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天已经黑了,伯常也忙完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借了三千块钱,交了医药费。
但现在急救室我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外等着,看着急救中三个字,我的心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揪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伯常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也是赶紧接起来了电话,问了一句:“伯常,咋了?”
“刚才你跟我借钱说交医药费?发生啥事儿了?”
伯常紧张的问道。
我也叹了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当他听完,直接就破口大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吴宇涵居然敢跟袁正乾的人走这么近?”
“你们管理可能真有点儿问题,你们一个施工主管居然还能持枪?”
“哎呀,这不是一直都没证据么,不过现在你说了这小子拜了孙天福为师,那你就是认证,我晚点儿跟付总说一声!看看他怎么处理,对了,工地上那个纸人的事儿解决的咋样了?”
“现在已经能确认在工地上作祟的那个纸人生前叫刘一手了,我得找到当初杀掉他的凶器,才能消除它身上的煞气,从而炼化它。”
“可以啊,这么几天就查到这儿了,我看好你。”
“那孙天福一定要处理了,这个人太危险了,真没想到,这法治社会他手上居然还有枪。”
“嗯,这事儿我得问问付总怎么说,你那小女朋友没事儿了吧?”
“还在急救,等会!啥玩意儿小女朋友,我的心里可只有芷若,你可别乱说。”
我赶紧反驳了伯常一句。
“哎呀,芷若都去世了,咋的,你还打算为她守一辈子活寡啊?哈哈,等到时候你成了三十岁的光棍可就难找对象了,那小姑娘岁数跟你差不多,我看……”
“行了行了,别涮我了,那吴宇涵的事儿你上点心,他是杨大龙的顶头上司,现在我怀疑你们工地已经被袁正乾的人掌控了,甚至那煞体,没准都跟袁正乾有关系。”
说着,我就皱起了眉头,现在让我压着事儿的都是袁正乾那边儿的人,这玩意儿没准真跟袁正乾有点关系。
而且现在我已经能确认,那柳红菱的死肯定跟袁正乾有脱不了的关系,甚至可能就是孙天福他们下的手。
刚才发生的一切,可能也在柳红菱的身上发生过,那两个杀手甚至可以使用紫符,修为估计不在干爹之下。
如果不是红叶施展了她的那玄血灭灵诀,还有刚才赤煞体突然帮了个忙,今天我们俩肯定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我就看了一眼我的右手,这赤煞体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居然能直接硬刚两个高手,还能重创他们。
很快,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伯常的声音:“我知道了,唉,其实你说的这些,付总可能知道,但我不知道啥原因,他并没有说破,我还是看看付总的意思吧。”
“行,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嗯,需要钱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经过了一晚上的抢救,红叶也是转危为安,换到了正常病房。
红叶静静地躺在新换的病房里,洁白的床单映衬着她苍白的面容。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却未能给她增添多少生气。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惊心动魄。
虚弱的她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娇艳与活力。
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干裂得让人怜惜。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安静得只能听到仪器轻微的滴答声。
我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心中满是愧疚与疼惜。回想起昨夜的生死之战,若不是红叶毅然施展玄血灭灵诀,又有赤煞体的意外相助,我们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不过说真的,这几千块的裙子还真是抗造,就昨天那种激斗,居然都没让这衣服破损分毫。
但现在那衣服已经收起来了,红叶也是换上了病号服。
这丫头现在还没醒过来,这么重的伤确实很难很快醒过来。
而我也是又跟伯常借了钱,临时请了一个女护工,毕竟我还得回去搬砖干活,要不伯常的钱都还不上了!
回到了工地之后,我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工友们依旧是对我爱答不理的,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他们也是被孙婷愚弄的人。
赞美愚者。
这一天活干完,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孙婷带着人鬼鬼祟祟的焚烧着纸人。
看来工地还是有人失踪,我才来了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失踪。
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我身上的腱子肉愈发的明显,体力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我觉得只要我的力气足够大,炼化青煞体也是早晚的事儿。
现在炼化不了青煞体,还是我自己的身体太弱了。
真是抽象,人家修炼咒法都是找个山头清修,我倒好,在工地修炼。
离了个大谱。
这半个月,每天几乎都会有工友失踪,工友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少了,当然,在孙婷的渲染下,这些事儿都算到了我的头上。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工地上的氛围也是十分压抑,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失踪,工人们也开始休息不好了,干活的时候都顶着个黑眼圈。
红叶给我的那一瓶煞气我也是用右手吸收了,但芷若还是没有复苏,本来我是打算再去找那青煞体去吸收煞气的。
可现在没有红叶还没醒来,没有她的帮助,我有可能真的会死在那东西的手上。
我要是死了,那和间接害死芷若也没有啥区别,看来想要继续吸收煞气,还得有红叶的帮助。
而且让我感到更诡异的是,那两个杀手已经被抓进去了半个月了,吴宇涵还有孙天福居然还没被抓进去。
就在我今晚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太对劲儿,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两只沟帮子烧鸡今天居然没有回来睡觉。
这让我感觉到有些诡异,就在我即将睡觉的时候,数道手电筒的光束就从我的窗外照射了进来,宿舍门外也是涌现出了混杂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是汽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