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村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斜着眼睛,往后看了一眼,曹村长的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就算你的精神力再强,也是没办法对抗天昊灵君的精神力的……”
随着曹村长的手一挥,我的身体再次飞起,就好像玩具一样被曹村长操控,本来我还想用精神力反抗,但刚才因为我没有精神力操控的经验,现在精神力也是几乎枯竭,没办法反抗。
我感觉自己如同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在空中毫无抵抗之力地翻滚着。
身体与空气的剧烈摩擦让我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每一次碰撞到周围的物体,都像是被重锤击中,剧痛在全身蔓延。
曹村长看着我狼狈的模样,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浓郁:
“殷坚小师父,你终究还是太嫩了。在天昊灵君的面前,你就像个跳梁小丑。”
我狠狠地瞪着他,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起,朝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撞去。
“砰!” 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眼前一阵发黑。
这次跟上次一样,面对着能使用天昊灵君精神力的曹村长,我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接下来在曹村长的折磨下,我已经开始耳鸣,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死神的镰刀在我身上划过,身体的疼痛已经逐渐麻木,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周围只有曹村长那令人憎恶的笑声在回荡。
“怎么样,殷坚小师父?这次是不是比上次服务的更到位啊?”
曹村长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
此刻,我已经开始开始睁不开眼睛……
“打得好!打得好!曹村长!杀了他!”
孙天福还有吴宇涵的嘲讽不断在我的耳边传来。
“殷坚啊殷坚,你也有今天,当初在灵书镇那般嚣张,现在还不是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这儿任人宰割。”
孙天福那尖刻的声音里满是快意,仿佛要把之前受过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在我此刻的狼狈上。
吴宇涵更是笑得张狂:
“哈哈,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什么元神堂的小师父,我看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罢了。今儿个你就死在这儿吧,也算是给我们师徒出了一口恶气。”
他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我的耳朵,想要搅碎我仅存的那点意志。
可我心中的怒火却在这无尽的嘲讽中越烧越旺,我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曹村长……住手吧,这个人,交给我。”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十分难听,虽然我现在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但我能听得出来,这是无面煞的声音。
“恭迎无面使!”
“把他放回现实世界吧……”
“是!”
无面煞的话音刚落,我的眼前就被白光吞噬,强烈的耳鸣从我的脑海中炸开!
很快,我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一睁开眼,我就看到了无面煞。
此刻,那身穿西装身材细长高大的无面煞就站在我的身前,它的脸被毛毡帽挡着,也没有说话,而我也是感觉到身上传来了剧痛。
我躺在床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烈火在灼烧我的肺部,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后又重新拼接起来,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我试图抬起手臂,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颤抖,手臂无力地垂落回地面,扬起一小片灰尘。
无面煞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那被毛毡帽遮住的脸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它的存在而变得冰冷刺骨,我能感觉到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就像实质般的寒意,渗入我的骨髓。
“为啥…… 要把我带出来?要杀,就杀!”
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疼痛。
看着眼前的无面煞,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它!我还是能想到它折磨芷若的画面!
但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无面煞依旧没有回应我,只是默默地站着。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它才缓缓蹲下身子,那动作机械而僵硬,就像一个生锈的木偶。
它伸出手,那只手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枯枝,皮肤下青筋凸起,像是盘踞的毒蛇。
它的手朝着我的额头伸来,我想要躲避,却没有丝毫力气。
当它的手指触碰到我的额头时,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精神力……不是这么用的。”
无面煞说完,就拿开了自己的手指头,随之转身离去。
看着无面煞没有杀我,我顿时一愣!
本来我都已经有了将死的心,没想到这无面煞居然突然转性……
但现在,我真是没心情考虑无面煞到底想干啥了,再不想咋对付天昊灵君,那我肯定得死在这个鬼地方。
真没想到,现在孙天福他们居然逃到了葬剑村,而且还修炼了精神力,这两个狗东西一出现,我算是跟天昊灵君彻底撕破脸了。
天昊灵君这边有无面煞、孙天福师徒,曹村长,甚至还有可能有新的正乾堂的人过来。
我这边只有张老板、伯常、胡子,如果能把红叶唤醒,面对着天昊灵君这边的人我们就还有一战之力!
现在既然已经跟天昊灵君撕破脸了,那我就得赶紧跟张老板他们汇合了。
我强忍着全身的剧痛,试图从地上站起来。每
一寸肌肉的拉伸都像是有无数钢针在扎,骨骼像是散了架般抗议着我的举动,但我咬着牙,双手撑地,双腿颤抖着发力。
经过几次挣扎,我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