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阴天看上去更冷,分辨不出上下午。
阮青芜收完垃圾,才认真的看手机。
和颜兮林浅的三人小群里,跳出一百来条未读。她粗略的浏览完,为了不让颜兮和林浅两人担心,简单说明了一下近况。
顾靳墨的号码被她拉了黑名单,却依旧能在拦截里找到他发过来的消息。
微信是一串串语音,阮青芜闲着,便逐一打开听。
有质问,有愤怒,有威胁…最后一条是凌晨六点,看来顾靳墨一夜未眠呢!
阮青芜有点儿幸灾乐祸,握着手机沉思许久,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凌峰回来的挺快!
阮青芜去开门,却看见顾靳墨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心里一惊,面上却平平淡淡,握着门把手问。
“你,来有事?”
“顺路。”顾靳墨扔下两个字,强行进门四处扫了一圈,脸色缓和。
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问道:“他带你来省里做什么?”
阮青芜心不在焉的跟在他身后,“工作,还能是什么?”
“他人呢?”顾靳墨转身面对阮青芜,盯着她的眼睛问。
“我不能泄露工作内容。”阮青芜撩了撩耳边的发丝。“你没事的话,”
顾靳墨冷哼一声,捏住阮青芜的下巴。“看样子昨晚睡的不错,面色红润”说着话,快速揽住阮青芜的腰,低头亲了一下阮青芜的嘴。
“松开!”阮青芜气恼的偏过头,伸手去推,自然是没推动。
顾靳墨一言不发,禁锢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在了床上。
阮青芜急得直喊:“顾靳墨!你别乱来,我不行,你起来啊!”
此刻的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充耳不闻,对着她一通啃噬。
阮青芜叫不醒人,只得腾出手给了顾靳墨一个耳光。
顾靳墨停止了动作,红着眼问:“非得这样对我吗?拿了钱不办事,你觉得我会任你戏耍?”
“不是,我”阮青芜有些歉疚,这事她做的不地道,可也没法。
顾靳墨没动,死死盯着阮青芜。“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无权拒绝夫妻生活!”说着手又动了起来。
阮青芜无语,她知道一旦人的欲火燃起,很难熄灭。“顾靳墨,你去洗澡…”
“不去,”顾靳墨撒娇似的哼哼,趴在阮青芜胸前摆弄着。
阮青芜忍着胸腔里的不适,抬手抚摸他的头,轻声试探:“那我去洗?”
顾靳墨蓦地抬头,薄唇透亮得勾了勾。“一起洗。”
不等阮青芜说什么,顾靳墨已经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阮青芜趁机一脚踹开顾靳墨,拿起手机拨通凌峰号码。
顾靳墨不防,被阮青芜踹的滑到了地上。但他反应很快的爬了起来,扑上来抢走了手机,邪肆一笑:“你跟他果然有一腿…不过,他现在帮不了你!”
阮青芜眉头一皱,故意出言讽刺。“跟你学的啊,不过我可没你会算计!为了不让白月光坐牢,让她怀孕…”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顾靳墨眼神闪了闪,转移话题。“现在,我只问你,跟凌峰睡过没?”
“你说呢?”阮青芜不答反问,心里想着,既然被顾靳墨误会,不如就这样,反倒可以掩盖自己的病情。
又要委屈教授受累,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回头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见阮青芜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顾靳墨原本那股欲火被怒火代替,瞬间黑脸。
他把阮青芜抵在床头,咬着槽牙一字一句,只吼出六个字:“阮青芜!你…该死!”
顾靳墨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藏着的秘密既怕被发现,又想让阮青芜触及。
姐姐说得对,阮青芜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他不能投入过多感情,否则对自己的计划不利。
阮青芜没有从顾靳墨深邃的眼睛里,窥探出真相,只是觉得顾靳墨似乎在纠结什么。
十几秒后,顾靳墨整个人冷静下来,起身松开了阮青芜。
阮青芜讶异的张了张嘴。
顾靳墨居高临下的整理衣服,蔑视着阮青芜。“给我戴绿帽子,我原谅你了!明天一早我要在顾氏看见你。否则,阮丹青那八百万我可是要追究的!”
阮青芜听到最后,浑身打了一激灵。她那八百万的事还有后续?牵连到阮丹青,她不得不谨慎。
“我需要多一天,后天我自会去顾氏。”阮青芜讨价还价,她可不想任人摆布。
顾靳墨点头,“可以,入职我会让人办好!后天你直接找乔川。”
送走了顾靳墨这尊瘟神,阮青芜瘫软在沙发椅上,这时凌峰的电话进来了。
“没事,他已经离开了。”
凌峰那边是在路上,可以听见车声。“嗯,看见他了,你等我!”
阮青芜担心起来,这两人碰了面会不会打起来。想到这,她急忙收拾好东西出门。
等阮青芜下了电梯,只见凌峰迎面而来。“怎么下来了?”
阮青芜道:“教授有东西要收拾吗?我在楼下等你吧!”
凌峰摇摇头,从阮青芜手里取过房卡,“走吧,”
阮青芜跟着凌峰去吧台退了房,上车后先道歉。
凌峰坐在车里抽了支烟,然后盯着阮青芜看了一会。
阮青芜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吐槽:“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是罪犯!”
凌峰熄灭烟,挥手散了散烟味。启动车,一边欲言又止:“青芜…”
“嗯?”阮青芜睨一眼。“教授,有话你就说吧,”
“沐天成,可能没死!”凌峰突然吐出这个劲爆消息,阮青芜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
“你,说真的?他没死,那他人在哪里?”
“不知道。”凌峰继续说:“你弟弟在邻省A大对么?如果沐天成没死的消息传出去,沐阳很危险。回家的话,一起保护起来集中人力也是不错的办法……”
阮青芜想起弟弟沐阳有一周没跟自己联系了,心里更加乱糟糟。“现在就去A大接他回家!”
凌峰提醒道:“我也是这意思,提前接他,但不能告诉他原因。”
阮青芜捏紧了掌心,有种无力感。“就说我妈病重,好在期末考试也差不多结束了。唉……”
凌峰伸手拍了拍阮青芜,安慰:“有我们呢,放宽心,不会让那些家伙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