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宁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是仙女,我是人。我只是尽了自己微薄之力来帮助你们。而且你们也要记住,将来说不定有一天,你们也会成为很棒的人。姐姐不要你的糖,你留着自己吃。记住,吃了这个糖,你也会变得很棒。”
小姑娘天真地看着静宁,“真的吗?我吃了这个糖,真的会变得像你一样吗?”
静宁点点头,“会啊,因为你这颗糖给我了,我在里面施了法术,等你吃了这个糖,你就会很棒啦。”
静宁摸着小丫头的头顶,道:“记住姐姐的话,靠谁不如靠己,记住了吗?学会多爱自己一点,自己就是这辈子的最好靠山。”
那小丫头点点头,似懂非懂的,就只记得了静宁说她很棒的那一句话。
小女孩高兴地冲向她的母亲,“娘,仙女姐姐说,我将来也能变成她一样。”
静宁摇了摇头。
忧愁的离别氛围,被这个小姑娘的天真无邪稍稍分散了些。静宁站了起来,再次看着乡亲们,“谢谢你们,我们走了。”说完,她转身登上了马车。
车帘缓缓落下,静宁透过车窗,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舍离去的乡亲们,眼眶渐渐湿润。马车缓缓前行,静宁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慨与不舍。
静宁全然不知,只因在这次疫情中她的解毒药方、制药配药的一系列善举,拯救了众多家庭。因为她这光荣的事迹,深深感动了百姓,人们在得悉后均为她竖起了神像。
静宁未曾知晓,后来人们竟将她的模样塑成神像加以供奉,还给她起了个名号叫“善宁仙子”,以感念她对平民百姓的帮助。
一路上的风光白雪皑皑,他们赶着回家过年。这时候静宁道:“父亲,姐姐的婚事是不是延迟了?”摄政王点点头道:“是的,因为疫情颇为严重。皇上认为此时不宜办喜事,人家正伤心,你却办喜事,总归不太好。所以皇上把婚期延迟了。”
“那会在什么时候啊?”
“这个皇上说,看情况来办吧。如果没别的意外,应该初春的时候会开始办喜事。”
静宁点点头。一路上摇摇晃晃,坐着马车,晃着晃着,车队突然停了下来。静宁掀开帘子,只见五师兄驾着马,来到窗边,兴奋地道:“师妹,有情况哦。”看他眼睛像是放光一样,静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瞧他那眼神就知道他的活儿来了。
静宁眉头挑了挑眉问:“五师兄,到底怎么了?”
小师妹。我们遇到押关人了。
什么是押关人?也许别人不知道,静宁却是知道的,就是死者灵魂压着棺材,不让人把棺材抬走,所以叫压棺。
车辆在驶过一个村庄的时候,一件离奇的事情突兀地闯入众人的视野。只见口棺材拦在路的中间,那些人怎么也抬不动?个个面红耳赤,使尽浑身力气,却愣是抬不动那棺材分毫。
这种情形着实诡异,按照民间的说法,估计是死者有莫大的冤屈,或者是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才会出现这般邪乎之事。
静宁皱了皱眉道:“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五师兄眼睛冒着绿光兴奋道:“我过去看看。”
静宁赶忙拉住他,说道:“五师兄,先别急,此事颇为蹊跷,咱们先观察观察再说。”五师兄却有些按捺不住,说道:“师妹,怕什么,有师兄在,定能处理妥当。”
静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师兄,不可鲁莽,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咱们贸然行动,恐会陷入不利之境。”
二师兄看着五师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弟,师父还在这里呢,你急什么?”
五师弟一脸急切,辩解道:“师兄,这情况如此诡异,我怎能不急?万一真有什么邪祟作怪,伤害到师父和大家可如何是好?”
师兄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言乱语!即便真有异常,也需冷静应对,切不可莽撞行事。师父在此,自会有定夺。”
师父轻咳一声,说道:“都莫要争执,先观察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二师兄和五师弟闻言,都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目光依旧紧盯着那副令人心生恐惧的棺材。
三师兄急匆匆跑到静宁身边,急切道:“师妹,快快快,给我一张能看到那东西的符纸。”静宁赶忙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符纸递过去。
陆寒尘站在静宁的身后,一副严阵以待做她后盾的架势。他微微低头,凑在静宁耳朵旁轻声说:“宁儿,他们在干嘛?”
静宁压低声音道:“可能是死者有冤屈,或者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陆寒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静宁存了逗他的心思,笑着抬头在他耳边道:“你想看吗?”陆寒尘心里一紧,不知想到了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静宁当即帮他开了天眼。陆寒尘看向坐在棺材上的老太太,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惊慌地回头又看看静宁。静宁微微一笑,轻声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陆大将军连忙点头,此时,一阵凉飕飕的风从他身边幽幽飘过,他只觉毛骨悚然,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那老太太身穿一袭惨白的寿衣,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突然,老太太猛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陆寒尘,嘴里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陆寒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静宁看着陆寒尘那模样,心中了然,毕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害怕实属正常。
陆寒尘刚开始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懵了,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然而,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骨子里有着非凡的坚毅。当最初的惊慌过去,他很快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他强自稳了稳心神,再次看向那坐在棺材上的老太太,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阴森诡异,风似乎刮得更猛了,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