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陆丰年刚回来。
他本无意窥探别人秘密。
原本等二人吵完,再进去。
谁知道林母不依不饶,但他不能出面阻止,这年月思想保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大龄未婚的他。
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如今住在一个院里,他们四合院里的人,是不会乱说话,可不代表其他人不会乱造谣。
什么老牛吃嫩草,乡下姑娘不要脸勾引城里男人,长得漂亮就是狐狸精勾搭有妇之夫。
陆丰年是男人,又当过兵,长得很凶,名声对他而言无所谓,外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可林早早不一样,她在这里无依无靠一看就好欺负,是个人都敢在她头顶上拉屎撒尿。
她。
缺一个靠山。
居委会虽然能帮她,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和林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断不干净。
法律上。
也没有断绝亲子关系说法。
相反,法律规定了父母子女之间具有扶养和赡养的义务,这些义务是无法逃避。
站久了。
陆丰年腿疼。
如万千的蚂蚁爬,疯狂的啃食他的骨头、血肉,虚汗直冒,不久湿透了身上衣服。
这天。
看来要下雨。
他后背靠墙,有些烦躁的掏出烟抽了起来,看着麻雀飞来,叽叽喳喳,最后落在了屋檐上。
院里二人都掰扯半天了,油盐不进的林母还是不走,他终等不下去了,黑着一张脸踏进了院子。
“林同志!”
这一声大呵。
吓着二人打了一个哆嗦。
纷纷闭嘴,投来疑惑的目光。
陆丰年眸子一沉,在林母身上打量了一眼,“租房时说过,不允许带外人回来”
“这位什么情况!”
租房时,王阿姨说了,晚上不能带人回来,并不是白天,林早早知道陆丰年在帮她。
现在。
只有他能帮她。
在林母惊愕的目光下。
林早早后退两步,拉开和林母的距离,像个小孩一般,躲在了陆丰年高大的身躯后面。
“此人不是我带进来的,应该是她从前门走过来的,与我无关,你快把她赶出去吧!”
她第一时间撇清了和林母的关系,并希望陆丰年将人赶走,她也不想听她说废话。
“你!”林母看着林早早。
“你!”她又看向陆丰年。
脸上的表情忽暗忽明,只觉得天崩地裂,难以接受,“林早早,这就是你大哥说的……”
“你勾搭的那个司机!”
“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和这个男的搞在一起,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是被外人知道,大家不得戳你的脊梁骨,骂你婊子,贱人,到时候你还怎么出去做人。”
“你跟我回去!”
林母想上前拉林早早,可陆丰年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凶狠,她走了一步便硬生生停了下来。
陆丰年以前在部队,不住四合院,这次养伤,才来此地,附近的人并不是认识他。
很显然。
林母将陆丰年认成赵爱国。
司机在这年月确实吃香,可还没结婚两个就住在一起,要是传出去他们林家老脸往哪搁。
林早早不想解释。
解释了这家人也不会信,先入为主的他们,早就认定了……林早早在乡下学坏了。
陆丰年也没解释。
他做人做事光明磊落,没必要和不想干的人解释,“这位同志,麻烦你马上离开我家。”
“否则!”
“别怪我找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