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尾主任背着双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子。一路朝一条昏暗的巷子里走去。
阮柠七走到附近下了车。
把自行车收到空间里。
偷偷的跟在了他后面,割尾主任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外面的一户人家房子已经倒塌了屋里的草长的比人还高。
她有种孤身走暗巷的错觉。
割尾主任打开院门。
阮柠七尾随其后,趁他不注意也溜了进去。躲在了压水井的一侧,看着割尾主任推开了厨房的门。
似乎进了一个地窖。
京市有地窖也很正常,冬日里放地瓜和大白菜。
阮柠七蹲在那里。
等了半个小时。
割尾主任口袋里沉甸甸的,似乎装了什么东西。
阮柠七那财迷眼瞄了过去,肯定是大黄鱼。
割尾主任出了院门。
锁上了门离开。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没了,阮柠七赶紧进了厨房。她看了一圈发现灶膛附近有脚印,把那堆麦吉杆打开。
下面有乾坤。
一块带着拉环的木板出现了。
打开后下去。
一个小小的主任,据说往上数好几代都是贫农。
地窖里堆满了箱子。
还有几个大水缸一样的瓷瓶,里面全都是字画。随便打开一幅就知道价值不菲,她记得在嘉德春拍上看到过。
连字画带着水缸瓷瓶都收了。
阮柠七的小心脏怦怦跳,比跟小情人会面还要激动。
打开一个箱子。
里面都是大黄鱼。
再打开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小黄鱼。
又打开一个箱子。
各式的碗碟和花瓶,一看风格像是四大爷的审美。
下面一个箱子是四大爷儿子渣渣龙大花袄审美。
走过路过,绝不放过。
阮柠七全都收了。
割尾都是整垮别人,富裕自己。
阮柠七全都收了。
差点连墙角的耗子拉的屎都没有放过。
罪过……
害怕别人追踪,阮柠七利用空间来个地窖大清洗。
古有白素贞为救许仙水漫金山,今有阮柠七为救财宝水淹地窖。
干完了上去。
房间的门锁起来,她从空间拿了切割工具切开锁。
得以割尾主任选的位置足够偏僻。
一点声响没人听见。
客厅里的家具……
黄花梨的椅子、桌子都是成套的。
紫檀木的箱子、椅子、博古架。
墙角堆放了十来个箱子,打开一看全都是国宾酒。后世两三千一瓶的酒啊,他这居然有这么多。
阮柠七敏锐的发现这是一只大老鼠。
全都收了。
反正以割尾主任的工资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些。
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肚里吞。
打开卧室门。
柜子、衣橱和床都收了。
主要那床是三进的拔步床,瞧着木头也是紫檀木。阮柠七第一次被三进的拔步床给震惊了下巴。
原谅没见过世面的眼睛。
卧室里面有个紫檀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大团结。
大半个箱子的大团结,其余还有一毛两毛五毛和一块两块五块的票子。
就连一分两分和五分的硬币都有。
阮柠七啐骂:
“是个什么都要的大老鼠。”
五斗桌的抽屉里有一个记账本,阮柠七只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记录砸了哪些人家,总共没收了多少东西。
还备注了小字,谁不听话被搞死。
还有就是收的礼。
里面还有一个饼干盒。
里面是各式票据。
自行车、电视机、缝纫机、收音机等各种工业票。全国通用的粮票、肉票、布票。
阮柠七全都收进空间。
另外的房间里。
还是有各式的古董和一些古钱币。大五帝和小五帝钱币都有。
一整本的邮票。
有“大一片红”。
“全面胜利”。
“大清邮政”。
“军人贴用”。
“猴邮票”。
……
阮柠七倒吸了一口气,她这要是放在后世。直接躺平了,什么牛马都跟自己没关系,直接晋级为资本。
阮柠七将屋里所有都搬空。
洗手间都去了一遍。
确认啥都没有留下,赶紧想着离开。
院门锁上了。
翻墙出去。
踩着院子里的石头,察觉到脚感不一样。
尼玛,这个老狐狸。
你以为是普通的石头,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遇到阮柠七,算他倒了血霉。
阮柠七将石头和一个粗苯的水缸收进了空间里,翻墙爬出去。
用空间的水对着冲洗了下。
从空间里拿出自行车,踩着自行车离开。
回到了家里。
轻轻一推。
院门开了。
有贼?
阮柠七赶忙进了院子,将院门反锁上。从空间里拿出一根棍子,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趴到门缝边偷看。
“吱呀……”
周北川:“……”
“七七。你想做什么?”
阮柠七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了原位,“你还好意思说。回来也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小偷进门。”
周北川将阮柠七手里的棍子放在了墙角。
伸手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头,“我军校的老同学过来出任务受了伤。我带回来养伤。”
阮柠七今天做了贼。
看谁都有偷感。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阮柠七从他身边经过,两人的胳膊碰在了一起。
肌肤相贴。
周北川结实的胳膊感受到柔软的皮肤,浑身的肌肉都绷紧。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没有错过阮柠七鞋底都是泥巴,像是去废品站或者菜园子里逛了很久。
阮柠七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本书。
身体后弯歪着脸,笑的一脸狡猾:
“我去废品站淘书了。北川哥,这也不许吗?”
周北川怕她摔倒。
下意识的伸手托住阮柠七的后背,用力一勾。
阮柠七两只细细的胳膊紧紧抱着他。
“小心摔倒。”
周北川的心早已经乱了,脸上依然清冷。要不是耳垂的红出卖了他,还以为他生气了。
“好哒~”
阮柠七主打一个听话,但不照着做。
“松开。”
周北川喉结滚动,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眼前的女人像极了电影里那些腐蚀人心智的样子。
阮柠七无辜的眼睛里蓄满了水雾。
轻轻咬着嘴唇。
不松手,却也不说话。
看的周北川的心揪在了一处,“我……我是说让你去看看我受伤的同学。”
阮柠七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病人。
真的是撩人一时爽,一直撩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