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七红唇一弯,“是你啊。”
苗呵呵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自信。
阮柠七就是通过这些设计图,让苗呵呵增加更多的自信。
苗妈妈的那句猪拱嘴,其实在苗呵呵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这时代的父母大多数都是打压式的教育,不会去发现孩子的美和优点。
阮柠七先画了几张设计图给苗呵呵。
又写了联系方式和联系人以及电话给她,“等你确定了过去的时间,我会打个电话回去。”
苗呵呵接过了写有联系人的纸张。
默默的念了名字,“陆承平。小七,他是你什么人?”
“陆承平是我们村很扛打的一个人,家里海外关系多,从小就能鼓捣小东西赚钱。”阮柠七从原身的记忆里梳理了出来。
从小,原身时常接济他。
一碗地瓜粥。
有时候一碗海蛎面线。
陆承平对原身好,书里因为原身的关系给了周建川很多生意。
“我先回去跟堂哥商量一下。”苗呵呵做事情风风火火。
“对了。我们那个割尾主任出事了。”
阮柠七手里的笔一抖,墨水印染了一片。
“那个坏蛋,不是说家产被偷了吗?”
苗呵呵眼睛弯了弯,悄悄的捂嘴笑道:“不知道损失多少,据说他把合伙人的东西都丢了。”
阮柠七不动声色的问道:
“合伙人?”
“对。有大院背景。”苗呵呵翻了个白眼,“我爸说这人没少干坏事。”
阮柠七最喜欢这一类人。
有了空间,收拾起他们的东西毫不手软。
真要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阮柠七都不可能动手。
她装作无意间套了苗呵呵几句话,这个傻大姐是有什么说什么。
阮柠七开个头。
她来个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个干净。
“你都不知道,之前教高中的何老师一家人都被他们搞到了大西北,家里的财产房子被他跟割尾主任给收走了一大半。”
阮柠七瞪了她一眼,“别什么都说。”
苗呵呵尴尬的笑笑:
“我也就跟你说。我妈说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阮柠七问了那个何老师的名字,打算去替他们讨回公道。
再想法子寄点东西去西北,让他们在当地有门路操作好早点回到京市。
等苗呵呵离开后。
阮柠七骑上了自行车。
她骑车走后。
秦素英带人来到了这里,敲了老半天门也没人应一声。
问了隔壁邻居。
说是阮柠七出去。
秦素英带人骂骂咧咧的去找江平,她打算揍一顿江平出出气。
阮柠七还不知道躲过了秦素英。
否则,一定在家里等着。
去了西三街尾巴的一家,听到里面有人悄悄的说话。
她五感比较灵敏。
顺着后墙角,蹲在了侯家的窗户下面。
侯主任喝了老酒,待在屋子里拿着大黄鱼吹了口气。
他媳妇端了一盘花生米进去,低声嘀咕:
“又拿着大黄鱼摸。你说那些东西是被杨老六私吞了还是偷了?”
侯主任喝了杯中的白酒。
两只手指头在桌上点了一下,他媳妇赶忙满上了酒。
“不可能被偷了。”
“我就说杨老六不是个东西,你当初就该把咱们的东西都拿回来。放在老房子多好。”侯家嫂子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这都是咱们为了孩子存的。”
侯主任捏着花生米,瞅了一眼住的房子。浑浊的眼里全都是算计,“不能让何家的人回来。只要他们回不来,那些房子都是我们的。”
侯家媳妇出了个主意。
“给西北写封信,让人把何家的几个孩子给搞死。”
“媳妇,还是你聪明。”
……
阮柠七翻了个白眼,这一家人真的心肠比谁都恶毒。
何家的老房子?
她细细的听了下去,听到侯主任说等会送批货到老房子。
心里大喜,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对了,赶紧给西北的刘一虎写信。”侯主任吩咐了自己的媳妇,他自己先去找杨老六。
侯主任走后。
他媳妇去厨房洗碗。
阮柠七瞧着没人。
悄悄的翻墙进了侯家,直接去了他家的卧室。
不敢逗留。
把卧室里的柜子和五斗桌以及箱子都收进了空间里,顺便将他们的床也收进了空间里。瞧着房梁上还藏着盒子,阮柠七从空间里拿出竹竿靠近了盒子。
嗖的一下。
完美。
她赶紧跑了出去。
骑上了自行车,顺着记忆朝杨老六家走去。
那里熟悉啊。
阮柠七的第一笔财富就是在这里发家致富的。
侯主任从杨老六待的地方出来,一脸愠怒的将一个筐子绑在了自行车上。
杨老六打开院门。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
“老侯,咱们风风雨雨这十几年过来了,合作的多愉快。这次真的就是个意外。”
杨老六头发都白了一半。
单位给他提报了优秀员工,说是兢兢业业为了工作都白了头。
谁知道他是因为财产被偷,才白了个头。
侯主任不信。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不信?”
“你一家人都在家,里面的东西说偷就被偷,没人发现?”
杨老六:“……”
“不是,我……”
“你外面的房子在哪里?”侯主任一针见血,“咱们也别计较了。往后也没那么好赚,趁着还有一波回城潮,你我各凭本事吃饭。”
侯主任骑上自行车离开。
杨老六啐骂了两句。
关上院门。
阮柠七跟在了侯主任后面,为了不被发现还得避开点。
到了侯主任的消失的附近。
她下了车。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收起了自行车。
头上戴了个蓝色的花布巾,鞋子也换成了方口布鞋。七十年代的女士布鞋 阮柠七双手背在后面,慢悠悠的朝巷子里走去。
察觉到有户人家院墙有人朝外面看。
阮柠七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在角落里蹲着。
从空间里拿出一罐无糖黑豆浆喝了,又吃了个无水鸡蛋糕。
月亮挂上了树梢。
周围寂静一片。
侯主任从那一座老房子出来。从外表看老房子实在是破旧,只院门用的木头很好。
待侯主任离开后。
阮柠七翻墙进去。
门打不开。
直接把门收进空间再丢出来。
进了屋子里面。
外表破旧的老房子,里面别有洞天。
好几件拍卖级别的紫檀木家具都在屋里,还有那些瓷瓶子和碟子。
一看都是官窑出品。
还有胖橘他儿子的东西,渣渣龙那大花袄的喜好叫人一眼就认出来。
阮柠七来不及细看。
她怕侯主任杀个回马枪。
不管不顾将屋里的东西都收了,就连那尿壶都没有放过。
收走了以后。
赶忙从后面翻墙出去,骑上自行车就跑。
阮柠七刚跑了。
侯主任不放心,又杀了个回马枪开门进来。
看到屋门倒在了门口。
他那颗心就像亿万富翁发现自己拥有的钱是天地银行生产的冥币一样的感觉。
不死心的进了门一看。
侯主任瘫坐在门槛上,一口气在喉咙里跟拉风箱一样的上上下下来回倒腾个不停。
……
阮柠七回到了家。
第一件事情就是归置自己的财产。
将值钱和很值钱的放在一起。
不大值钱的放在一处。
搞不清楚的又放在一处。
现金和粮票以及各种票据放在一处。
查看了信件和账本。
阮柠七大概归拢出被侯主任和杨老六侵吞财产的有多少家,当然这些财产有些被砸了也有被没收的。
她把每一家下放的地址给找了出来。
每家都准备了麦乳精和红糖、一些饼干和棉袄以及一封信。告诉他们大概十一月底会高考,消息应该在九月底或者十月份发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