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看着明晃晃的刀身,心中一狠,就要刺向自己的心窝。
他不恨王天福。
对于他来说,这样死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嗖~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的击打在他的手腕处。
王朗吃痛,手中匕首应声而落。
他与王天福心中一惊。
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约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正是对方出手打断了王朗的自杀。
“我家大人说了,想死可以,前提是需要将事实说出来。”
“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骤然间,一股极其狂暴的气势从青年身上爆发,所说的话,让他们二人心中发凉,战战兢兢。
破军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王朗二人,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敢将注意打到阁尊女人身上,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的不耐烦了。
若不是阁尊说等他回来,刚刚他就动手了。
“你是谁?”
王天福心中一颤,看向破军有些警惕。
他并没有去过青山市,因此并不认识破军,也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大人正是林风。
“王天福,王家家主王天赐的亲弟弟,现在掌管王家所有外围事务。”
“王朗,孤儿一枚,早年曾被王天福收养,长大之后就一直未王天福办事。”
“此次少女失踪案,均由王天福一手策划,你王朗亲自执行。”
“我说的可对?”
破军冷冷的看了一眼二人,如数家珍一般将整件事情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王天福与王朗听见,脸色大变。
这些事都是他们在暗中进行,就连警察都没有查到,这个人为何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甚至有些细节,就叫他们自己都没注意,结果却被他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
“小心我告你污蔑!”
王天福心中明白,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他王家将会背负千古骂名。
王朗重新捡起地上的匕首,一脸凶相的看向破军。
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杀人灭口的架势。
“污蔑?”
破军冷蔑的看了王天福一眼,没有说话。
旋即他冰冷的目光看向王朗,开口道:“我劝你不要做无畏的抗争,你现在所谓的愤怒,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而已。”
轻蔑的语气,无所谓的神情。
让王天福与王朗心中极为震惊。
“我跟你拼了!”
王朗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匕首就向着破军冲去。
砰~
不见破军有何动作,王朗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
他重重的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后,脸色狰狞的看向破军。
“跟我乖乖回王家吧!”
破军脸上浮现一抹煞气,眼中爆发出摧残的杀机。
阁尊归来之际,将是王天赐等人定罪之时。
王天福看了看王朗,又看了一眼破军。
整个人瞬间就像破了气的气球一样,浑身上下充满落寞气息。
他们,完了!
“对了,你最好祈祷谭若岚不会有事,否则别说是你们兄弟二人,就连整个王家都要为其陪葬!”
王天福听见,心神再次一颤。
他们王家何时惹了这样一尊大人物,更让他疑惑的是,谭若岚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只手通天的男人。
旋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发出神经质一般的大笑。
“小子,我承认你很强,不过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扳倒我们王家,你还不够格!”
王家在区城已经经营多年,跟其余四大家族都有联系,更是在京都都有人脉。
别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年轻人,就算是国主想要定他们王家得罪都需要三思。
破军懒得理他。
不想再看他那一副恶心的嘴脸,若不是林风不允许,他早就一拳轰死他了。
“带走,去王家!”
话音一落,四个身着军绿色迷彩装的士兵走了进来,将他们架了起来。
片刻之后,两辆黑色悍马带着他们朝着王家方向驶去。
警局内,李强在汇报完工作之后,心中一直对于王朗的翻供很是疑惑。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王朗跟王天福或者说王家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关系。
结果经过研究调查发现,二十年前,王天福曾在蒲城孤儿院收养过一个男孩。
经过比对,他发现那个被他收养的男孩,正是之前出现的鸭舌帽男。
也就是王朗!
“来人,通知谭家主,包组长,我们再去一趟王家。”
有了这个发现,他觉得少女失踪案一事可以解开了。
“局长,有重大发现。”
这个时候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开口说道:“王天福在我们离开后,曾单独前往区城码头,而去的地方,正是王朗的住所。”
李强一听,眼中一亮,正要开口,又有人来到,神色急切。
“局长,有神秘人出现,将王天福王朗二人带走,看其方向,应该是前往王家了。”
李强一听,神秘人出现?
这让他心中很不平静。
难道说出了他们三家之外,还有人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前主要任务是前往王家,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王家在区城经营多年,城内其余四大家族多多少少都跟他们有些关联,更重要的是,王家背后似乎站着的是京都的家族。
如此一来,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王家所为,那么所产生的风暴必将席卷整个天国。
片刻之后,几人汇合,同样朝着王家而去。
王天赐在王天福离开之后,就从大厅来到后院,这里正是他给风行子安排的住所。
整整三天,后院已经成了整个王家的禁地。
时不时的响起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被波及到。
他来到门口,神情有这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为了报一己之仇,让整个王家陷入危险境地,不可谓不冲动。
“大人,您还需要多久?”
他不想再等了,连续好几天没有林风的消息,让他心中涌现一股不安。
“快了,这个完事,只需要将最后一个炼化,就可以行动了。”
房间内,风行子披头散发,宛若鬼厉。
在他身下,一个约有二十多岁的女子神情痛苦,似乎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而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一个穿着睡裙的靓丽女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双大眼中充满恐惧。
她就是风行子口中的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