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七立马跳起来,“哪一个是胡强?”
“穿钢铁厂工服,长得跟煎饼摊上的平底锅一样的那个。”楼上的大姐喊道。
阮柠七打开门。
看到有几个穿着钢铁厂工服的人骑车过来,
刚好早上洗脸的洗脸水还没倒,阮柠七端着洗脸盆朝胡强泼了过去。
平底锅好认。
胡强被泼了水,嘴里呸了好几口水。
从自行车上下来。
恶狠狠的望着阮柠七,“你个臭三八找死啊。”
阮柠七拿着洗脸盆上去就是一通打,用力把他自行车踹倒在地。洗脸盆打在人身上哐哐的不算疼,侮辱性很强。
胡强张开手要给阮柠七一个下马威。
大花喵的一声。
冲在胡强脑袋上,抓着胡强使命的开启猫爪功。
嘴里喵嗷的骂个不停,估计骂的很脏。
一人一猫开启合作揍人模式。
陈婶子捂着脸。
第一次看到自家的花猫从优雅的猫变成泼妇猫,“隔壁阮柠七有什么手段把咱家的猫变成了帮手?”
“啊……臭三八。”
胡强哭了。
一张脸有点惨不忍睹。
大花并没有抓他,收起的爪子抓了不少头发,肉垫子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胡强脸上。
衣服都被阮柠七给扯坏了。
阮柠七享受揍人的成就感,很想被众人分享。
“你干什么打我?”
“母债子还,你老妈到处编排我。你这个孝子替你妈承担我的拳头很合理。”
阮柠七中气十足,嘲讽道:
“跟你妈说一声,只要我听一个人说一句。你就要挨一顿揍。”
“你疯了?跟我什么关系?”胡强的丹田都要爆炸了。
“我不管,你妈骂我一句,我就揍你一顿。”阮柠七又问路人:“大家说我的诉求合理吗?”
“合理。”
“胡婶子的嘴巴太厉害了。前头那个小媳妇被她骂的差点投河。”
“小媳妇一家人都是锯嘴的葫芦,骂也骂不过。”
……
阮柠七大方的传授经验:
“逮着她儿子揍啊。”
又学了一招,路人心情很爽。
好人啊。
胡婶子一路狂叫着跑过来,“我的儿啊。哪个不要脸的骚货敢打我儿子?”
阮柠七跳起来。
“啊达……”
胡强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吃瓜群众倒吸了一口凉气,隔壁住进来一个暴力狂美女。
胡婶子看到胡强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心痛欲绝,悲愤的扑上去。
怒视着阮柠七,“你个臭娘们。敢欺负我儿子?老娘今天让你……”
阮柠七提起脸盆在她耳边哐的一声敲下去。
“啊……”
胡婶子可是街道一霸,撒泼打滚、吹(喷口水)拉(拉屎拉尿)哭(哭嚎)唱(唱哭丧歌)功夫一流。
片区不少人都怕她。
围观的路人要上班要吃瓜。
个个表情古怪,“姑娘。你惹不起。”
胡婶子指着阮柠七骂,言语中透着阮柠七和周家两兄弟不检点还偷了周家东西被赶出来。
阮柠七就知道有人想逼她离开。
找了片区的老泼皮。
能动手绝不哔哔。
阮柠七拉着胡婶子的胳膊,她顺势就想坐下来诬赖阮柠七打人。
阮柠七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顺便还卸了她的下巴。
胡婶子瞪着浑浊的眼珠子,嘴里呜呜呜个不停。
吃瓜群众一看,胡婶子碰到了硬茬。
阮柠七一脚踩在胡强的脸上,冷着一张脸。“说。谁给你钱让你来诬蔑我的?”
胡婶子摇头。
老树皮脸上眼泪纷飞,看的众人连班都不想上。
太刺激了。
“你不说是不是?”阮柠七用力一踩。
“妈啊。你儿子要死了哦。”胡强发出待宰杀的猪一样的惨叫声:“说了吧。不就是那个周北川的后妈吗。”
阮柠七松开了脚。
赞许的觑了一眼胡强,“不错。是个好同志。”
胡强赶紧顺着方向,滚了滚。
滚到了安全距离。
陈婶子和黄大娘对视一眼,原来胡婶子是收钱骂人。
缺德冒大烟的东西。
街道办的方姐一上班就听说这里又出事,赶忙放下了包跑过来。
喘着大气:
“胡家的,怎么又是你们?”
胡婶子眼泪鼻涕乱飞,左手指着自己的下巴和右胳膊。“啊……啊……”
方姐:“……”
“中风了?”
“被这位女同志给……”说话的人赶忙学了阮柠七刚才的动作。
方姐头疼。
新来的姑娘也是个惹事精。
“方姐,我要上班了。赶紧走了。”阮柠七赶紧推出自行车锁上了门,“胡强。赶紧亲亲你妈妈,她马上就会好了。”
说话间。
阮柠七赶忙跨上了自行车,车轮子都要冒烟了。
胡强爬起来。
走过去抱着胡婶子,在她脸颊上“啵啵啵……”
方姐三昧真火从丹田冒了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太无耻了。”
吃瓜群众:“……”
这……
不好讲。
胡婶子又羞又怒。心里更是把阮柠七恨死,即使不为了那两块钱也要整死她。
“胡强。你是不是有大病?那是你妈不是你媳妇。”
胡强不睬他们。
抱着胡婶子去了街道上的卫生院。
……
阮柠七上班第一时间先去了公告栏。
公告栏前面围了不少人。
隋月月的道歉书出来了,鲜鲜出炉的道歉书那叫一个被逼无奈,到底让阮柠七出了一口恶气。
“柠七。”
阮柠七一转身看到了苗呵呵,“呵呵。我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你?”
苗呵呵垮了脸。
“面试失败。我就想进文工团可以接近飞行员哥哥们,我的想法有错吗?”苗呵呵嘟嘴可怜兮兮。
“没错。”
苗呵呵眼睛溜圆,“隋月月居然敢欺负你……”
看到苗呵呵胸口起伏不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阮柠七赶忙拖着她离开公告栏。
后面的人望着她们两个窃窃私语。
苗呵呵来个猩猩捶胸。
“气死我了。你被人欺负,我都没办法帮你。”
她嘴里一连输出了好几句带长辈的词语,骂了以后又问:“隋月月是谁?”
阮柠七把她拖到文工团里面。
“别气了。她除了写道歉信,还赔我三十块钱。”
苗呵呵嘴巴嗷嗷叫:
“她简直就是财神。在哪里,我让她打了我左脸再打右脸。不要三十块,也不要二十块,我只要十块。”
阮柠七嘿嘿一笑:
“你别捣乱市场行情。”
“柠七。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我脸皮厚抗揍。”苗呵呵鼓起嘴巴来回摇了摇。
“你不打算找工作吗?”
苗呵呵听到这话垂头丧气,“我看上的工作看不上我。看上我的工作又让我嫌弃。找工作跟找男人一样难。”
“有个发财的路子,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