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煞看到迎面走来的我,也是挥动着钢爪对着我走了过来,淡蓝色的煞气缠绕在它的身上。
而我也是赶紧用最后的力气催动了手背的骨纹,青色的煞气在我的手背凝聚。
我心里知道,这是跟无面煞的最后一战了。
随着我的催动,手背处的骨纹渐渐泛起微光,像是古老的符文从沉睡中被唤醒。
起初,只是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色光芒在骨纹的纹路间闪烁,如同夜空中遥远的星辰,微弱却顽强。
那光芒随着我的意志缓缓蔓延,沿着经脉向手臂汇聚。
每一寸光芒的延伸都像是在抽干我身体里最后的能量,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流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但我不能放弃。
青色光芒在手臂上逐渐凝聚,试图形成煞气之刃的形状。然而,没有了符刃中煞气的注入,这个过程变得异常艰难。
那青色的光芒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曳不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光芒汇聚的速度极为缓慢,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不断地拉扯、阻碍。
但我依然拼尽全力,将自己的信念、愤怒和对伙伴们的守护之情都融入其中。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把初具雏形的青色煞气之刃在我的手中若隐若现。
它的边缘并不清晰,像是由无数青色的光影交织而成,还在不断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但它所散发出来的煞气,却依然凛冽。
无面煞步步紧逼,钢爪带着呼啸的风声一次次朝我挥来。
我虽拼尽全力挥舞着那把并不稳定的青色煞气之刃抵挡,可每一次碰撞,都让我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撞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我的双脚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体力已经濒临极限。
我一边艰难地应对着无面煞的攻击,一边分神看向张老板那边。
张老板正盘腿而坐,他全神贯注地为符刃施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双手快速地打着复杂的手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毕竟他的修为没有红叶高,施展这样高强度的法术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符刃在他的面前静静地躺着,周围的空气却因张老板的施法而微微震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凝聚。
张老板口中念念有词,那些古老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无面煞似乎察觉到了张老板那边的威胁,它攻击我的频率变得更快,力度也更大。
它的钢爪划过我的衣衫,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我强忍着疼痛,不断地寻找着它的破绽,试图拖延时间。
随着我一次次催动手中那并不稳定的青色煞气之刃,体内的经脉像是被无数钢针狠狠刺入,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
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灼烧般的疼痛沿着经脉迅速蔓延至全身,让我几乎无法集中精力应对无面煞的攻击。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脉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痉挛,仿佛它们在抗议这种过度的消耗。
每一次挥舞煞气之刃,都像是在扯动那些脆弱而敏感的经脉,那种疼痛深入骨髓,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渗出,混合着伤口流出的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我不能放弃,哪怕身体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我紧咬牙关,强忍着经脉传来的剧痛,继续与无面煞周旋。
我的目光在无面煞和张老板之间快速切换,心里默默祈祷着张老板能尽快完成施法。
下一刻!无面煞的钢爪宛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身上的剧痛我一时疏忽,被无面煞抓到了空隙,它那尖锐的钢爪带着凛冽的煞气对着我的脑袋刺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伯常那健硕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挡在了我的身前。
“噗嗤!”
一声,钢爪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落在我的脸上,那温热的液体带着刺鼻的腥味,让我的心猛地一揪。
“伯常!”
我瞪大了眼睛,声音因惊恐和愤怒而变得嘶哑。
伯常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惨叫。
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无面煞的钢爪,不让它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为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老殷!削它!”
“来了!”
我咬着牙,这一下带着我的愤怒,狠狠地对着无面煞的脖颈子砍去!
但青色的煞气之刃根本切不开蓝煞体的皮肤!
“伯常!抓紧!拔出来!”
说着,我赶紧用我的手抓住了无面煞的的手腕!而伯常的另一只手也是钳制住了无面煞的另一只手!
不知道伯常是不是在这生死关头爆发出了极限的潜力,我们二人居然还真就死死的钳制住了这无面煞!
我与伯常对视一眼,我们二人眼神中都充满了决绝。
我们一起紧紧抓住无面煞的爪子,用力往外拔。
伯常的伤口已经发黑,也因这剧烈的动作而涌出更多的鲜血,他的脸色愈发惨白,但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丝毫减弱。
我感觉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要被折断,那钻心的疼痛混合着经脉的剧痛,几乎要将我淹没。
但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不能让这个恶魔再伤害我们的伙伴。
我们二人齐声大喝,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将那钢爪从伯常的肩膀中拔了出来。
无面煞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们会如此拼命,它的身形微微一晃,向后退了一小步。
我们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我和伯常趁机扑了上去,各自抓住了无面煞的手,这东西的力气奇大,我们两个人直接用两只手各自按住了它的钢爪。
正所谓力大砖飞!无面煞居然被我们俩直接按倒在了地上,我们两人直接就用整个身子锁住了它的两只手。
无面煞用力挣扎,它那细长的身躯扭动着,试图甩开我们。
但我们就像两只顽强的水蛭,紧紧地吸附在它身上。
我的经脉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着这高强度的动作,但我依然咬牙坚持着。
“张老板!快!”
我朝着张老板的方向大声喊道,声音都已经嘶哑。张老板那边,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白色,身体摇摇欲坠,但他的手诀依旧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