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二叔当然不想走,冠冕堂皇的说要留下来帮忙。
二婶阴阳怪气的补刀:“大哥大嫂,我们是一家子,这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颜字。现在颜兮出事,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一走了之。这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嘛!”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看见自家小女儿颜娜,盯着男人眼珠儿都不带动的。
这是看傻了啊!
她赶紧把颜娜拽到身后,附耳低语一番。
乔川是什么人?哪里能被这两人给唬住,依旧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就比较扎心。
“你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女儿吧!我看她痴痴呆呆,是不是被吓傻了?赶紧上医院查查,毕竟花容月貌的,脑子坏了多可惜啊!”
乔川还煞有介事的问顾靳墨:“东家,你说是不是?”
顾靳墨哼一声:“有病就去看,别耽搁。”
颜娜见顾靳墨居然认为她脑子有问题,气得满脸通 红。你了一声甩开颜二婶,就跑了出去。
“哎、丫头!”颜二婶跑了两步,被什么一绊,高跟鞋崴了脚。
她气急败坏的招呼,看戏的傻儿子和在谋算的老公。“颜高,快去追你妹妹!你个死人头来扶我一把。”
颜母想说什么,被颜父用眼神阻止了。
颜二叔一家灰溜溜的离开,顾靳墨给了乔川一个奖励的眼神。心道,颜二婶被绊倒的那一脚不简单,乔川越发坏了。
乔川殷勤的跑去关门,正巧让人买的礼品到了。乔川指挥着将礼品放在角落里,开始舌颤莲花的安慰颜家二老。
经过乔川的开导分析外加保证,颜家二老垂泪拜托他们,一定要把女儿找回来。
“你们不用发愁,我东家在宁城跺一跺脚,那些龟孙子都要抖三抖。我们会利用特殊关系,配合警方把颜兮找回来。”
乔川直接把顾家形容成了地方一霸,不过说这些,他没敢看顾靳墨。
两人走后,颜母看着礼品,抹着眼泪埋怨。“老颜,人家弄些礼物,说上几句好话,你就忘记兮兮是因为阮青芜才被抓的。
她自己得罪人,让我女儿去遭罪,丫头就是回来,这辈子也是毁了啊!”
颜父劝颜母:“俗话说得好,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总不能把怨气发到旁人身上去?这是兮儿的命,怪得了谁?”
“什么命,胡扯淡!”颜母歇斯底里的喊。
门外的乔川看向顾靳墨,顾靳墨一脸冷漠的说了一个字:“走。”
上了车,乔川问:“顾总,这事咱们真的要管吗?”
顾靳墨有些心不在焉:“你既然答应了,还不着手办。”
乔川得了命令,忙把电话打给徐震。徐震是顾家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阮青芜并不知道顾靳墨和乔川一起去了颜家,并插手找人的事。
她在家没闲着,上网买了一堆菜。一瘸一拐开门,一瘸一拐的去厨房煮皮蛋瘦肉粥,给自己增加营养。
熬粥的同时,阮青芜接到了凌峰的电话,人抓到马上审讯。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阮青芜并不高兴,因为颜兮下落不明。过了24小时,可以立案光明正大的调查。之前的行动,都是用连环绑架案为借口调动警力的。
赵明风冒着渎职的风险,硬顶下来,压力山大。看见阮青芜这个爱徒受伤,他也急。
凌峰回到局里,第一件事是给阮青芜打电话。他怕阮青芜担心,受了伤又不能过来参与审讯,怎么也得让她安心些。
午餐点过了,赵明风给组里的人点了外卖。凌峰随便吃了些,就进审讯室开始工作。
五个人,三男两女。一个重伤在医院,剩下四个人分开审。
几个小时的高压审讯,一直到晚上九点四个人都招了,口供一致受重伤者雇用。其中一个女子因为害怕坐牢,把知道的细节都说了,其中有一条线索与颜兮相关。
郑一森伸了个懒腰,“真不容易,峰哥,想不到你哄女人有一手啊。那姑娘被你说着说着就判三年,你怎么不说五年呀?”
凌峰白了他一眼:“废话!按她这性质够不上五年。”
柳岩从旁边路过,飘来一句:“大直男!”
郑一森急了,指着柳岩的背影:“她骂谁呢?你还是我?”
凌峰把手里的记录本塞进郑一森怀里。“我去看一下阮医生,二十分钟回。差不多医院那边的审问也结束了。老赵找我,你就实话实说。”
“大晚上的,你浑身血腥上人家去好吗?”郑一森喊着,凌峰已经出了门。
阮青芜打开门,看见凌峰狼狈的样子,愣了好几秒。
凌峰闯进去,鼻子嗅了嗅:“做什么好吃的,挺香呀!”
“皮蛋瘦肉粥,放了点现磨麻油。还有手磨咖啡,你要喝吗?”
阮青芜一拐一拐的往厨房去,凌峰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有些难受。
“凌教授,你去洗洗吧!这味儿实在太大了。”阮青芜说完,不好意思的一笑。
“我不是嫌弃你,是觉得你这样会不舒服,你可以换我弟的衣服。”
“行!我去洗,知道你鼻子金贵。”凌峰爽快的答应了,这时候他没那么多顾虑,只是不想阮青芜鼻子遭殃。
凌峰简单说了审讯结果。“据交代,受伤的那个是珠江一号里的常客,其余四人受他指使。
此人叫张华睿,能打架跟着一个道上的大佬混。有人出一百万雇他拿到账本,顺便给你点教训,他便想到绑架勒索…”
阮青芜有了底,拿沐杨的毛巾给凌峰。顾靳墨的她没动,那个人有强迫症。用了恢复不到原状,他发现一准跟她急。
阮青芜叹气,这就是顾靳墨死乞白赖她家的弊病之一。
阮青芜去房间拿衣服的当儿,凌峰已经洗上了。他洗的挺快,出来时裹了顾靳墨的浴巾。
见他赤着上身,阮青芜慌的抓起衣服塞给他,让他穿好再出来。
阮青芜把两碗粥端上桌,顾靳墨正好进门。看见此景,惊喜一闪而过。“晚晚,你未卜先知,”
他说着话一低头,看见一双男士皮靴,脸瞬间垮下来。
阮青芜没惯着他,放下碗问:“你要吃吗?我再去盛一碗。”
“不吃!”顾靳墨一秒钟黑脸。“我去洗澡。”
他这句话把阮青芜吓得心跳加到200,下意识跳过去挡顾靳墨,“不许洗!”
阮青芜腿伤着,这一跳就得摔。不过她预料到要摔,双手死命抓住顾靳墨的西装外套。
顾靳墨正在气头上,她这一拦,在顾靳墨眼里就是心虚。
“卫生间里藏了人是不是?你真可以,阮青芜!绿帽子戴我头上来了昂?”
顾靳墨一只手提起阮青芜的衣领,将她扔在沙发上,转身就去推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