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有徇私枉法,你为何阻止我去见凶手?”南康郡主愤怒的问道。
“南康郡主善用私行,这在京中并不是秘密,上次你因为你的面首跟府中丫鬟说了一句话,便将丫鬟活生生打死。”
“玉凤虽是嫌疑人,却并未确定是凶手,南康郡主来势汹汹,照面就袭击本妃,全然不把王法、规矩放在眼里,若是让你见了玉家姐妹,她岂有活路?”
“她是凶手,本就该死。”
“南康郡主,本妃说了,她只是疑凶,并非凶手,南康郡主是真的疼爱乐安县主吗?”
“乐安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是真心疼她。”
“既然是,为何放着真正的元凶不去对付,却要为难一个刚进京几日的乡下姑娘,难不成真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战王府的人杀人吗?”
此话一出,太后神色微冷,就连皇后都变了脸色,苏青璃这话,分明是说南康郡主受人指使,以亲女性命陷害战王府!
“本来就是你战王府的人杀人……”
“够了!”太后呵斥一声,打断南康郡主的话,“战王妃,你说玉凤不是杀害乐安县主的凶手,可有证据?”
“回太后娘娘,证据有,只是还请太后娘娘耐心等上些许时候,想必京兆府很快就能查清真相。”
太后狐疑的看了一眼苏青璃,见她还跪在这里上,发髻湿透,正在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是湿哒哒的。
“既然如此,哀家就等一等,你起来坐着等吧,太子也别跪着了。”
苏青璃动作缓慢的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又在风雪中冻了许久,身体僵硬冰冷,险些栽倒,太子迅速伸手扶住她。
苏青璃借助太子的力道站稳,便迅速拉开与太子的距离:“多谢太子殿下。”
太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转了转,随即收回目光,让人给苏青璃送上热茶。
苏青璃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目不斜视,也不吃喝,安静的不像话。
没过多久,楚牧便带着杜少尹来了。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战王妃。”
“杜少尹,乐安被杀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此事微臣已经查清,凶手乃是鲁家小姐,鲁香茹。”杜少尹的声音不疾不徐,目光扫过颇为狼狈的苏青璃,随即接着说道。
“鲁小姐爱慕裴御史,听闻裴御史即将迎娶乐安县主,心生妒忌,在乐安县主与玉凤发生冲突时,趁乱杀死乐安县主,嫁祸给玉凤姑娘。”
杜少尹将认罪书奉上:“这是鲁小姐的认罪书。”
“是鲁香茹杀了我的女儿?”南康郡主不敢置信的抢过认罪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费尽心思给女儿求来的好姻缘,最后会成为女儿的催命符,更没想到鲁香茹会为了一桩婚事,杀死她的女儿!
“鲁香茹该死,玉凤也逃不脱!”南康郡主面色狰狞,“若不是她与乐安起冲突,鲁香茹怎么可能寻到机会杀死我女儿!”
“鲁香茹要偿命,她也得偿命!”
“够了,闹够了没?”太后怒斥道,“冤有头债有主,杀人者自有王法处置,玉家女也是受害者,她不需要偿命,回去吧,这事,交给京兆府处理!”
南康郡主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太后的意思,正准备离开,却被苏青璃阻止。
“南康郡主且等一等。”
“怎么,你还想打本郡主?”
太后看向有些狼狈的苏青璃,脸上笑容绽放:“委屈你了,今日哀家也是受人挑拨,才会冤枉了你。”
“太后娘娘今日罚青璃跪两个时辰,不是青璃犯了什么错吗?”
太后笑意不减:“自然不是,哀家是受了南康郡主与王灵的挑唆,以为你当真是那等恶毒之人,才会罚你跪了两个时辰,楚牧,去将哀家新得的那套碧玉头面取来给战王妃。”
“太后娘娘,青璃身为战王妃,却被人诬告,从而导致受罚,青璃不需要任何赏赐,只求一个公道。”
太子眸色微动,她就知道,苏青璃不是个会吃亏的人,今日规规矩矩跪在外面,怕是早就想好怎么发难了。
“公道,你想要什么公道?”南康郡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因为苏青璃这句话被点燃。
“南康郡主先是出手袭击我,而后污蔑又污蔑我包庇凶手,按照我天元律法,应受三十脊杖,以儆效尤。”
“苏青璃,你这个贱人……”
“对陛下亲封的正一品王妃口出秽言,这是对皇族不敬,按规矩,受掌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