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芜看出柳岩对凌峰有那种意思,柳岩说是郑一森让她帮忙,不过是说辞。
如果她真的拿回去喝,柳岩非得恨死她,她才不要做替死鬼。
凌峰这家伙也忒坏了!
“真是,人家柳警官亲手给教授你炖的鸡汤,你不喝,我哪敢独占鳌头?”
阮青芜说完进去,把鸡汤给了林怡。林怡喝了鸡汤,阮青芜则拉着凌峰出去,让他告诉林怡,鸡汤是陶冶妈妈煲的。
凌峰嘴里呵斥着胡闹,还是进了病房,没一会儿出来说林怡情绪有波动。
阮青芜道:“今晚十点的时候,把朱晓琳偷过来唱大戏。”
“两个死敌,大半夜放一块?不死也得伤一个,”凌峰瞪着阮青芜:“你这是记恨鸡汤的事?”
“哪跟哪儿,同鸡汤没关系。我保证不会出事!”
阮青芜举了三根手指发誓,凌峰默许提了要求。“晚上你人要到场,没人比你更了解她们。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凌峰是知道阮青芜今晚要去招聘酒会,病房这边他可以看着,但想要撬开林怡的嘴,还得靠阮青芜沟通。
阮青芜预算了一下时间。“放心,十点前我一定赶回来。”
她还要找个人过来见证奇迹,揭开林怡杀人的内幕。
凌峰目光落在阮青芜手腕的镯子上,阮青芜意会,朝着他晃了晃,嫣然一笑。
“有这个,安全不成问题。只要不是断联就好。”
凌峰却免不了叮嘱阮青芜:“不要掉以轻心,有问题先向赵组长或者我汇报,绝不允许冲动行事。”
“明白了,凌组长!”
阮青芜没跟凌峰说她要同顾西风交易,让对方撤诉。
相信以纪琴与顾西风的关系,她的诉求顾西风肯定收到了,就看顾西风肯不肯。
阮青芜做了两手准备,先礼后兵,所以她还要给纪琴施压。
出了精神病院,马路对面是陶冶住的市医院。
“顺道去看看。”
凌峰的意思阮青芜懂,去试探梁晓茵,这也正合了她的意。
陶冶从六层的教学楼跳下来,比较幸运的是摔到了草坪和水池之间。没有直接造成死亡,由于他后背触地伤了脊椎和大脑,成了植物人。
陶冶跳楼有目共睹,家属除了伤心就是怨恨黎燕燕。黎燕燕死了,黎家人拿着尸检报告要求陶家赔偿。
阮青芜和凌峰刚到陶冶那层病房的走廊上,已经听见吵嚷声。
“坏了!”凌峰当先一步奔过去,阮青芜慢了点。
她跟过去,凌峰已经将厮打的两人分开。
“你们来医院胡闹就是扰乱社会治安,都给我回去!案子还没查清楚,你们自个倒给定案了昂?”
凌峰让医院保安把前来闹事的江敏等人隔开,连劝带保证江敏才带人离去。
他心平气和的示意阮青芜关门。
病房里只有四个人,梁晓茵千恩万谢的整理仪容。“凌警官,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们,我今天就被这帮人打死了。”
凌峰面无表情,摆手:“这个你放心,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阮青芜瞅准时机问:“朱晓琳是你什么人?”
梁晓茵一怔,交错的手指捏住。“她,是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
阮青芜不想耗费时间,给梁晓茵考虑的余地。
“她是你母亲第一任丈夫那边的表侄女。你和她的关系从去年她丈夫葬礼后亲密了很多,为什么?”
问完后,阮青芜探身,眼紧紧盯着梁晓茵的举动。“说实话!”
“我…那是因为她老公死后,家里姊妹为了遗产闹事,陶冶帮她找了律师。
而且我家陶冶在葬礼上也帮了她不少忙,所以她才跟我走的近。”
起初梁晓茵说的很慢,渐渐的语速就正常了。
“是吗?就没有别的原因?”阮青芜停住话头,转脸去问凌峰:“老大,包庇或怂恿他人犯罪,是不是罪加一等啊?”
“那要看是主犯还是从犯,若是无心之举就另当别论。不过”
凌峰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梁晓茵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阮青芜与凌峰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询问。这时候的梁晓茵一定是煎熬的。
焦躁了一会儿,梁晓茵慢慢恢复了底气。半晌,她才试探着询问朱晓琳是不是又上诉了。
阮青芜口无遮拦的吐槽:“可不止上诉,她还涉嫌杀人!”
“杀人?她真的杀人了?”梁晓茵惊的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嘴。
阮青芜点点头,起身逼近:“她生了一种怪病,估计不想活了,就想着把遗憾的事都做了。”
“你们抓住她了吗?对,你们一定抓住她了!唉,都是冤孽…”
梁晓茵掐住胸口喃喃自语,忽然就晕了过去。
阮青芜赶紧上前检查,原来梁晓茵太过激动,吓晕了。
从住院部出来,阮青芜看着凌峰过于严肃的俊脸,有点儿讪讪的解释。
“我可没透露案情给她啊,就是觉得她可疑,想要诈一诈她。”
“事实证明,梁晓茵做了什么。看来晚上有必要把她拉来旁听,看你的了。”
凌峰狡黠的逡了阮青芜一眼,阮青芜明白又被凌峰当枪使了,不高兴的回个是,耷拉着脑袋上车。
“给您老人家,送哪?”
凌峰似乎没察觉阮青芜的不悦,心情不错的瞟向车窗外。“就去前面那家餐厅,请你吃饭。”
阮青芜看到餐厅的门脸,原本变好的心情又回落了。
凌峰请吃饭的地方好死不死就是那晚的餐厅,既是叶勋这个常客出入的地方,也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阮青芜到嘴的不去,被凌峰三言两句打了回来。
“我们工作午餐标准每人15,这店老板我认识,我们可以花同样的钱吃不一样的。昨儿那顿肖局还没给报销呢!”
阮青芜无语,默默把凌峰电话标注由原来的凌扑克改成了凌抠抠。
果然,餐厅老板很给凌峰面子,两人一顿大餐下来,阮青芜算了一下怎么也得上千。
到了收银吧台,凌峰直接让人给开30的票。开票的小姐姐还冲着他抛媚眼,看的阮青芜一愣一愣。
阮青芜嫌他丢人,遮着半边脸往外跑,恰好跟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阮青芜看都没看,一声借过就要离开,却被人死死拉住。
女人骄纵的声音一听就不好惹。“撞了人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