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响亮的巴掌给打断了。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屠花轻描淡写地说着,用纸巾一根根擦着刚刚扇完巴掌的手指,随即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头被打偏的沉星没说话,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倒是斩月想替好兄弟说话,只是他才张开嘴,沉星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扫向他的眼里充满了警告。
斩月瞬间闭麦,心里却是一肚子火气,明明他是想给沉星出气的,结果这家伙还不乐意,真是狗咬吕洞宾。
屠风却没什么顾忌,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打得好,花儿,对待这种人,就不该手下留情。”
屠花便也跟着笑了,“是啊,反正本来也没什么情。”
不过是她在86局安插的一个眼而已,没了也无所谓,她才不伤心呢!
屠花想明白后,朝着辛玥招了招手:“小辛玥,来花姐姐这里,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其实刚刚屠风她们来了后,第一时间就检查了辛玥没有受伤,不然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过去。
不过这会儿没人拆穿屠花的瞎忙活,就连辛玥都配合着转了几圈,又是张嘴又是看眼睛的。
直到安日再度开口:“屠风,我希望你们把辛玥交给我们86局,毕竟她身上情况特殊,需要我们研究确定对社会无害后,才能……”
本来还在看资料的屠月,此时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笔记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然后冷眼看向安日,嗤笑道:“你们86局的人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明晃晃的来护妖所抢人,是当我们四个都是死的吗?”
屠雪也站了出来,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用冷漠孤傲的眸子扫了一眼安日后,冷冷地说:“辛玥,护妖所护的。”
她的言外之意很简单,辛玥是护妖所的,86局要抢人,那就是对护妖所宣战。
安日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异能的小女孩儿,究竟是哪一点让护妖所这几个上了心?
倒是繁辰看着辛玥那张脸若有所思,她变回人的模样真的是和迟未晚相似极了,而迟未晚是司徒家的大少夫人,司徒家,迟未晚,辛玥,总感觉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
辛玥的靠山来了后,胆子都变大了,还冲着安日他们挤挤眼,在斩月看过来时,还下意识地说:“你才不要脸。”
斩月:果然,这小孩真讨厌。
闻声,屠风她们都看向了辛玥。
辛玥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两只食指对在一起,底气不足地说:“是,是这个坏人先骂我不要脸的。”
于是屠风她们凌厉的眼神看向了斩月,把斩月都看得很是尴尬,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繁辰说起了正事:“我们得到消息,说辛玥身上有特殊能力,能从一个人身上看到他亲人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特意过来找她,就是想验证一下她是不是有这个能力。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个能力到底有多么强大,不论是运用它来抓捕那些逃犯,还是说寻找失踪人口,以及被拐卖的人,作用都是非常大的。”
的确如此,能从一个人身上看到他亲人正在做什么,是一个非常逆天的能力,是一个说出去都会让无数人惊恐的能力。
所以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暴露出去。
这也是屠雪让辛玥不要暴露天赋的原因,可惜,辛玥的三项天赋都太过于强大,而且她太过年幼,并没有能克制自己能力。
屠月没回答,反问:“是谁?是谁给你们的消息?”
繁辰没说话,安日接过话题:“我们自然有我们的门路,你们只需要把人交给我们就行了。”
屠雪抬眸看向繁辰,“她才五岁。”
繁辰的眸子正视着屠雪,并不相让:“只要能为这个世界做贡献,年龄并不是问题。”
屠风没忍住,脱口而出:“可这个世界的重担,凭什么让一个5岁的孩子来承担?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怎么不去竞选联合国秘书长?”
斩月也忍不住了:“屠风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就你们女人事多,我都不知道上面的人要你们这些女人干嘛来的。”
一瞬间,本来还在和繁辰争论的屠雪,还在的安日交谈的屠月,凌厉的目光都看向了开地图炮的斩月。
辛玥见着又是这个坏人惹得姐姐们不高兴,就对斩月使用了天赋[你的烦恼是什么],她眸子里蓝光一闪,瞬间就看到了……
那是斩月的小时候,他被86局的[斩月]收养,[斩月]教他练武术,以备来日接自己的班,每天他都从天还没亮练到天黑,他的人生里好像只有练武术。
直到那一天,他捡到了一条狗,从此他的人生里好像有伴,那条被他取名为元宝的狗,就是他最好的伙伴,也是他当时唯一的朋友,是他每天碎碎念的对象。
可偏偏在他偷懒没练功的那天,也是他去给[斩月]准备生日礼物的那天,元宝成了碗里的狗肉汤,那是[斩月]给他的教训,那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教训。
[斩月]对他说:“你要记住,在86局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能对畜生有感情,不然日后有一天,你还会像今天这样痛苦。”
从那以后,他开始怕狗。
辛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坏人,没想到他居然有那么可怜的童年,比阿蓝图的未成年兽人还可怜呢!
本来辛玥还想用他最怕的东西吓唬他的,这时候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因为她知道被戳伤口是很痛的,就像有人跟她提起来福,她也会痛一样。
所以辛玥选择了挡在姐姐们面前,挺起胸膛大声地对坏人说:“你不要脸。”
斩月:……这个烂梗是不是过不去了?
而安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他直接发问:“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交出她?”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