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推开裴寂的脑门,瞪大双眼,难以相信裴寂会这么幼稚。
“裴寂,你因为莫须有的事吃醋,大半夜去砍树,你这么意气用事,怎么能当摄政王?”
郁聪聪狐疑的审视裴寂。
裴寂一手抱住郁聪聪的腰,一手握住郁聪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女子的柔软与温暖,一脸享受。
“你是第一个怀疑本王能力的人。”
腰间的手用力,裴寂呼吸突然加重,双眼含春,诱哄道:
“跟本王回盛京住在王府里, 本王让你看我是如何处理政务的。”
裴寂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那么热烈,眸光如湖水泛滥,又如爱河翻涌,仿佛能把她吸进去。
惹得郁聪聪浑身燥热,后背冒出细密的汗。
明明这个男人出了一身汗,鼻尖却萦绕着男子特有的香味。
耳朵似乎听不到别的声音,眼里只有裴寂。
郁聪聪看的出神,忘记回答裴寂的话。
直到嘴巴被堵住,强势而霸道的吻让她彻底沦陷。
裴寂缓缓闭上深情的眸子,托着她的后脑,吻的认真又热烈。
郁聪聪彻底丧失反抗能力,就这么被裴寂吃干抹净。
一次后,裴寂身上汗如雨下。
郁聪聪也是香汗淋漓,疲惫的躺在床上,喉咙干哑。
太久没有与裴寂做过这种事,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控。
她几乎无法直视刚才的疯狂,闭上双眼,刻意不看裴寂那张得逞又满足的脸。
唇瓣被轻啄一下,裴寂又亲了她。
郁聪聪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聪聪,我去弄些热水来,等我。”
听到“等我”两个字,郁聪聪睁开双眼,狐疑的打量裴寂。
不会还要吧?
裴寂笑得满面春光,朝她勾唇。
郁聪聪赶紧闭上眼。
果然这男人就是欲求不满。
现在天快亮了,还来,那她今天还下得了床吗?
今日有很多事要做。
郁聪聪舒展身体,腿酸腰酸胳膊酸。
不过勉强可以起身,绝不能让男人耽误她挣银子。
郁聪聪坐起来找衣服,男人宽大的袍子和女人的衣服纠缠在一起。
翻找时一件肚兜从男人的袍子下面掉落出来。
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比翼鸟,针脚十分眼熟。
这是她亲自绣的。
是她上次丢的那件,果然被裴寂拿走了。
“摄政王真的能做出这种荒淫不齿的事来?”
郁聪聪仔细回忆民间传闻,忍不住摇头。
真不敢相信被她养了两年的男宠是这样的摄政王。
还是说裴寂当了她的男宠以后才荒淫幼稚?
细细想来,好像是。
原来她才是“罪魁祸首”。
心中忽然涌起愧疚感。
今天不能再纵容裴寂过度纵欲。
郁聪聪赶紧穿好衣服,趁裴寂还在准备热水,抓紧溜之大吉。
郁聪聪一出门就看到小翠和暗影,朝他们比一个嘘的手势,快速钻进马车里。
暗影明白郁大小姐的意思,看一眼还在灶房烧热水的王爷,咳嗽一声。
裴寂抬起头,暗影指着马车车厢,暗示郁大小姐要跑路。
裴寂幽怨的看马车一眼,抬抬手,示意走吧。
暗影皱了下眉,不理解为何王爷会同意,还是扬起鞭子抽打马屁股,马车离开小院。
裴寂看着灶里的火,呼出一口气。
好不容易才解开一个误会,知道郁聪聪心里有他。
三年前的事,暂且放一放,寻个合适的机会再与聪聪说。
裴寂叹息一声。
郁聪聪一直关注后方,发现没人追来,这才呼出一口气,就连小翠都看出来她像是在做贼。
“大小姐,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嘘,”郁聪聪小声说,“这不叫偷跑出来,小翠,你一定要记住,挣银子比男人重要。”
小翠偷笑,小姐这副样子就是趁摄政王不察逃跑的。
“是,奴婢听小姐的。男人哪有银子重要。”
暗影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阵恶寒。
原来在王妃的心中,王爷还不如银子重要。
自家王爷可是摄政王,要多少银子没有。
跟摄政王在一起不就很快能获得大量的银子吗?
王妃平时看着挺精明,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犯糊涂。
此刻暗影觉得郁聪聪特别傻。
看来他得跟王爷说说这事。
车厢里。
小翠扯自家小姐的袖子,神秘兮兮的问:“暗影说是我们误会了,王爷不会娶谢小姐,是真的吗?”
“裴寂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可信。”
“这是个好消息,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王爷,其实奴婢觉得王爷和你最登对,而且王爷能护住你。”
郁聪聪陷入沉思,面色严肃。
“小翠,你只看到了眼下,他要面临的阴谋算计远超我们的想象。他做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目前他对我确实不错,若是有一天他的政敌挟持我,让他交出手中的权利,你觉得他会怎么选?”
小翠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双眼顿时失去神采,有些哀伤,不过很快挤出一个笑容。
“小姐,咱们多多挣银子,想男人了就去小倌馆找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多的是。”
“小翠,我是不是把你带坏了?”
“小姐,奴婢就是觉得你说的做的都对。”
“你这是盲目崇拜,小翠你记住,不管何时都要好好爱自己,努力挣银子。”
小翠点头。
郁聪聪明白自己的心,她喜欢裴寂,跟裴寂在一起很开心。
但她不能成为裴寂的软肋。
否则真的到裴寂二选一的那天,不管裴寂如何选,他们的结局都不会美好。
爱情很美好,可是谁说相爱的人就要在一起?
不过听到与谢清辞成婚的人不是裴寂,她很高兴,这段时间的不开心都消散。
暗影耳边风声呼啸,偶尔能听到车厢里飘出的几个字。
比如小倌。
难道王妃还要去找小倌?
暗影心中一惊,最近他一定要看住王妃,绝不能再让她去那种地方。
马车停下,初升起的太阳泛着红光,又大又圆,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安阳王府内。
安景轩一张脸肿成猪头,双眼乌青,脸颊红肿。
昨日刘大夫诊脉以后,按照王爷的吩咐,没有用药。
安景轩火辣辣的疼了一夜,无法入睡,气愤的拍桌子,结果震的手疼。
他顶着这副惨样子去给王妃请安。
一个小厮匆匆来报,说梨园的梨树都被砍了,那人还留下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