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再次一个周天运行完毕时,已至中午。他察觉体内伤势尽愈,精力充沛,修为亦有精进,距练气二层巅峰仅一步之遥。
虽未达巅峰,但在这灵气稀缺之地能有此进步,已属难得,他并无不满。
见身旁云冰已起且不在屋内,林凡起身,在洗手间看到云冰备好的牙膏牙刷,便洗漱一番。
“铃铃。”门铃响起,林凡神识探出,门口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
其年龄与云冰相仿,容貌不及云冰美丽,身材却极为丰满。在林凡印象中,闻冬的身材已算丰满,而此女犹有过之。
若非她看起来不像已婚少妇,林凡定会以为她已嫁人。他对女性了解甚少,看错也属正常。
陌生女孩前来云冰家,云冰不在时自不必说,即便她在,林凡也不会让其开门。毕竟自己正处逃亡之境。
门外女孩等待片刻未得回应,喃喃自语:“冰姐不在学校,又不在家,能去哪呢?”
随后林凡感知到她转身欲走,不禁松了口气,庆幸她未进来。然而转瞬又有些烦闷,因他看到云冰归来,手中提着诸多物品,有个包,却并非自己的。
“啊,冰姐,你去哪了?我从学校找到这儿,总算找到你了。”女孩一见云冰,便欣喜呼喊。
“何梨,你怎么来了?何时到宁海的?”云冰回应道,林凡很快察觉她神色紧张,想来她亦知晓自己的处境。
“我来找你自然有事,快开门,进去再说。”何梨急切说道。
云冰站在门口迟疑不决,未将门锁打开。
“怎么了,冰姐?你不会让我在这儿和你说话吧?我大老远赶来,连家门都不让进?你家里又没藏男人,为何不敢开门?”何梨见云冰久不拿钥匙,便打趣道。
云冰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何梨,咱们出去谈吧。我家里……家里有人……”
“啊,冰姐,你有男朋友了?那我更要进去瞧瞧,看看是何方神圣俘获了你的芳心。”何梨愈发兴奋。
云冰又犹豫许久,她深知事情轻重。何梨虽是好姐妹,但林凡身份特殊。想到此处,她咬咬牙说:“何梨,下次我带他见你吧。他此刻未着寸缕在家,我……”
何梨盯着云冰看了半晌,仿若见到外星人般惊叹:“冰姐,真没想到你如此奔放,竟已同居。这家伙是谁?竟能得你垂青。不行,让他穿上衣服,我要看看。”
“可衣服昨晚被撕了。”云冰慌乱之下,随口扯了个谎。
何梨瞪大双眼,上下打量云冰,许久才叹道:“冰姐,你们可真行,脱个衣服能花多久?竟连这点时间都没有,那场景,真是难以想象……”
云冰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好吧,看在你脸皮薄的份上,我不打扰你们了。我来是告诉你,冯荣回来了,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我觉得他不可信,他对同样的消息向多人打听,你要小心。我此次来参加记者招待会,不多聊了。下次记得带我见你的小情人。”何梨说完便转身离去。
云冰望着何梨背影,松了口气,庆幸将她哄走,代价却是暴露了本不存在的风流韵事。
云冰开门,见林凡站在门口,急忙关门,紧张地说:“你还未痊愈,怎就起来了?”
林凡感激道:“云老师,多谢你刚才解围。”
“你都听见了?”云冰说完便意识到,林凡定是在门口听到了对话。想到自己所言,脸色又有些异样,不知林凡会作何感想。
“嗯,我都听到了。多谢云老师,若有机会,我定当回报你的恩情,这两日已麻烦你太多。”林凡心怀感恩,他向来恩怨分明。
“我也没帮上大忙,以后别叫我云老师了,怪别扭的……”云冰忆起与林凡同榻之事,虽未发生什么,但这称呼确实尴尬。
忽然,云冰似想起什么,惊道:“你刚才的话是何意?难道你要走?”
林凡点头:“是的,我已叨扰多日,你救了我,我不能再连累你。我如今已好,该离开了。对了,我的包你可查看过?”
“不行,我不能让你走……”云冰说了半句,见林凡面露惊讶,脸一热,急忙解释:“我是说外面危险,四处都在追查你,出去便是送死。”
林凡心中一暖,云冰外冷内热,自己不过略施援手,她却涌泉相报,甚至不顾自身声誉。
“冰姐,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其实我有把握逃脱,放心吧。”林凡改口称她冰姐。
见林凡改口,云冰神色稍缓,沉默片刻道:“林凡,再留一晚吧。其实,有你在我睡得安稳许多,昨晚便是如此。就当帮我,好吗?”
林凡看着云冰,她面色红润,竟有迷人之姿。他知道云冰是担忧自己出去遭遇不测。
见林凡凝视自己许久未语,云冰脸色由红转白,正欲开口,林凡却说:“好吧,冰姐,你说得对,我明日凌晨再走,那时或许最为安全。”
见林凡应允,云冰面露喜色,像个讨好大人的小女孩般举起手中的包:“你的东西都在这儿,我还买了许多食物,等会儿为你烹制,补补身子。”
慕容雪不喜欢“星巴克”,从未涉足其中。她厌恶那种所谓的北美风情,对店内糕点味道亦无好感。
但今日,她不得不踏入星巴克。因苏静瑶在燕京的记者朋友偏爱星巴克咖啡。
“慕枚,轻雪,这边。”慕容雪与李慕枚一到,苏静瑶便在靠窗桌旁招呼。她身旁有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容貌出众。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萧蕾,燕京知名记者,总是冲在新闻一线,掌握第一手消息。小蕾,这是我的朋友慕枚和轻雪。”苏静瑶起身介绍。
“你们好,轻雪、慕枚。慕容雪之名如雷贯耳,燕京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真是倾国倾城,我自愧不如。”萧蕾起身与二人握手。
“萧大记者,久仰大名。上次在你博客看过边境流蛇的见闻,没想到能在宁海相遇,荣幸之至。”李慕枚善于交际,很快与萧蕾熟络起来。
萧蕾微笑道:“那次若非有人相救,我恐已命丧黄泉。”言罢,看了慕容雪一眼。她知晓慕容雪曾有未婚夫叫林凡,救她之人亦叫林凡。但她并不认为二者是同一人,毕竟差距悬殊。
慕容雪的未婚夫在燕京无人不知,怎会是流蛇的林凡?
“你们喝点什么?”苏静瑶今日做东。
李慕枚随意点了杯“拿铁”。
“我随意就好。”慕容雪对咖啡无感,今日只为打探林凡消息,不在乎饮品。
苏静瑶这桌四位女子皆美貌动人,吸引了咖啡馆众人目光,慕容雪颇不自在。
“萧蕾,久仰你的记者风范,钦佩不已。”慕容雪虽未去过燕京,但对知名记者萧蕾有所耳闻。
李慕枚虽不明慕容雪为何关注前天的案子,但料想与宋家有关,便主动替她问道:“萧蕾,听静瑶说你此次来是为采访宁海的案子,进展如何?”
李慕枚随口一问,萧蕾也未在意,只当闲聊。喝了口咖啡道:“凶手尚未落网,不过据说受害人家属已知凶手身份,只是缺乏确凿证据。凶手狡黠,作案前破坏了所有摄像头。”
慕容雪听闻凶手未被抓获,心中稍安,首次尝了口咖啡,有股淡淡的奶香,口感顺滑,竟觉不错,少了许多苦涩。
“宋少谭被杀,宋家怕是要发狂了。宋家向来嚣张,有人动手也不足为奇,做人还是莫要太张狂。”李慕枚对宋少谭之死毫无同情,言语直白。
萧蕾却摇头:“此次最疯狂的恐非宋家。宋家虽人多势众,但另一位死者千士平背后的势力更甚。”
“千士平?”慕容雪与苏静瑶皆未听闻此名,面露诧异。何人竟比宋家还疯狂?
“千士平是谁?”苏静瑶虽好奇,却可忍住不问,慕容雪却必须知晓,因这关乎林凡安危。
苏静瑶见慕容雪如此急切,有些奇怪。在她眼中,慕容雪不应对这种事如此好奇。
萧蕾不了解慕容雪性格,直接解释:“千士平其名寻常,关键是他的父亲千白鹤,也就是千龙头……”
“千龙头?”慕容雪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千龙头乃东方黑道‘南青’的首领,其能量之大,据说大海捞针之事对他而言亦非难事。如今他的独子被杀,你想他会善罢甘休吗?此事闹得极大,目前尚不知千龙头作何反应……”
萧蕾话未说完,慕容雪手中咖啡杯“啪”地掉落桌面,咖啡溅洒一桌。她虽对“南青”了解不多,但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未料到林凡竟得罪如此厉害之人,心中顿时不安。
“轻雪,你怎么了?”李慕枚见状关切问道,以为她伤势未愈。
苏静瑶也察觉慕容雪神色异常,不像刚到时那般镇定,急忙岔开话题:“莫聊这些,太过压抑。小蕾,讲讲你在边境流蛇的经历吧,我想去玩玩。”
萧蕾的注意力果然被苏静瑶吸引,闻言摆手道:“静瑶,你千万别去流蛇。上次若非林凡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
“林凡?”李慕枚、慕容雪与苏静瑶齐声惊呼。
萧蕾意识到失言,连忙解释:“是林凡,但不是轻雪的那位……抱歉,我一时疏忽,救我的人也叫林凡。”
慕容雪回过神来,微笑道:“无妨,我不在意。萧蕾,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萧蕾见慕容雪恢复平静,便开始讲述:“实不相瞒,我真未料到王前军如此薄情,收了五万块便将我抛下,独自逃生,把我留给一群悍匪……”
“啊,你博客未提及此事,后来怎样?”李慕枚听得紧张起来。
萧蕾眼神有些迷离,喃喃道:“当时他仿若白马王子降临,几下便将歹徒打晕。
他飞身而起的模样英俊无比,那一脚扫出,我永生难忘……我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武功,原以为只存在于电视之中,不想竟亲身经历……”
听着萧蕾的叙述,苏静瑶与李慕枚亦感紧张与向往,慕容雪却愈发笃定,救萧蕾之人就是她牵挂的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