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太狂妄了。
不但打人还走后门,大家都学她还得了?
阮柠七目光瞥见周围人的脸都变了色。
她嗤笑一声:
“你一个长得丑,想得美。不会画画,肚里也没墨水,跳舞四肢不协调,唱歌五音不全的人都能来面试。”
“我为什么不能来?”
一个重生的。
一个穿书的。
都有金手指。
重生的哪里知道穿书的换了个芯子。
爆黑料?
阮柠七能挖出一箩筐。
温青青脸色跟调色板一样变化,“你胡说。你仗着自己长得跟狐狸精一样,叫人给你开后门。我看你能跳什么舞,唱什么歌?”
阮柠七确实走了后门。
从打杂的临时工到文工团宣传部的临时工。
她先表态,“我不唱歌也不跳舞。”
温青青羞恼的说道:
“你、你……走后门还这么理直气壮。”
阮柠七无视她的诬蔑,“你自己走后门被内定了吧?看谁都像走后门的,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走后门了?”
苗呵呵是标准的颜控。
阮柠七这样的走后门,她只会认为后门走的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
“自己走后门,还要诬蔑我家柠七。”
苗呵呵对着温青青呸了一声。
温青青身边的女子是她大姨妈家的女儿,叫隋月月。见表妹被欺负,也站了出来。
“阮同志,你说我表妹四肢不勤,五音不全。不能写不会画,但她好歹也是初中毕业。文化比你高一大截,还有初中毕业证书。
倒是你,你自己不会跳舞不会唱歌。你凭什么进文工团?”
隋月月几句轻飘飘的话。
用温青青的优势来比较,不得不说这是个有头脑的。
比温青青没头脑,又冲动的性格要难缠。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
“对。京市的初中生水平低,但也够格来面试。闽省小渔村来的小学还没毕业,拿那张漂亮脸蛋比吗?”
“持靓行凶啊。还真是走后门。”
众人一脸嘲讽。
苗呵呵不服气的呲牙:
“有漂亮脸蛋还不够吗?多养眼。在京市一砖头砸下去,两个高中生八个初中生。”
“漂亮的基本没砸到。你文工团不要好看的,找一群歪瓜裂枣的文艺汇演给谁看?给你看,你乐意吗?”
苗呵呵最羡慕长得好看的女孩子,这还不是优点吗?
努力努力,你大学都能考上。
再努力,也没办法让自己变漂亮。
文工团里面的几个工作人员都被苗呵呵的话给逗笑了。
其余的围观群众,不服气但也觉得她说得对。
这是文工团啊。
不是工厂。
隋月月斜看了苗呵呵,只淡笑的点头。
“光漂亮有什么用?跳舞和唱歌一样不能少,就是去宣传部也要文字功底过关。
除非……她来面试打杂的。文工团打杂也会优先考虑家属。”
围观的人又炸了。
说的也有道理。
现代长大的人,谁没几样特长。卷不动自己,卷孩子的父母,根本不会放过孩子们课后时间不进修。
阮妈妈也是,跟闺蜜暗自较劲给孩子报班。
阮柠七在众人各种眼神中。
扬起笑脸,一点都不胆怯。
“我确实只在学校读了小学,但我邻居是个大学教授。跟着他学了初中和高中的课程。虽然没有毕业证书,但跟温青青对比,我强的可怕……”
阮柠七说话字正腔圆,就是音调柔弱。
人群里,有人鼓掌。
“厉害。”
马上有人反驳:
“厉害什么啊?街上烧火棍的都没她会吹。”
“别耽误了面试的时间。”
吃瓜重要,那也比不上工作重要。
温青青不让阮柠七走,撅着刚才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猪嘴唇。
“阮柠七,你不能走。”
阮柠七故意学着她,撅了个嘴唇。“你手指头断了,不去医院想当个残废吗?我又不是周建川,你赖上我也没用。”
温青青哭了。
“你欺负我?”
阮柠七点点头,“嗯。你求我欺负你的哦。为人民服务,是我该做的事情。不用感谢我。”
温青青就没见过阮柠七这种二皮脸。
“感谢你个锤子。”
阮柠七阴恻恻举着拳头,“还想挨揍?”
隋月月是舞蹈队的,看不惯阮柠七这样的人。“你在文工团就欺负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阮柠七双手一摊。
一脸无辜。
“明明是温青青自己冲过来,逮着我张口就骂。我还不能反抗吗?”
“这位女同志,长得挺漂亮。就是脑子有点大病,下次说话的时候请把脑浆晃匀再说话。”
阮柠七说完鄙夷的打量了隋月月。
“呵呵……”
苗呵呵马上凑过来,“柠七,你叫我干嘛?”
阮柠七头疼。
苗呵呵这名字有点草率了啊。
“没叫你。”
苗呵呵不明所以,“你刚才呵呵了。”
阮柠七下意识摸了苗呵呵的脑袋,“乖。别捣乱,先一边玩去。”
文工团的副团长从这里经过,听了旁边人说了几句话。
走过来呵斥了一句:
“不想面试的滚回去。赶紧去面试。”
隋月月看到是副团长,赶忙换了一副笑容上去解释一番。还指着阮柠七和温青青说了几句话。
阮柠七可没有义务当着大家的面证明自己不是草包。
不能来一个质疑,自己就要证明。
累死个孙子的事情,她才不干。
她拉着苗呵呵赶紧去面试的办公室。
后面的温青青脸色苍白的跟死了三天的吊死鬼一样扭曲,被阮柠七打成这样也没办法面试,只能一瘸一拐的去医院。
路上,还在想要怎么反咬阮柠七一口。
到了医院。
她就去打了个电话给周家,对着秦素英一通颠倒黑白的撺掇。
听的秦素英想顺着电话线找到阮柠七。
搞死她。
秦素英在家砸了两个杯子。
不解气啊。
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
摇人,不让阮柠七进入文工团。
阮柠七在文工团也遭受到孤立。
在面试的办公室。
大家自动跟她分开,好像她身上有传染的细菌。谁靠近了都要死一样。
只有苗呵呵两眼冒着崇拜的星光围着她转。
里面有舞蹈队、音乐队和剧院。各有不同的人进去。
苗呵呵进去前还找阮柠七问了动作。
留下的人各种目光落在阮柠七身上,“喂。你是面试宣传部的吗?”
都是竞争对手啊。
阮柠七双手抱臂,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