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彻底完成作品后，霍景川给沈思宁递上手帕。
“沈小姐辛苦。”
毕竟对待小孩需要比平时更多的耐心，虽然只是一点进步，但总归能看到曙光。
沈思宁坦然接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她看到logo后自然而然道：“这是从巴黎买回来的限量款帕子吧，需要有人脉资源才能得到，没猜错的价值两万左右。”
“沈小姐好眼光，似乎很懂这些。”
“手机上看到的而已，倒是霍总深藏不露。”
“商务合作时别人送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两人言语之间的相互拉扯，让霍景川对她更加多了几分探究感。
课程结束后，霍景川送沈思宁离开，同时对老管家嘱咐道：“瑶瑶今天已经做了很久的陶瓷，让人去给送些点心，小孩活动量高，容易饿。”
而沈思宁在下楼的时候，则是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座别墅。
这是霍氏老宅中，一座坐落在竹林后方的私宅，完全按照主人的喜好布置，生活气息很浓厚，甚至还有一个到顶的展柜，用来放着各种香水展览。
其中不乏很多名家已经绝版的香水，足以见得研究很深。
听到霍景川和管家的对话，沈思宁忍不住微微挑眉，外界传言都恨不得把霍景川说成是吃人的阎罗，没想到这位在对待小朋友的心思还挺细腻。
“霍总留步吧。”沈思宁回头礼貌地说道：“出去的路我都认识。”
结果就这么一转头，她突然发现，霍景川似乎还带着条项链。
或许因为在自己家比较放松，他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锁骨上的纽扣也没扣，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项链，两条蛇相互环绕，这个款式跟母亲佩戴过的蛇环手链，似乎是同款。
“我除了想要专程来送沈小姐，也有另一笔交易想跟你谈。”霍景川并没有注意到她暗中打量的眼神，只是缓缓开口：“我这些年一直被头痛困扰，请了很多医生，都找不出病源。”
“但是很奇怪，唯独闻了你亲手调配的香水才能稍微缓和些，夜里也能安心入睡，所以我一直在找红蛇，没想到就是你。”
霍景川想到初次见面，沈思宁就能面不改色忽悠人的场景，就有些好笑。当初他闻到那香水的味道，以为可以找到些许线索，谁知调配它的人就站在眼前，偏偏还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
“没想到霍总还挺变态，别人挑香水是认牌，霍总挑香水是认人。”
沈思宁带着几分笑意调侃，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
不过自己的香水能够缓解一个人的痛苦，怎么说也是好事，只是不知是配方的问题还是技术的问题。
“我是真诚地希望你能够入驻凝风香水，有了你的加入，我们凝风香水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并且你制作的香水可以另外报个价格。”霍景川目光格外认真：“我愿意买单。”
这个合作很不错，毕竟凝风香水经过各路媒体的曝光，和霍景川名气的加持股市翻了好几倍，很多投资人也都陆续入股。
沈思宁如果加入，对彼此都是锦上添花，但对霍景川更重要的是后者。
“霍总，怎么说我们也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如今也算是朋友，我的香水能够缓解你的偏头疼，这也是一件好事，身为调香师我很开心，但是怎么能赚朋友的钱呢？。”
沈思宁听到这话先是轻笑一声，加重了调侃的语气，随后漫不经心伸手，指了指霍景川脖子上的项链。
”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麻烦，霍总这条项链倒是挺漂亮的，把它送给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