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七让战士把安维国抬到医务室里面的房间,医务室里的叶医生心一沉,“赶紧送军区医院,我做不了受伤。”
“叶医生,把你能用的东西给我。我来做手术。”
阮柠七沉着冷静,“你知道他有多危险,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叶医生将手术需要的手术刀那些都给了阮柠七,“就是因为不能耽搁,才叫送军区医院。
你一个年轻的姑娘,可不能瞎搞。”
阮柠七拿了东西进去。
把门反锁,窗户全都关起来。
她带着安维国进了空间手术室,机器人助手已经把手术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阮柠七表扬了一句。
“真棒。”
机器人助手得意一笑:“只要你有想法进来做手术。我就会扫描到病人的情况,根据他们的情况做准备工作。”
安维国除了大腿动脉断了。
还有粉碎性骨折。
在他大腿根还被一根尖锐的铁刺对穿。
阮柠七先开始血管缝合,将血管两端的血管夹拉近,使血管靠拢。
上下各做一定点缝合。
阮柠七一一都处理完毕。
给他用了药。
送回到医务室的病床上,开了个点滴的单子。阮柠七打开了门,门外面站着军区医院的两个主刀医生。
其中一个还是主任医师。
阮柠七把自己开的单子递给叶医生,“叶医生,麻烦你了。需要打点滴。”
叶医生才知道阮柠七是个无证伙夫。
“姑娘。你一个伙夫颠勺就行了,怎么还来拿手术刀?”
“手术很顺利。”
军区医院的侯医生一脸不悦,“顺不顺利不是你说了算。易主任都还没说话呢。”
阮柠七也不分辩。
侧身让易主任进去,“易主任,安维国大动脉断了。您是知道时间就是生命,送到军区医院得要流多少血?”
“万一死在半路呢?”
易主任没说话。
抬步进去,先是检查了安维国的伤口。
解开绷带,只看了一眼安维国腿上的缝合术便点了点头。
“处理的很好。”
他又问阮柠七,“血管缝合注意什么?”
“端端吻合和端侧吻合。”
覃副团长几个人没听懂,易主任和侯医生、叶医生却是一脸震惊。
叶医生自言自语。
“还有两把刷子。”
阮柠七得意一笑:“何止两把刷子?我在我们那里也是鼎鼎有名的阮一刀。”
易主任让叶医生按照阮柠七开的药,给安维国挂点滴。
“听说你是伙夫?”
“在文工团食堂干临时工,我打算九月份考医学院。”阮柠七毫不掩饰自己的理想。
易主任是京大医学系的教授,闻言赞赏道:
“欢迎你到我们京大医学系就读临床专业。你说他接下来该如何治疗?”
阮柠七讪笑:
“自然还是送到军区医院,接下来康复是关键。需要康复科的同志们努力。”
“你不管了?”
阮柠七赶忙摆手,“管不了,管不了。”
她双手插兜。
晃悠悠的出来。
周北川站在门口,眼底的紧张才渐渐散去。
“七七。”
阮柠七一拍脑门子,“我让田大厨开小灶做了椒盐排骨,还说我们俩一起吃午饭的。”
“我叫人拿来了。”
周北川去旁边的桌子上取来了阮柠七车篮里的尼龙兜。
他拉着阮柠七回去宿舍。
覃副团长从易主任的话语里得知多亏了阮柠七。
否则,即使送到军区医院救治过来。
也需要大量输血。
侯医生很是不解,“这么年轻的姑娘,瞧着缝合术不比我差。”太邪门了,不会又是个有天赋的人吧。
易主任毫不留情的讽刺:
“她的缝合术比你好多了。”
侯医生讪笑:
“主任,给我留一点面子。”
侯医生留下来,说是等安维国输完液再叫车把他送到军区医院。
……
周北川一身的汗。
头上的血迹也没来得及擦洗,到了宿舍先去洗了个澡。
阮柠七坐在椅子上。
百般无聊的等着周北川回来,门口一道来者不善的阴影挡住了阳光。
殷婷站在门口。
死死咬着嘴唇,差点咬碎了一嘴牙齿。“阮柠七。你怎么在这里?空军基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有多严格吗?”
阮柠七意味深长的斜瞥了她一眼。
“挺贴心的啊。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跟你不一样。”
阮柠七散漫的靠在椅背上,“是吗?你是师长的侄女,我是特战队队长的女友。大家都是关系户,地位都差不多。”
殷婷平日在基地享有特权。
她是师长的侄女,又是文工团团花。大家对她多了一丝宠爱,殷婷一直以为自己预定了周北川不会被别人抢走。
“你给我出去。”
阮柠七三分揶揄:“你是空军基地的谁?我凭本事进来,还要听你吩咐?”
她伸手。
“你干嘛?”殷婷不解。
“叫我出去,得要给我钱才行。”阮柠七眼睛贼灵光,“一张嘴叭叭两句,就能让我听你的?”
殷婷更是厌恶阮柠七了。
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周北川。
“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了一块钱。
阮柠七仍是一副意兴阑珊的神态,眼尾透着淡冷。“殷婷同志。你拿钱腐蚀谁呢?我长在红旗下,怎么能被你用金钱腐蚀?”
殷婷一脸诧异。
“不是你说要钱的吗?”
阮柠七义正言辞的回怼:“我是贫农出身,思想比柱子还正。你别用那套资本主义的歪理来腐蚀我这祖国的花朵。”
“你个贱人,我打死你。”殷婷目眦欲裂。
一改往日的温柔善良。
怒气冲冲的进来,对着阮柠七抡起了胳膊。
阮柠七拿起桌上的饭盒“啪”的一声打在了她胳膊上,“嘴闲就去舔茅坑,别在这里叭叭骂。”
外面站着的几个人惊呆了。
殷婷又被阮柠七骂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贱人,我跟我叔叔说,不让你跟周北川好。”
“丢不丢人?欺负人习惯了,骂不过就去找家长。”
阮柠七故意做了个讥讽的鬼脸。
“你叔叔有你这种给他抹黑的侄女,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装作才看到周北川几个人站在外面。
阮柠七赶忙收起了吵架的伶牙俐齿,一脸干坏事被抓包的样子。'“北川哥,对不起。别听你们师长说的不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阮柠七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胆怯。
殷婷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人,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北川。她叫我给她钱。”
殷婷手里还捏着一块钱,她把一块钱举给众人看。
大家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
周北川不搭理她,将阮柠七拉到自己面前,用宠溺的口吻道:
“乖。别搭理无聊的人。蠢和恶毒会传染的。”
阮柠七似懂非懂的点头。
湿漉漉的眼睛直击周北川的眼底,“北川哥。我没有跟她要那一块钱。你信吗?”
“我信。”
殷婷是气死了。
“周北川。你怎么能信这个满嘴谎话的贱……”
周北川转过身,眼底盛满了阴冷。“殷婷同志,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去文工团找你们团长聊聊,文工团的政治课是不是该补上。”
“阮柠七同志是我携手一生的人。还请你离开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