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英早就起来了,也听到门口的对话,可她觉得丢脸,看到她进来,冷哼一声:“我就说这么一个女人,男人不在家,自己还不着家,原来是禁不住寂寞,找下家了。”
“我家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离婚就离婚,竟然连两个孩子都要带走,他们姓涂,是涂家的,凭什么让你带走?”
吴昕昕:“就凭我是国庆国柱的妈,就有权利带走。再说涂铭城和他们感情不好,以后要是娶婆娘,能看他们顺眼吗?有道是有后妈就有后爸。”
“你……难道我们当爷爷奶奶的会让他们受欺负吗?”
吴昕昕:“谁知道呢?”眼神明显不信任。
王桂英看她那样,简直是气得要冒烟,“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家对你不好吗?你吃我儿子的穿我儿子的,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了!”
吴昕昕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留两个孩子在你家,让你儿子给生活费吧!好让你补贴你大儿子,你儿子一个月给你15块呢,我要是把他们两个带走,你儿子就不会给你那么多了吧!”
“你胡说八道!”王桂英脸色一变,“铭文两口子又不是没手没脚,能占老二便宜?哪有这种心思!”
吴昕昕:“有没有你们心里清楚。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你别做梦了!”王桂英咬牙切齿地说道,“孩子们是涂家的骨肉,你休想带走他们!”
吴昕昕:“这是我和涂铭城说好的,你管不着。”说完,她转身去她屋子,留下一脸愤怒的王桂英。
等两个孩子起来,看到吴昕昕,很高兴。
涂国柱跑过来,说:“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吴昕昕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吴昕昕虽然对两个孩子有野心和期望,但到底是自己生的,还是有慈母心的。
“妈妈是来接你和哥哥的,妈妈在县城找到工作了,来给你和哥哥迁户口到城里,让你们去城里读书,好不好?”
涂国柱:“妈妈是和爸爸离婚了吗?”
吴昕昕:“对,我和你爸爸感情不合,所以就分开了,你们以后就和妈妈生活,你爸爸不要你们俩了。”
吴昕昕就是故意说的,她就是要让涂铭城以后看到他儿子的怨恨,让他儿子恨他,想让他后悔
她收拾好东西,提着行李,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涂家。
临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至于涂铭城,起得早,已经上山了。
……
吴昕昕和涂铭城离婚的事在村子里被八卦了半个月后,就渐渐归于平淡了。
至于村子里的两对夫妻离婚,给村子里的村民留下什么影响?就是,城里挺邪乎的,有家室的人到了城里都会离婚。
所以现在很多夫妻都对城里不那么向往了,免得对方去城里就学坏,村里的知青也不吃香了。
……
两个月后。
村子里又有热闹看了。
涂狗子(涂铭城爹)家婆娘看上离婚的小敏了,准确来说,看上小敏当她儿媳妇。
都找媒人去她家说媒去了,这下罗家不淡定了,曾敏还住着他家房子呢!怎么能嫁人?
当初罗起财可是说了,那房子分给她,就是希望她不要嫁人的,等她抚养安林长大,房子可以传给安林的,所以房子才给她。
现在她要嫁人,那房子就要收回来,不然不是便宜了外人吗?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附近邻居们也纷纷讨论着。有人觉得曾敏不应该嫁人,好女不嫁二夫,罗家对她不错了,连祖屋都分她。
但也有人认为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不搞压迫妇女那一套了,男女人人平等。
这不,村子里还有那两对夫妻对比着呢?
于是曾敏的前婆婆过来找曾敏说道了。
罗母刚进曾敏家,就四处打量着,他们家搬离老屋也有十几年了,以前看起来破败不堪的房子,现在有人住,显得有人气多了。
院子里也不像以前的有杂草破损,被院子主人打理得错落有致。
院子左右两边,还有延伸到后阳沟的空地都被种了各种蔬菜和辣椒。
由于曾敏喜欢吃豌豆尖,所以左边特意空出来一大块地(相较于其它种的菜位置要大一点点)来撒豌豆,豌豆芽都冒出了好长一截,
剩余的卡卡角角,都种了小葱,大蒜,还有芫荽。
右边则种了白菜,辣椒,白萝卜,菠菜,还有牛皮菜。常见蔬菜都种了一点。
屋檐下还有一堆劈得整整齐齐的木材。
曾敏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前婆婆在自家院子里东张西望的。
她笑嘻嘻地说:“罗大娘,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贼了。”
罗母:“我来看看我孙子。”罗母没好气地说。
曾敏心里明白,罗母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是来要房子的。她淡定地说:“安林不在家。”
“我是来找你的。”罗母开门见山,“听说你要改嫁,那房子你得还给我们罗家。”
“房子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还给你们?”曾敏据理力争。
罗母冷笑一声,“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改嫁,我们罗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这房子是我们罗家的祖宅,绝对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曾敏不想跟她争吵,转身回屋拿出一张纸递给罗母,“这是大队部写的证明,是给我和罗起财离婚的补偿,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罗母气愤:“当初说好的是给我孙子的,你都要改嫁了,房子当然是还给我罗家。”
曾敏:“怎么我改嫁,安林就不是你罗家孙子了?他还姓着罗呢!”
“谁知道你以后这房子会给谁?”
曾敏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安林还姓罗呢!我说是安林的,那就是给安林的。
你要是觉得罗安林这个名字不好听,那我也可以改成曾安林或者姓涂安林嘛!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她的语气轻松自在,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接着,曾敏又开始抱怨起来:“你们家这几天总是动不动就跑过来唠叨两句,真是烦死了!我才20多岁,还年轻着呢!难道我就不能嫁人吗?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懒吗?没有男人养着我,我可怎么活下去啊?”说完,她还不忘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