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尘听后,细细端详着静宁,心中暗叹其聪慧机警,嘴上却说道:“你这易容术虽精妙,可方才也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如此一来,倒也安全许多。只是,日后你若再这般突然变样,可得提前与我言语一声,省得我担心。”静宁微微点头,应道:“好,我记下了。”
静宁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那我先进宫,今夜便与大师兄将事情办妥。”陆寒尘微微点头,“我先送你至宫墙外,之后再回。”二人一路无言,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缓步行去。
“这齐家,着实嚣张。”静宁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满是忧虑,“若任由其这般肆意妄为,北越国怕是前途堪忧。有此等家族当道,国之根基怎会稳固?”
陆寒尘深以为然,附和道:“确是如此,看来你大师兄在此处,面临之事颇为棘手。”
“谁说不是呢?”静宁长叹一声。
不多时,巍峨的宫墙已矗立在眼前。陆寒尘抬眼望去,只见静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符篆。静宁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似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随着咒声落下,一道幽光在符篆上闪烁而起,瞬间将他的身形笼罩。
光芒渐盛,直至将静宁完全吞没,而后“嗖”的一声,他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陆寒尘独自站在宫墙外,望着那空无一物的地面,若有所思。
陆寒尘望着静宁消失在原地的那处虚空,心中五味杂陈,不由暗叹一声。他深知静宁此去皇宫必定危机四伏,但也明白他们肩负的使命容不得退缩。片刻后,他收敛思绪,施展身法迅速回了梧桐巷的住处。
刚踏入梧桐巷,一股静谧且略带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陆寒尘径直走向屋内,清风道长正闭目打坐,似在凝神静气、推演诸事。-
二师兄风无情则在一旁擦拭着他那柄锋利的宝剑,剑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割破这凝重的空气。三师兄云星格眉头紧锁,盯着桌上的一幅北越地图,手指不时在一些关键之处轻轻敲击,似在思索着各方势力的分布与动向。
陆寒尘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陆寒尘快步上前,将在街道上所见所闻以及静宁进宫之事详细道出。清风道长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此事愈发复杂棘手了,静宁进宫,无异于深入虎穴。”风无情“唰”地将宝剑入鞘,沉声道:“我们不能在此干等,需得有所行动,以防不测。”云星格点头表示赞同:“二师兄所言极是,我等可在皇宫周边暗中接应,若有变故,也好及时援手。”
陆寒尘思索片刻,说道:“师兄们言之有理,但皇宫守卫森严,我们不可贸然行事。我先去探探皇宫附近的情况,查看是否有可疑之人或异常迹象,再做定夺。”
众人皆点头认可他的计划。于是,陆寒尘稍作休整,便再次出发,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笼罩的梧桐巷,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仿佛是命运敲响的战鼓,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
皇宫内,灯火阑珊,大师兄凌云正于御书房中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奏折,眉头时而紧锁,似在为北越国的诸多事务忧心。就在此时,身旁光影一闪,一道身影仿若鬼魅般悄然浮现。凌云抬首,见是静宁,脸上随即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你来了。”
静宁微微欠身行礼,关切问道:“大师兄,你吃过饭了吗?此刻天色尚早,依我之见,不妨再等上一两个时辰后再出发,如此更为稳妥。”
大师兄凌云轻点下头,表示认可,继而回应道:“我已用过膳了。今日我们已搬至梧桐巷那边。”
静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今日我听师傅提及,你那表妹回来了,留在舅舅家恐多有不便,因而我们便迁至梧桐巷的住所。”
大师兄凌云微微叹息,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此事我倒是疏忽了,一时间未曾思虑周全。丞相府内眼线众多,各方势力暗中窥探,我们行事确需慎之又慎。”说罢,他将手中奏折放置一旁,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夜色笼罩下的皇宫庭院,陷入沉思。
静宁亦走上前去,与大师兄并肩而立,一同凝视着窗外。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窗边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若隐藏着无数秘密。
“此次任务艰巨,关乎北越国的安危与未来走向。”凌云神色凝重,声音低沉而坚定,“那股暗中作祟的势力越发猖獗,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其幕后主谋,阻止他们的阴谋。”
静宁郑重点头:“大师兄所言极是。我在宫外亦有所察觉,近日城中气氛诡异,齐家的嚣张行径恐与这股势力有所关联。我们还需小心应对,切莫打草惊蛇。”
两人在窗前默默伫立,思绪在这静谧的皇宫夜空中交织缠绕,仿佛能看到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北越国的大地上悄然酝酿,而他们,即将成为这场风暴中的中流砥柱,为了守护国家与正义,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未知的险途之中。
静宁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与狡黠,悄然出现在大师兄凌云面前,只为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凌云抬眸,望见心仪的师妹近在咫尺,那股一直萦绕心头的空落感瞬间消散,心中被一种踏实的温暖填满。
他的目光随后落在静宁手中的符上,满脸疑惑:“这有什么?”话声未落,静宁已将符往脸上一贴,须臾间,胡子乍现,面容也全然改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极易被人忽视的面孔。
大师兄凌云不禁瞠目结舌,惊诧道:“师妹,你怎会如此神奇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