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南城之珠内。
这里是整个南城最高的建筑,里面金碧辉煌,从一百层开始是南城最豪华的酒店,而在最顶层,甚至可以俯瞰整个南城。
此时,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一个黑衣男人晃着酒杯,站在窗前,在他的身后,有两个人架着一个女子走进来。
女子已经奄奄一息,娇嫩的脸蛋上全是血迹,本就不多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如果林毅在这里,会发现这个女子赫然就是宁然。
“查完了吗?”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两个手下立即回答道:“老爷,已经差不多查清楚了,这个女人家世很清白,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一个酒鬼父亲和一个只会要钱的巨婴弟弟,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拼命赚钱。”
男人摇晃酒杯的手停了,他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惊恐的瞪大眼睛的宁然。
“宁然是吧,我交给你个任务,你完成了,给你一千万,如何?”
宁然还有些懵,声音颤抖极了:“什,什么任务?”
“很简单,你昨天做的事就可以,从今天开始,我要你缠着宁毅,把他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宁然嗫嚅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是谁?”
“这就和你无关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要么,失去工作,你母亲的病,也别想治好了。”
“我,我接受!我接受!”
黑衣男人微微勾唇:“很好,放心,替我做事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小周,给她打一百万,然后送走吧。”
旁边的高级秘书应下来,然后命人将双腿已经瘫软的宁然送出去。
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将红酒一饮而尽,而后问身边的秘书:“所以,少爷最近在做什么?泡这个女人?眼光不怎么样嘛。”
秘书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老爷,少爷最近好像对养殖业很感兴趣,这几天都在......养猪”
“?”男人咳了咳,摆摆手:“这是彻底摆烂了!算了!我就知道是个不中用的花架子,也找人盯着这个宁然,等她彻底老实。”
“是。”秘书退下。
......
粮仓内,林毅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
昨天冻下的猪肉已经变成了冻肉,从冰柜里取出有些费劲,林毅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十个冰柜全部清空。
所以紧跟着,大夏百姓又过年了。
因为今天救济棚发放的是瘦肉粥!
肉!那可是肉!原本只有过年才能见到荤腥的老百姓,居然在经历无数战乱,挨饿死了许多人后,还能吃上肉!新鲜的猪肉!
不少人在吃到的第一口几乎热泪盈眶,昨天的方便面,今天的肉粥,他们过的是什么神仙般的日子?
果然,大夏是有神明眷顾的国度!
在都城的最中央,设立着最大的救济棚,夏婉茹也在这里,负责将林毅送出来的肉发放到城市各处。
棚外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家不争不抢,一人一碗,有的不够吃,也会自觉到后面再重新排队。
因为他们知道,神明送来的食物只多不少,每个人都能填饱肚子。
就在这时,一个跛脚男人一撅一拐地走过来,怒不可遏地一个个掀开群众,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时候直直冲到大锅前,竟作势想要掀开锅。
还好打饭的伙夫反应快,连忙用滚烫的勺子推了他一把,男人弱不禁风,怪叫一声,后退几步。
“你是谁!”伙夫警惕地护着他的锅,拿勺子当武器,随时防止这个人又做出什么动作。
“哼!一群刁民!我的大名岂是你们可以知道的?”
跛脚男人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不屑一顾地看了周围一圈:“你们可知道,这肉是偷来的,偷来的居然也好意思吃?道德在哪里?仁义在哪里!”
周围的百姓都沉默了。
且不说这肉是他们眼看着神明赐予的,就算真是偷来的,在生命面前,满嘴的道德仁义又算什么?
男人见没有人理他,更加恼怒,竟直接推了一把排在最前排的一个老婆婆:“都不准吃!都不准吃!”
老婆婆被他一推,碗里的粥撒出来大半,哎呦一声,心疼不已。
这举动直接惹恼了后面排着的人,有个还算高大的汉子愤怒地上前来:“你是谁啊你?有病吧!赶紧给我滚!”
跛脚男人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眼前这人高大,有些怂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这是我们的粮食!你们凭什么吃?”
“哪来的疯子!这明明是神明和公主赐给我们的!”
“就是,我看他穿得这么破旧,是不是饿疯了?要不给他喂一碗吧。”
“官兵呢,官兵怎么不来管管?”
百姓七嘴八舌,很快,夏婉茹就带着侍卫赶了过来。
她没想到连施粥都有人来捣乱,皱着眉头。
刚刚还十分嚣张的跛脚男人见官兵来了,忽然就背过身去,想挡住脸。
但他动作还是慢了,夏婉茹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男人。
她不可置信地失声喊道:“魏忠?!”
跛脚男人似乎不敢应答,半晌才讪讪回头:“公,公主啊。”
“别叫我公主!”夏婉茹只觉得心底的愤怒喷涌而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叛国奸臣,曾经的护国宰相。
按理说大夏即使国力衰微,也是曾经的第一大国,不应该短短时间就被蛮族入侵到只剩下都城负隅顽抗的地步。
会这么快被击溃,就是因为这个魏忠!
是他任用奸贼,为了荣华富贵与蛮族合作,将他们所有的军队布阵图,堪舆图,计划图全部给了蛮族人,蛮族军队才能顺利无阻,连连战胜。
就在三个月前,这个奸臣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而后携全家老小出逃,临走还陷害了当时的大将军,导致连同将军和三万将士在内,全军覆没。
夏婉茹怎能不恨!
再度看到魏忠,她只想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夏婉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大喝一声拿下,而后抽出佩剑,想先捅几下解解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