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的臆想被大姐打断,但是她并没有被大姐的话语击溃。
她只是心有不甘地嘟囔着:“我这只不过是个初步的梦想而已,自然要想得美好一些啊,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实现了呢?”
温意无言:“……”在梦中,似乎她的梦想真的实现了。
只是她一直没有结婚,都成了老姑娘了,她还是坚持不结婚。
被温妈妈催急了,她就拿温意来当挡箭牌。
她对温妈妈振振有词地说:“妈妈,您看看我大姐结婚后,过得幸福吗?她以前是多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人!现在年纪轻轻的,就一脸的沧桑,看着比同龄人老了好几岁。要是结婚后就得过她那样的日子,我宁愿孤独终老。”
一说到温意,温妈妈每次都被怼得哑口无言,因为她觉得大女儿变成现在这模样,都是她们当父母的没本事,没能帮到大女儿。
温意鼓舞着她:“你要加油,梦想一定会实现的,我对你有信心。”
温静见大姐竟然相信了她的玩笑话,不禁有些难为情。
她嘿嘿地傻笑着:“大姐,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而已。只是听江小丽说她四叔在县城当老师,还在县城有房子,房子里还有厕所,所以我就一直幻想,要是我们家在县城也有一套这样的房子该有多好啊。”
温意听了妹妹的话,不禁愣住了,她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她们家原本是有机会在县城拥有一套房子的,只可惜那时候奶奶认为要是在县城买房子,没有土地种粮食,而且他们家人又不在县城生活,实在是不划算。
于是就没买,后来县城蓬勃发展,奶奶对那没买的房子,可以拆迁一事懊悔不已,那拆迁款可是有几十万,还有两套电梯房,奶奶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
温家的运气确实不好,还有一次镇上有房子出售,温爸爸本来有机会将买下的,那房主与爸爸有些交情,问过温爸爸买不买?温爸爸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买。
谁知道,后来那地方通了马路,成为了镇上的主街道,因为位置实在好,还被一个外省人租去开超市,那个地方前面更是成了车站,人潮车涌,生意火爆异常。
温妈妈就时常向温意抱怨,她们温家似乎与财富绝缘,祖宗庇佑的财路,都被她们完美地避开了。
温意每次听到妈妈提到此事,都倍感无奈。
次日清晨,温妈妈就早早起身做饭,今天女儿女婿就要回家。
温意二人吃过饭后,就回家了。两人刚到程家,见家里没有一个人。
温意前往灶房查看,看他们有没有做饭的痕迹,锅还有余温,想来是用过饭后才离开。
这样,她就不用为他们做饭而等待了,于是二人一到家,便迫不及待地去睡回笼觉。
程青松刚经历过那事,昨晚两人又被迫分离,现在好不容易两人独处一屋,就开始按捺不住,动手动脚起来。
温意用力拨开他的手,嗔怪道:“青天白日的,不要发浪。”
说罢,就解开束缚着的头发,如愿的倒在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昨晚温意与妹妹聊到半夜,直到夜深了才合眼入睡,刚一闭眼,就听到她妈醒来,害怕起晚会遭受她妈的训斥,就赶忙起身。
现在回到程家,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她现在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程青松见自己的婆娘倒头就进入了梦乡,他也急忙收起自己那般心猿意马,将温意轻柔地抱进怀中,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渐渐地,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程爸程妈回来时,见家里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还以为儿子儿媳还没有回来。
下午,温意悠悠转醒,眼神依旧迷蒙呆滞,仿佛被云雾笼罩,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而现在,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她身边的位置都冰冷了,显然程青松早就起身。
温意一出来,看到公公和程青松在灶房里挂腊肉,这些腊肉都已经被熏得黢黑。
“腊肉都已经熏好了,为什么还要挂在灶房呢?”
程青松无奈地耸耸肩,坦率地说:“我也不晓得啊,我妈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照做呗。”
温意向来不喜欢那烟熏火燎的腊肉味,看着家里那么多的腊肉,不禁有些好奇,程青松的父母常年不在家,这猪肉是从哪里买来熏制腊肉的?
温意忍不住好奇心,询问程青松:“你爸妈去年在外面打工,是回来和谁家买的猪肉啊?怎么买了这么多?”
每次程青松见到温意和自己说悄悄话时,那副娇俏可爱的模样,都令他心动,对温意又多了一分喜欢,他喜欢她,就忍不住想要逗她开心。
于是,他举起黑乎乎的双手,装出一副要往她那粉嫩如桃花的脸颊抹去的样子,眼看着那近在咫尺、又黑又油的大手,温意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程青松见她被吓到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温意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恼羞成怒的温意,张牙舞爪地大喊着,又用手指着程青松,怒不可遏地说:“程青松,你竟然敢吓我?!你有本事站着别动,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话音没落呢,温意就向着程青松疾驰而去。程青松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见温意如饿虎扑食般冲过来,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两人你追我赶,原本静谧的院坝,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程爸爸看着两人如孩童般嬉戏打闹,并没有呵斥,只是默默地埋头干活。
等程妈从外面回来,看到那么多腊肉都还没挂好,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怎么让你们父子俩做点事都磨磨蹭蹭的,照你们这速度,什么才能完工啊。”
“这一天天的,没一个人能让我省点心,叫你们做的事都做不好,你们还能做什么?”
“现在该做晚饭了吧!小意和青松去做饭,我和你爸,把剩下的全部挂到房梁上去。”
温意自见到程妈回来,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她看着程妈那阴沉的脸色,心里暗自嘀咕,总觉得程妈是在指桑骂槐,可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听到程妈的吩咐,温意赶紧拉着程青松向灶房奔去。
程妈见他俩准备开溜,又补充道:“就煮四碗米,菜就用酒席上剩下的那些,全部一锅烩,再洗一颗白菜,等会儿吃火锅就行。”
温意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