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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真的无从更改吗?

会有人重回一世,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结局吗?

谢凌衣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问自己。

此刻似乎已经不再需要答案,他被侍卫死死压住肩膀,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被绑住身体,无法自救,只能被迫等死的家人。

初秋的天气有些沁凉,他身上堪堪只穿件白色的单衣,隐隐透出血肉模糊的伤痕,腥红的血色逐渐濡湿单薄的衣衫,眼前的一切无不在揭示着他的一败涂地。

谢凌衣的双手被人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曲折着,两只手腕无力的微垂着,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早就麻木,这点程度简直不及心痛的万一。

城门的正中央一群宫人恭恭敬敬的簇拥着两位衣着光鲜,身份贵重的男女。男人极为年轻,身量高大,一袭尊贵无匹的明黄衣袍彰显身份不凡,衣袍上的金线暗纹错落有致,游走间栩栩如生,看着倒是顶英俊的皮相,只可惜那张重重叠叠的冠冕下的脸容实在过于阴沉,让人不敢窥伺一二。

“阿沅,我要你当我的皇后。”低沉的男声暗含不容拒绝的天子威严。

她对面被称为阿沅的女子一身鹅黄色云纹宫装,更显腰身纤细,裙面上的绣花精巧绝伦,花朵整簇都用珍贵的金线织就,日光下晕出淡淡的金,长裙迤逦落地。

此人雪肤花貌,墨色的长发被轻挽成繁复奢华的永宁髻,越发显得艳光逼人,清冷高贵。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谢澧沅凤眸微眯,嗓音依旧冰冷如初。

两人的衣裳皆是一等一的奢侈显贵,可越是这样,越是显得谢凌衣狼狈不堪。

他不过堪堪蔽体,而他们连袍角都无一丝灰尘。

“没关系,那我就杀到你愿意答应。”年轻的帝王浑不在意谢澧沅的不敬,慢悠悠的开口,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对生命的扼腕,仿佛不过随手碾死几只碍事的蚂蚁。

他不愧是天底下最会算计的阴谋家,谢家乃是谢澧兰除了早灭的母家以外最后的联系。

谢凌衣神情巨震,在侍卫手底下拼命挣扎,他想求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开恩,也想求受过谢家恩惠的谢澧沅帮帮他,可是他现在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胸膛剧烈的起伏几下,也只能徒劳地发出几声难听的嗬嗬声。

狠厉的帝王丝毫不心软的从侍卫的剑鞘里抽出把销铁如泥的铁剑,挥剑划破年迈的老妇脆弱的脖颈。

下一瞬腥热的鲜血喷溅在谢凌衣的身上,脸上,睫毛下意识的眨动,为眼下划开唯一的一道干净之处,那一刻他像是再也没办法思考,呆愣的垂着脑袋。

他难以相信,那个总是教导他要多多照顾家道中落的表妹的祖母就这么以这种极为不体面的方式离开了人世,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千错万错,皆在他身。是,他确实对谢澧沅有情,那也应该报复在他一个身上!和谢府上下三十多口无辜妇孺有什么干系?

更何况,他那点阴暗私心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他战战兢兢,远离谢澧沅,只求保全性命,可为什么还是要被卷入其中!

谢澧沅冷淡的目光带了一丝怜悯,眼神渐冷:“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他们的性命威胁我。”

残忍的帝王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他等着谢澧沅的妥协。

然而他的算盘注定落空,随着宫人们的惊呼,鹅黄色的身影犹如一道断线的风筝从城门一跃而下。

帝王的反应很快,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却也只来得及抓住一片鹅黄色的裙角。

宫人们顿时慌乱一团,再没有人顾得上谢凌衣,他被随意地丢在角落,面色灰败,失魂落魄。

如果刚刚说还有一线生机,现在随着谢澧沅这一跳算是彻底断绝了谢家所有人最后的生路,她死了,凭着那个暴君的性格,他们活不成。

谢府供她吃穿十多年,不曾索取半分,如今竟然连个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留!谢凌衣怨毒地想,哪怕她点下头呢?只要点个头,他们就能活下去。

宫人们很快重新恢复井然有序,场面依旧庄重肃然,只是多了几分低气压,随着年轻的君王一个手势,谢凌衣像条死狗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从地上拖走。

他没再有半分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丢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死是注定的,他还能活多久取决于皇帝什么时候想起他。

地牢实在过于阴暗潮湿,墙角生出一片青苔,青绿色的植物在这枯败的地牢显得格格不入。

谢凌衣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每时每刻他都在计数。

一天,两天,三天。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牢房外传来走动的脚步声。

蓬头垢面的谢凌衣被丢在这里多久,他就枯坐了多久,静静地等待生命的终结。

可叹他汲汲营营半生,竟然还是落个全家死绝的局面。

他有了动作,面色平静的看着宫人打开牢门,灰败的脸容挂着几分残破的哀艳和了无生机的浓重死气。

牢门缓缓被人推开,旋即响起两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两个太监躬身向谢凌衣行礼:“谢大人,尊陛下口谕来请大人为皇后殉葬。”

谢凌衣微抬眼睑,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皇后?呵,谢澧沅要是知道自己以皇后之礼下葬怕是死都死不安生。

“奴婢恭请大人上路。”

随着太监又尖又细的唱声,一条白绫紧紧缠绕上谢凌衣白皙纤细的脖颈,那张脏污不堪却依旧可以看见其下的清俊朗月的面容被勒得通红,单薄的身躯痛苦不堪地蜷缩在地,像把被拉到极致紧绷的弓。

这种死法无疑是痛苦的,即便他心存死志,但身体依旧下意识地求生,为了减轻痛苦,指尖不由自主地去抓脖颈的白绫,指甲翻开,露出血肉模糊的甲床,鲜血殷红,染红洁白的白绫,十指连心,光是看着就觉得刺痛。

谢凌衣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当第一世死去之后,他觉得事在人为,他远离权力中心,远离谢澧沅,不敢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以免招来舍身之祸。

他不求富贵一生,只求和家人活在这世上,可到底为什么?他竟然改变不了结局一丝一毫。

为什么?

谢凌衣的眼角划过一滴清泪,混着脸上干涸的血液,悄无声息的濡湿衣领。

“因为他们是神啊。”

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谢凌衣感到脖颈的力度在慢慢减轻,话音落地之际,白绫轻飘飘地落在地板。

脱离桎梏,谢凌衣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咳得又凶又猛,像是要把肺叶连带着咳出去,瘦弱的身躯只剩下一把骨头,肩背单薄,两扇蝴蝶骨仿佛要透出薄薄的衣衫,振翅欲飞。

“谁?”

谢凌衣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从劫后余生的窘境脱离,就发现眼前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什么宫人太监一瞬间消失不见。

这样毛骨悚然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遇到的谢澧沅和皇帝是下凡的神,他们历劫的命格是写好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无悲无喜的男声响在耳边,谢凌衣眼前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浮现。

那是凡间不曾见过的风景,来人身着流光溢彩的暗蓝色衣袍,光华流转间仿佛是会流动的色彩,腰身清瘦,气质高华。

谢凌衣抬头,入目是张清古绝艳的脸庞,眉骨精致无双,一双古井无波的瑞凤眼,双眼皮单薄,形状漂亮,白玉般的耳垂缀着一根翠绿的雀羽做的耳坠,愈发凸显清冷出尘,世无其二。

“你救了我,你也是神吗?”谢凌衣短短十多岁的人生,一直不语怪力乱神, 可偏偏对方一副飘飘若仙的仙人之姿,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却信服不已,“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我不是神,我是修士。”男人煞是认真的纠正,其余的没有否认,“那倒不是,不是你刚刚自己问出声的吗?”

谢凌衣:“……”

他不知道两者的区别,但是眼下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个。

“你说他们是神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谢凌衣苦笑一声,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抗的是君权,所以他拼了命的明哲保身,但事实他面前有一条永远都跨不过的鸿沟。

“我从小到大都有完整的人生,我的家人和经历都不是假的,不是别人成功的垫脚石!”他气极反笑,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角,他俊逸的脸孔扭曲狰狞,大声吼道,“神不是应该庇护苍生吗?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

他字字泣血,声声质问。

岑遥栖诡异的沉默片刻,然后嗓音低沉严肃。

“别动。”

谢凌衣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整个人端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只见岑遥栖小心翼翼的把袍角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施法把被弄脏的地方变得干干净净,才松了口气。

谢凌衣:“……”

他那么大的阵仗只是因为嫌弃自己弄脏他的衣袍?

谢凌衣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和传说中的修士不太一样。

“刚刚说到哪来了?”岑遥栖整理好袍角上并不显眼的折痕,他看着谢凌衣的双眼,缓缓蹲在他的面前,“我知道你心生怨怼,但人如何和神斗?好比蜉蝣撼树,不如忘记仇恨,最起码还能无拘无束的过好下半辈子。”

谢凌衣冷笑:“我家人横死,你让我怎么放下?”

“那你想如何?”岑遥栖掀开眼皮,淡淡问。

“我要报仇。”

“以你现在的能力你杀不了他们。”岑遥栖平静的叙述事实。

谢凌衣抬头,和岑遥栖四目相接,一字一句道:“我要修仙,我要拜你为师。他们是人我就杀人,他们是神我就弑神,我只剩下一条命,没有什么不敢赌。”

谢凌衣在赌,他在赌面前这个人会帮他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他,但眼下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岑遥栖没有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只是淡定摇头,言简意赅:“你的资质不行,修不了仙。”

修仙乃逆天之举,最看重的就是根骨资质。

“我不在乎,大不了就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谢凌衣凑近岑遥栖,突然恶狠狠的开口,“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岑遥栖第一次见拜师这东西还能强买强卖,不过他倒是好奇谢凌衣这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怎么有勇气大言不惭威胁他。

“不是我不答应你,是你真的不适合,修仙之人都是从小开始修炼的,你现在早就过了最佳修炼的时间……”岑遥栖本来还打算好言相劝,可话只说到一半,后面的话都成了变调的尖叫,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谢凌衣,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看他这反应,谢凌衣就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变本加厉。

岑遥栖这下是真着急,这可是他最满意的一套法衣,脏了可就没有第二件,他那点故作高深的仙人气质全部灰飞烟灭,他拧着眉头,看着面前脏兮兮,却抱着他死不松手的谢凌衣。

“我答应你,你可以松手了吧!”

谢凌衣得到想要的回答,爽快的松开手,若无其事的耸耸肩,仿佛刚刚耍无赖的不是他。

本来只想日行一善却没想到被赖上的岑遥栖心气不顺地抱着手臂,气冲冲地往前走,他还没走近,牢门就自己打开,主动为他让路。

“你去哪?”

“回宗门。”

“那我……”

岑遥栖出入牢房仿若无人之境,听见谢凌衣的询问,没好气的打断:“你要是现在就做好被逐出师门的准备,可以不跟着我。”

“知道了。”

谢凌衣一瘸一拐地跟着那道越走越快的背影,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一道选择的背后是如何将他们日后的命运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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