冲到对面将林浅拎起来。
“通知你一下,我这几天搬走,如果不想一个人摊房租,赶紧找合租的。我走了!”
林浅急了,跳起来一把抓住她。
“你是因为我领人回来吗?我保证下不为例,真的!我,你还不知道,咱们合租两年,我啥时候犯过规?要不是叶勋堵门口,我们也不会待到现在…”
阮青芜皱眉:“你说叶勋一直在门口,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啊!”
林浅撒娇卖萌,拉着她手臂摇:“好青芜,你搬了,我一时半会上哪找人?
咱们一向都和和睦睦的,颜颜说你家里出了事,你得节约点。钱都交了重新租房也得等明年呀!好歹把今年住完…别生我气嘛!”
阮青芜白了她一眼,“行了行了,赶紧把衣服穿好。我先上班!”
林浅看了看自己足以傲人的身材,笑得超级甜,拉被子裹上:“宝贝,不许生气了啊,晚上一起火锅?”
“没空,你自己吃,我这周很忙!”阮青芜拉了箱子出门。
到楼下,她才想起车还停在商场门口。出来的早,在路边买了煎饼豆浆,拽着箱子步行过去。
没走出多远,叶勋跳出来抓住她的行李箱。
“晚晚,吃这个多不健康,我带你去南塘那家,”
叶勋脸上贴着一溜创可贴,加上讨好的嘴脸显得分外滑稽。
“滚!”阮青芜没好气的喷他一脸口水,拉过行李箱就走。
叶勋跟着追,强行捉住她的手,一脸委屈。“你弄伤我的脸,我都没生气,还请你吃早餐,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叶勋,我不想看见你,一看到你我就想吐!我们分手了,别来纠缠!”
阮青芜神情异常冷漠,叶勋脸青红交错,像是忍着委屈。
“我没同意分手不算!晚晚,我是诚心诚意来找你的,我跟她们都断了,别分手好吗?老婆”
“谁是你老婆?别不要脸!”阮青芜甩开叶勋的手,叶勋顺势又拉住了行李箱。
阮青芜去抢,争夺间阮青芜将豆浆甩到了叶勋身上,抓着行李箱踉踉跄跄跑。
“老婆!你不能把家里的钱全拿走,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加班加出来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叶勋边追边乱喊,引得路人纷纷指责阮青芜。阮青芜不跟他对质,反倒显得心虚。
出来晨练的大爷、赶早市的大娘停滞了脚步堵在路口。
阮青芜被叶勋抓住,她生气的板着脸呵斥叶勋放手。
叶勋死皮赖脸把她往停车的地方拽,两人各说各话吵了起来。
阮青芜甩不脱叶勋,低头就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瞄见叶勋扬手,阮青芜故意抱头往下一蹲。
一个高大身影挡住阮青芜头顶的光,“住手!骚扰单身女性,信不信我抓你去局里!”
是凌峰?他竟然穿着警司制服!
阮青芜缓缓起身,一副受害者模样,指着叶勋告状。
“警察同志,你来的太及时!这人跟我相了次亲,我没同意他就缠上我…”
叶勋揉着被捏红的伤处,上面还有阮青芜的牙印,恨恨的说了句:“晚晚,算你狠!”调头落荒而逃。
“喂,你别跑!跟我去局里说清楚”凌峰假惺惺挽留,见叶勋钻进一辆中档车里,他才挥手驱散人群。
“都散了,别堵着路,容易出交通事故!”
阮青芜跟在他身后,问:“凌警司,你不会是特意来接我的吧?”
“赵法医有事,我替他送你去医院。”凌峰一脸严肃,背着手看看她,向马路对面走去。
阮青芜有些抓狂,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大直男,都不知道帮她拿东西?
还不如红本上的男人,那家伙虽然嘴损人冷漠,但该做的事一样不拉。
阮青芜没上副驾,放好行李箱,拉开后车门赶紧钻进去。就凌峰那雷厉风行的车速,她真怕被车门夹着走。
“陶冶还没醒?”
阮青芜没话找话,又被凌峰鄙视了。
“去了就知道,”凌峰突然说起阮丹青:“你妈妈也在这个医院。”
“嗯,”阮青芜斟酌了一下,决定抓住机会。
“教授同志,我是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爸妈离婚,我妈二婚继父是警察。他对我很好…我是因为他学的医…”
凌峰没有说话,阮青芜继续以情动人。
“尽管最后我成了心理医生,但那一腔热血还在。我妈这件事不简单,顾氏内部肯定有人陷害她。
通运保安你应该听说过,我妈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被他们袭击了!地点就在二区的那条路上。”
凌峰等阮青芜说完,提出一个条件:“你做饵,我可以让你成为专案小组的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