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军一脸笑意的上前跟女警套近乎,似乎在询问。
女警瞥了他一眼,神色冷冷的朝着他们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警察办案,这栋楼已经被封锁了,请你们立刻离开。”
女警一点儿不客气,曾军很没面子的黑了脸,但还是商量的语气。
“警花同志,你们龚局长说这里警力不足,我才带保安来支援的。我不是外人,我是顾氏的曾军”
女警手摁在腰间,有些不耐烦。“管你是谁,非警务人员不得入内。你们这是妨碍公务!”
曾军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眼镜男马上火了。
“什么妨碍公务?我们老板都说了,是来帮忙的。你这个警察同 志怎么随便给人扣帽子?”
他也不管女警同不同意,回头招呼人:“让他们都过来集合。”
女警拔出腰间的枪对准眼镜男。“再不走,我执行公务了!”
眼镜男似乎并不怕,我行我素的指挥人。
女警是文职,没出过大任务,这种局面她应付不来。
此时里面正在搜寻绑匪和人质,鸣枪会激怒绑匪,增加办案风险。
车上的阮青芜恨不得跳下去骂人,可她上车容易下车难。
守门的特警见状,小跑着过来两个,其中一名特警反手擒住嚣张的眼镜男,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另一名一个肘推扣住曾军的脖子,厉声喝道:“妨碍特警办案,意图闯警戒线,你们这是刑事犯罪!都喜欢去里面蹲着是不是啊?”
曾军脖子受制,说不出话来,目光瞄到助理身上。
助理忙打起圆场:“警官,我们是路过,龚局长跟我们经理说,这里有人被绑架,人手不够。我们才过来尽一尽公民的义务,没有其他意思。哪知道这位警花同 志误会了…”
女警被助理颠倒是非的口才,气得银牙咬碎:“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
“行了!孟甜甜,立正向后转,小跑上车。”中队长吴思凡冷硬的面容下薄唇翕动,无情的将女警孟甜甜发配了。
阮青芜看着警花耷拉着脑袋上来,还瞪了她一眼。
“你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孟甜甜沮丧的吐出一句。
阮青芜不想同情她,也不想落井下石,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在笑话我。”孟甜甜抱着肩膀缩在对面座位上,垂着头自言自语。
“我没那些女警能干,我笨学东西不快,处理事情也不行。我想做好一名警察,我努力,可你们看不见…对我有意见就提,老是呼来喝去针对我,算什么啊?”
阮青芜发现女警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带了抽泣声。
她叹口气转过脸:“没有人要笑话你,你多心了。只要你努力学习,虚心请教,总会改变别人的看法。”
孟甜甜可怜巴巴的说:“可你刚才明明就是不想搭理我。”
“没有,我只是担心里面的情况。我最好的闺蜜因为我,被绑匪抓住不知生死。他们还炸了我的车,你觉得我有心思想别的吗?把眼泪擦一擦,勇敢点!”
阮青芜的一番话震住了孟甜甜,孟甜甜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帕纸巾,抽了一张擦干眼泪。
孟甜甜问阮青芜:“你叫什么?是哪个部门的,你跟王队很熟吗?”
阮青芜回答出乎她的意料:“阮青芜,心理医生,刑侦科挂职编外。我曾协助过王队查一桩案子。”
“那你们合作的一定很愉快吧?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他很欣赏你。”
孟甜甜想起什么,自我介绍道:“对了,我叫孟甜甜23岁,玄武区刑警大队警员,你能和我交个朋友吗?”
阮青芜点头:“可以,我比你大一岁24。”
就这一会儿,赵明风带着人已经到了。曾军坐在车里没离开,不过把保安公司的人都撤走了。
孟甜甜心情一下子就变好,问阮青芜怎么受伤的,让她卷了裤腿看看伤口。
阮青芜依旧拒绝,说的很委婉理由也充足。却让孟甜甜帮忙,请赵明风过来一下。
赵明风把人安排完,就上了车,孟甜甜知趣的守在车外。
“腿伤的怎么样?听说你不肯处理伤口?”赵明风一上来就关心她的伤,打开孟甜甜不知从哪弄来的药箱示意她。
“卷起来,我看看。”
阮青芜拗不过赵明风,乖乖的弯腰用左手拉裤脚。
她的伤大多来源于右侧,一只手卷裤腿很吃力。今天她还穿了小脚裤,容易拉扯到伤口。
“看来要用剪刀,把裤腿剪开才行。”赵明风在药箱里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想了想道:“我有办法了,把头调过去。”
阮青芜不知他想了什么法子,听话的转过头看窗外。
好在依维柯空间大,赵明风轻松的蹲下去。手捏住裤脚的接缝处,俯身把脸靠上去,张嘴咬住用力一扯,撕开一个小口子。
后面的事就好办了,赵明风很快徒手沿着裤缝,撕到了破洞的位置上。里面的打底裤有弹性,可以撑开,但黏着伤口。
赵明风也没考虑到男女那些禁忌,直接帮阮青芜将打底裤拉开,卷到了膝盖。阮青芜忍着痛,手紧紧抓着扶手。
阮青芜腿很白,此刻腿侧的伤口面积有半个手心大,有的地方血干涸了,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
尽管赵明风处理伤口很小心,阮青芜还是疼的揪起了脸。
她怕被赵明风嘲笑,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正好滴到赵明风的脑门上。
赵明风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混合过的汗珠。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阮青芜,直到处理完收药箱。
蹲的有点儿久,腿麻酥酥的。赵明风扶着前面的椅背,弓着腰起身坐到旁边,这才看见阮青芜眼里的晶莹。
“嘿哟,我说怎么不吭声,还以为你不怕疼呢!原来都哭过啦啊!”赵明风拿抽纸给她:“快擦擦。”
“赵叔、你欺负人!”阮青芜连抽了好几张纸,羞愧的别过头去擦脸。
赵明风用药箱里的酒精棉擦了擦手,突然正色道:“跟我说说,那个袭击者的情况。”
阮青芜便把他们走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给赵明风,还加上了自己的怀疑。
赵明风听完一言不发的握着下巴想事情,眼睛却盯着车外。
阮青芜拿了赵明风的对讲机看时间,还有两分钟十一点。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就在阮青芜提心吊胆的胡思乱想时,赵明风肩上的对讲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