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铁一详细地讲述那些事情,顾宴甚心中对于自己父母被害一案又产生了许多新的想法和线索。他那原本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但眼神中的凝重却并未减轻半分。
沉默片刻之后,顾宴甚抬起头看向铁一,郑重其事地说道:“你现在去做好准备吧,我先帮助你稳住体内的蛊虫,使其暂时无法继续发作折磨你。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待我寻找到齐全的物品后,定会彻底替你解除这可怕的蛊毒!”说罢,他紧紧握起拳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要想给铁一控制住其体内那令人头疼不已的傀儡蛊,使其不再肆虐发作,同时又绝对不能让暗中下蛊的赤嵘察觉到任何异样的蛛丝马迹,这可真是一项极其艰巨而复杂的任务啊!整个过程不仅充满了各种难以预料的困难和挑战,更是需要施术者拥有超乎常人的精湛技艺和无比谨慎的态度才行。
首先,必须对傀儡蛊的特性、习性以及运行规律有着深入骨髓般的了解,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克制它的关键所在。然而,仅仅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因为在实际操作时,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甚至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
更让人揪心的是,这个过程对于可怜的铁一来说,将会承受巨大的痛苦。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折磨,犹如万蚁噬心一般,令他生不如死。但即便如此,为了彻底摆脱傀儡蛊的掌控,重获自由之身,铁一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望着眼前那正被剧烈疼痛折磨得面容扭曲、身体不断颤抖着的铁一,沈修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怜悯与担忧。他缓缓地移动脚步,默默地朝着自己父亲所在的方向靠近。
当来到父亲身旁时,沈修明用一种带着恐惧和疑惑的目光注视着父亲,轻声问道:“爸!您看现在仅仅是控制铁一体内的蛊虫发作就已经让他如此痛苦不堪了,如果要彻底解除这些蛊虫,又将会承受何等程度的痛苦啊?”
沈父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将视线从铁一身上移开,转而凝视着自己的儿子,沉重地开口道:“孩子,那种痛苦远远超出了你所能想象的范畴,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机会去了解它。”说罢,沈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痛楚。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眼间两个时辰已经悄然过去。在这段漫长而又煎熬的时光里,铁一一直深陷于极度的痛苦之中,身体不断地承受着折磨,以至于他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昏迷状态,但又顽强地一次次苏醒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顾宴甚动作迅速且毫不犹豫地将铁一的胳膊划破。刹那间,一道鲜红的口子出现在眼前,鲜血汩汩流出。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伴随着鲜血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只浑身赤红的虫子!这只虫子扭动着身躯,仿佛想要挣脱束缚重回自由之身。
待顾宴甚稍作休息调整气息之后,一直在旁焦急等待的沈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之前你明明说此次行动只是要先行控制住他体内的蛊虫而已,为何如今却直接将其取出了呢?”
顾宴甚微微喘着粗气,脸上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他缓缓说道:“原本我的计划确实只是控制蛊虫,但当我着手对其进行操控时意外地发现,竟有机会能够在不引起赤嵘察觉的前提下,趁今日一举将这可恶的傀儡蛊虫从铁一体内彻底清除掉!如此难得的良机摆在面前,我自然不能错过。”说完这番话,顾宴甚轻轻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目光坚定地看向那只已被取出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