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无数敌军再次发动攻势,往城楼方向冲。
他们架云梯,点火射箭,抱着两人粗的大柱子往城门上撞,妄图破城强攻。
可他们却发现,凉城的城墙不仅坚硬如铁,还加高了好几米,他们的云梯根本登不上去。
即使他们爬到顶端,也被无数身穿黑衣,手拿射钉枪的女子狠狠扫射倒地。
热血飞溅,尸体在城墙下堆积成山。
秦月昭毫不含糊,眼见时机成熟,当即朝弓箭手道:“点火!”
这一声令下,只见无数火光冲天而出,狠狠炸裂在人堆。
宛如潮水般的大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束束冲天炮炸的人仰马翻。
冲天炮炸瞎他们的眼睛,炸伤他们的肌肤和腿脚,滚烫的烟火喷在他们脸上,烫得他们皮开肉绽,哀嚎连连。
南成风被炸翻在地,想要逃,却被受惊的马匹狠狠踩中脊背,整个人被踩进沙坑里。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士气大振的敌军瞬间慌乱,不要命地往回跑。
然而一切都有已经晚了。
只见一道冲天火光震响整个战场。
“轰隆!”
埋在主战场下的煤气罐像火山爆发似的冲天而起,火光照凉整个凉城,掀动滚烫的砂浆,掀飞数万南家军。
“啊!主战场下面也有地龙,大家快逃!”
“救命!救命——”
几乎同时,距离凉城正门不足五公里的峡谷,突然传来一道震天闷响。
南成风带着南家军,跟随霍子初绕到凉城侧面,想从林子里的山洞和密道进入凉城。
却没想到,秦月昭早就从陈言口中问出所有密道位置。
陈言和韩天霸带兵守在洞口,用炸药将突袭敌军炸的尸骨无存。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个晚上。
炮火烧得半个战场宛如白昼,南家军被炸的支离破碎,所剩将士不过两万。
收拾战场时,秦月昭亲自带人从尸体堆里拖出奄奄一息的南成风,将他绑到城楼上。
“南成风,你可知罪?”
南成风被马匹踩断了脊椎,整个人瘫坐在城墙根边,依旧不服输地大笑:
“呵呵,知罪?成王败寇而已,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秦月昭屹立城墙,身后披风随风摇曳。
“你卖国求荣,至凉城百姓生命于不顾,你忘恩负义,至南家军生死于不顾,你不忠不孝,至南老将军安危于不顾,你敢说你无罪?”
“哈哈哈,父亲?南齐铭不配做我父亲!”
南成风狠狠咬着牙,“就因为我是庶出,永远被南齐铭那个老东西瞧不上,要不是我杀了大哥,他连出征都不会带我!我为什么还要认他这个父亲?”
“秦月昭,你身为大乾九公主,却被放养在外祖家,爹不亲娘不爱,你敢说你心中无恨?你这次被围凉城,陛下却不闻不问,你敢说你不恨?”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自己而活,我有什么罪?”
此话一出,秦月昭眼眸一深,猛地举起长剑,只听到“扑哧”一声,血溅三尺,染红她红色斗篷。
“为自己而活确实没错,但踩着别人的白骨往上爬,便该杀!”
南成风身躯一怔,气息奄奄却依旧带着狞笑:“大,大皇子,不……不会……放过你的。”
秦月昭冷笑一声,“不劳你费心,本宫自有神明庇佑,而你们,会全部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