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真的很像是那种邪灵诱惑凡人的低端手法……说起来,我今天也做了个梦,别说这还是我来了村子里做的第一个梦……”
说完,我也叹了口气。
“你做了什么梦殷坚哥,我今天好像感觉到了你睡觉的时候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我……我梦到了我的干爹,他还教了我七星罡步……”
说完,我就叹了口气。
当芷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柳眉微皱的看着我们二人,随之说道:
“那看来这梦境很懂人心啊,总是会用你们最不想失去的东西不让你们离开……”
“哎呀!我跟你们说,我梦到我的那个药箱变成了一个女的!嘿那女的长得可带劲了。一头乌溜溜的长头发,那眼睛大得哟,跟俩大玻璃球似的。皮肤白得跟刚下的雪似的,那小嘴红扑扑的,就跟小樱桃似的。穿了一身白裙子,哎呀妈呀,就跟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胡子说着,脸上居然红了起来。
“她对着我笑,那笑可甜了,就跟春天的大太阳似的,暖乎乎的。声音也好听得很,跟那唱歌似的。她说她是我的守护天使,以后就一直陪着我。”
“在梦里头啊,我跟她在一个可漂亮的花园里溜达,各种各样的花儿都有。我们俩一边走一边唠嗑,一边唠嗑一边笑,感觉那时间都不走了似的。我那时候可幸福了,压根就不想从这梦里醒过来。”
“可等我一睁眼,嘿,啥都没了。我的药箱还是那个破药箱,哪有啥漂亮女人啊。我这心里啊,空落落的,就跟丢了啥宝贝似的。”
胡子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满脸都是失落。
“哥们儿,你这梦……还挺二次元的……”
我看着眼前的胡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殷坚哥,如果结合胡子说的还有我们看到的,那就很有可能是胡子在做梦的时候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不过这没法解释呀,他们晚上的脸是烂掉的,第二天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听芷若这么说,我也是皱起了眉头,分析道:
“芷若,我正常炼化的煞体,都是她们的尸体会被一起炼化,魂魄进入轮回,没有意识,而你的尸体埋在了村里的后山,但你有意识……可你的尸体没有一起被炼化,按理来你是不能现形的,就算你通过什么力量现形,我碰到你的话也不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殷坚哥,你的意思是虽然现在我们没有做梦,但眼前的都是幻觉么……”
“不好说……我感觉这些事儿没准跟村里的那个天昊灵君的石像有关系,可以先去看看,我听那村长的祷告,今天晚上估计石像前面会很安静……”
我摸了摸下巴,那是石像眼睛处的两颗红宝石我每次看了都会有心悸的感觉。
“行,那去吧!”
胡子看着我,抱紧了药箱。
说完,我们就走向了天昊灵君的石像前。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因为马上就要入冬,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冷。
我们三人走在前往天昊灵君石像的路上,夜晚的风呼呼地吹着,带着刺骨的寒意。
月光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层冷冷的银辉,把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些没有修建的游乐设备也是宛如张牙舞爪的鬼影。
路边的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偶尔有一两片枯黄的树叶飘落下来,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胡子紧紧地抱着药箱,缩着脖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
芷若静静地走在我身边,她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似乎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很快,我们三人就来到了上次来到的观察点,这地方隐蔽的很,基本不会被发现。
果然,今天天昊灵君的石像前安静的很,只有羊面人身的石像在哪儿伫立着。
此时,那羊面人身的天昊灵君石像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石像高大而威严,羊面雕刻得极为精细,那弯曲的羊角仿佛要刺破苍穹。
羊的眼睛深陷,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幽光,仿佛在窥视着世间的一切。
它的人身部分肌肉线条分明,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身上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记载着古老的秘密。
石像的双手紧紧握着那把黑剑,剑身通体漆黑,没有一丝反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
黑剑的剑柄上刻着复杂的图案,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中发寒。
风轻轻吹过,石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虽然这石像只有一人高,但我总感觉这石像身上的威压丝毫不弱于那些高大的石像。
“这无面煞还真不出来了,看来曹村长真能跟天昊灵君沟通啊。”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场地。
“殷坚哥哥,小心一点,我感觉有很多活人的气息正在快速靠近。”
芷若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就在芷若话音刚落之际,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一群迷失的灵魂在黑暗中挣扎前行。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呜咽声。
随后,村长那略显佝偻的身影率先出现在视野中。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在村长身后,一群村民紧紧跟随。
接着月色的微光我能看到,他们的脸上全都写满了痛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与挣扎。
有的人紧咬着嘴唇,咬得嘴唇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挣扎;有的人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有的人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只是机械地跟着队伍前进。
他们的脚步踉跄而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有的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灰尘和泪痕;有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