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我来说无比漫长。
我也是终于炼化了这扎纸煞,柳红菱也算是解脱了。
但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扎纸煞还有柳红菱在工地上可是害死了不少人,死了这么多人,这事儿可不能是说完事就完事儿了。
那可是人命啊。
不过郑毅他们现在还是没有调查出太多的线索,这件事儿也是算是被卡住了。
刘一手被炼化之前告诉了我,柳红菱是被人送到工地上的,而且工地上还有人专门收集五脏烧成的灰,我想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就是为了收集这些灰才会在工地上害人。
果然,在解决了扎纸煞还有柳红菱之后,工地的工人也不再失踪了,工地的工程进度也快了不少。
我在工地又干了半个月,如今半个月时间已经过了,我也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工资,而施工员伯常也是找了新的人来顶替了红叶。
现在扎纸煞已经搞定了,我的兜里还有八千多块,红叶也拿了一万多块钱,苦日子可算是结束了。
今天,我换上了伯常送我的衣服,在元神堂和张老板还有红叶喝起了茶。
工地的活,我这辈子真是不想在干第二次了,这一个月的工资拿完,我也是直接辞职了。
上次连续炼化两只青煞体,对我的影响也不小,体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我半个月才算是歇过来。
“殷坚老弟,你打扮打扮还真是有几分姿色啊?”张老板喝着茶,看着我笑道。
“哎呀,你就别打趣我了,对了,张老板,胡子啥时候过来?”说着,我也喝了一口茶。
“马上,咋的,你自己解决了阴煞锁脉咒想跟他炫耀一下?”
张老板看着我笑了一句。
“我可没那么无聊,现在我感觉红菱死之前应该是找过胡子的,因为她肯定也是死于阴煞锁脉咒,而且尸体被弄到了付总的工地……这事儿绝对跟袁正乾他们那一帮人脱不了干系!”
嘭!
一声闷响传来,红叶直接就把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如果真是袁正乾杀的我姐姐!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轻点儿,我这杯子可不便宜啊!”
张老板的脸上满是肉疼之色。
就在这时,胡子慌乱的走了进来,看着我十分惊讶的说道:
“你小子!居然真的没事儿?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谁给你治疗的?”
“呃,运气好而已,对了,胡子,那柳红菱肯定也是中了阴煞锁脉咒而死,她死前应该找过你吧?你上次接触这咒法的时候,应该就是两个月前吧?”
听到我这话,胡子也是沉思了一会儿,而我也是成功拉开了话题,毕竟是御煞骨纹吸收了阴煞锁脉咒的煞气,这件事儿我还真不想让人知道。
“啊?你是说红菱找过我?我想想……两个月之前来找我的还真是个女的,不过她来找我施针的时候都用丝巾蒙着脸,也不咋说话,我也没认出来是谁……本来我还以为她是怕脸上都是紫线吓着人呢。”胡子摸着下巴回忆了起来。
听到这话,我也是赶紧追问道:“那这人死了之后你没看看是谁?”
“哎呀,我哪有那么变态,她死的时候我赶紧找人把她下葬了,坟就在咱们灵书镇边儿上的乱葬岗呢,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胡子看着我们,认真的说了一句。
“行,一定得去看看,万一是柳红菱……”
“不会吧……红菱可是咱们元神堂里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少女阴阳先生,要是被我治死了,那我不得臭名远扬么?”
“没事,胡子,这阴煞锁脉咒确实不好处理,不过现在殷坚兄弟没事儿,那就说明以后咱们就不怕这邪法了,人各有命,唉,走吧,还是得去看看,红菱的事儿,一定要弄清楚。”
说着,张老板就拿起了手机,开始打车。
接下来,我们四人就直接就打了个网约车前往了灵书镇边儿上的乱葬岗。
张老板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座中间,一边是红叶,一边是胡子。
路上百般无聊之际,我也是看着红叶问了一句:
“红叶,上次你说去搞十万块救我,到底去哪儿搞了,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我这话一问,红叶柳眉微颦,随之看着我道:
“关你何事?管这么宽?”
看着红叶再次对我没了好气儿,我也是无奈摇头,自从得知柳红菱的死讯之后,她更加的话少了。
而且我的御煞骨纹在她眼中好像还确实是邪法,自从那夜过后,红叶对我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近了。
估计是她怕被自己师父知道她跟我有联系,把她逐出师门把。
“呃,我没别的意思,你年纪小,怕你走上错路……”
“你是我什么人?管我干什么,只是山上没信号而已,我只是去找我师父拿钱,能走上什么错路?”
这小丫头说话的劲儿这么冲,就连我手背之中的芷若都是有些生气的说道:
“殷坚哥!她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你是在关系她,说话这么难听!要不要我教训她一下。”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自己人,算了。”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愤中,张老板还有胡子都没敢说话,一路上,这气氛都很诡异。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乱葬岗。
在胡子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乱葬岗。
我们踏入乱葬岗,这里一片荒芜。虽说是白天,但仍给人一种萧索之感。
地面坑坑洼洼,野草杂乱地生长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些歪歪扭扭的坟堆错落其间,有的墓碑已经断裂,字迹模糊不清;
有的只是一个小土包,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平。
然而,在这片杂乱之中,有一个坟却显得格外整洁。
它的周围没有杂草,泥土被仔细地整理过,这坟一看就没立多久。
看到了这个坟,胡子带着我们快步走了过去,这墓碑上也没有写名字。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坟,现在咋办,挖开看看?挖坟有点儿缺德啊。”
胡子看着我们,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