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敬忠与穆青两个人争执的时候,穆王府的大厅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钟声。这声钟响,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了紧张的气氛,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只见看守何文新的那个大汉,立刻从水桶里拿出一根鞭子,毫不犹豫地啪的一声抽在了何文新的屁股上。瞬间,一串鲜红的血珠如喷泉般喷洒出来,溅落在何敬忠的脚边。
这一幕看的何敬忠目眦欲裂,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他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儿子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只见他红着眼睛对着穆青大吼道:“你竟敢如此擅动私刑,你就不怕我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吗?”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萧景凡听到何敬忠的话语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拍着桌子,似乎要把桌子拍碎似的。他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让人听了感到十分刺耳。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何敬忠被萧景凡的笑声弄得满脸羞红,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满含羞愤地对着萧景凡怒声道:“玄幽郡王,你如此肆无忌惮地嘲笑本官,当真以为无人可治你否?”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愤怒,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然而,萧景凡却毫不畏惧,继续笑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何敬忠的话。
萧景凡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去陛下面前参我一本?那也要等到明天再说吧。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儿子能否撑过今天日落之前呢?”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击中了何敬中的脑海,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就在这时,萧景凡向前迈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何敬中说道:“你的儿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要杀本王的全家!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可曾想到,你想要上告的皇帝陛下,恰恰也在本王的全家范围内啊……”
“呯”的一声,何敬中的大脑像是被炸开了一般,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还有誉王殿下。”穆小王爷在一旁,轻轻的补了一枪。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要算太子哥哥一个。”萧景凡怕何敬忠不死,又趁机给他再补了一枪。
何敬忠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数步。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他口中爆发而出,伴随着阵阵呕吐声。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的管家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一边轻拍他的背部,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胸口,试图帮助他缓解不适。经过一番努力,何敬忠终于慢慢地顺回了这口气,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就在这时,院子外的钟声再次响起,清脆而悠扬。何敬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萧景凡,嘴唇颤抖着喊道:“不要!”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何文新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嚎。
何敬忠听到儿子的惨叫,心中一沉,仿佛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无力地垂下头,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带着哭腔,声音哽咽地对萧景凡和穆青说:“两位王爷,下官认输,求你们放过下官的儿子吧。无论什么条件,只要能救回我儿,下官都愿意答应。”
萧景凡看着何敬忠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穆青,示意他注意自己的动作。当穆青望向他时,他偷偷用嘴向何敬忠的身后努了努嘴。
穆青立刻心领神会,他指着何敬忠身后的门房老头,对何敬忠说道:“何尚书,上次本王带着厚礼前来府上拜访时,就是这个老头,把本王堵在您的府门口狠狠羞辱了一番。现在,何尚书您说说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呢?”
何敬忠顺着穆青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看守门房的白胡子老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穆青说道:“穆小王爷请放心,何某回去后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何敬忠的话音刚落,萧景凡便鼓掌叫好,接着从身后的公文袋里取出一叠公文,交到何敬忠的手中,同时开口说道:“今年岭南道的官员考评工作,还得辛苦何大人费心了。”
何敬忠看着萧景凡那张笑嘻嘻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挥拳的冲动。就在他还在纠结如何操作的时候,大厅外的钟声又再一次响起。那仿佛催命般的钟声,传到了奄奄一息的何文新耳中,就犹如阎王的催命符一般,刺激的何文新大喊起来:“爹,爹救我,爹救我呀,再打我就要被打死了!”
何文新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如杜鹃啼血般撕心裂肺。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折磨,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断呼喊父亲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丝拯救。这一声声的哭喊回荡在大厅内,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何敬忠听到儿子的呼救声,心如刀绞。他看着儿子满身伤痕,心疼不已。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儿子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在这一刻,他顾不得其他,高声大喊:“住手,老夫答应便是!”
萧景凡听到何敬忠的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拍着手,满意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大人,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说完,他朝两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停止对何文新的折磨。很快,何文新被从吊着的房梁上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