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与路老将军带着十万路家不远千里抵达边境,终于在大燕与大周交界的花游族腹地落了脚,安营扎寨,花游族作为游牧民族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他们不愿意加入任何一方,整个民族崇尚自由民主,而且与大燕、大周、大梁不同的是,花游族是男子为尊,男娶女嫁。
待整顿完毕,李沐言带着萧北离直接去路老将军营中商讨对策,大周三皇女如今气势如虹,有意要再吞三城,李沐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得逞。
“路将军,如今这形势您看用什么战术比较好?”
“殿下,依老臣看那大周恐怕打着'诱敌深入,缴极而取之‘之心,我想我们要假意中计,实则取精锐部队以两翼包抄,只是......’”
“只是什么?”
李沐言看到路老将军有些为难连忙问道,
“如今我们行军路上已经耗费了大量物资,这物资补给也是稳定军心的重要一环。”
“这个本宫来解决,路老将军放心,定不让将士空着肚子上战场。”
李沐言与萧北离交汇了一个眼神,萧北离也想到了,如今在花游族附近,刚好可以一边等朝廷调派的物资,一边在花游族采购物资,毕竟他们与云家合作的驿站已经建成,如今互通有无,十分便利。
“殿下,臣侍这就与云家联系,我们以李家的身份先调取一些物资,您看如何?”
“离得近吗?我亲自去一趟。”
“往返所需两个时辰。”
“明日大军整顿,你我先点算下粮草,再去驿站调取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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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游族
“云尘兄好久不见了。”
李沐言到达花游族前期驿站,与云尘相互寒暄。
“殿下如今忙于战事,确实很久没见了。”
“说到战事,我也直接言明了,我想调配我们两家在花游族的物资,你家那部分就正常算卖给我的。”
“太女殿下,在商言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云尘笑道,他还担心太女殿下直接就让捐了呢。
“云凡呢?”
“他啊,他回忘忧镇了,这边已经渐入正轨,等一切尘埃落定,这边以后就留自家人看着就行了,你们不是早派了李风接管。”
“云尘兄所言极是,那就拜托你赶紧调配物资到五十里以外的路家军营地了。”
*
李沐言与萧北离回到大营附近的时候,火光冲天,两人施展轻功快速抵达,原来是大周夜里搞了突袭,居然以火球攻之,要烧毁他们的粮草。
敌方来的人倒不多,很快就将他们歼灭,只是本就不多的粮草如今却是岌岌可危。
“路将军,怪我疏忽大意了。”
李沐言脸上也有了灰尘,看着这熊熊大火也有些气愤有些自责。
“不怪殿下,我们想到要去偷袭,他们也可以想到,殿下不是已经找来物资了。”
路老将军上过的战场多,对这种事情也更能沉着应对,她安抚着军心,振奋着士气,在这种情况下将士们也并没有退缩。
“老臣与大周三皇女定下战书,两日后开战,届时,老臣会在主战场与他们对战,而殿下你与萧侍君从云石关、玉龙关带领精锐从两侧包抄......”
“好。”
战场上两军对垒,双方战鼓响彻天际,风沙漫天,步足为先,路家军如大鹏展翅,以东西为向列阵,战马嘶鸣,重甲黑沉,随着冲锋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对方士兵立马列阵盾牌抵挡。
一时间,双方厮杀呐喊声响彻整个沙漠,路老将军驰骋在队伍最前方,凌厉如霹雳,扫略如飓风,英姿不减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
太女府
“今日感谢各位兄弟赏光,前来本侧君这一同品茶,大家快请坐。”
刘睿涵一改往日的刻薄倒是堆起了笑脸。
院里的下人也给各位夫侍一一上茶。
王侍君、封侍夫、林侍夫以及夜景和、淮书还有洛芙蕖都给请来了。刘侧君倒也想让宴清寒来,只是殿下给他下令禁足,他也不敢违背让人出来,只好作罢,不然还能找点错处。
大家纷纷回“是。”
“这以后啊我们兄弟之间共度的日子还长着,以后大家要互帮互助才是。”
下座上的夫侍们没一个人想回他的,还是王侍君怕刘侧君尴尬,连忙说,
“侧君说的对,我们谨听侧君教诲,不敢有违。”
“本侧君知道上次让你们在我这学规矩,你们对我颇有怨言,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在这以茶代酒跟大家赔礼了。”
“臣侍们哪敢有怨言,侧君您多虑了。”
王侍君带头说着话喝着茶。
大家闻言也不得不面上过得去的喝下此茶,封染不敢真喝,只得轻抿一下。
刘侧君此刻就盯着封染呢,想着让他喝,结果看人好像就意思了一口,心中有了算计。
“要我说啊,还是封侍夫有福气,全府上下可就你有了身孕,以后可要万般当心才是。”
封染心想这福气给你算了。
“谢侧君提醒。”
封染非常不情愿的起来行了礼。
“哎呀,快坐下,有了身子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封染闻言立马坐下。
一旁的林羽安却是要被他恶心吐了,也不知道这刘侧君搞什么名堂,如今说话可太不像他了,心里吐槽着,但是也知道自己位份低,不能瞎说话。
“封染,我刚才看你没喝多少,是不喜这茶的口味?”
“回侧君,实在是今日胃口欠佳,闻到味道就会恶心,这茶叶味道虽不浓,但是却闻之欲吐,实在是喝不下。”
封染没想到这个刘侧君还真是锲而不舍。
刘侧君还想说着什么,下人通报楼正君来了,刘睿涵心里一抖,他不是回楼府了,回来干嘛?
一屋子人见到楼景辰全都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刘侧君,你这在府里举办了茶会,怎么不通知本正君一起?”
楼景辰笑意盈盈地看向刘侧君发出质疑?
“臣侍知道你最近回楼府小住,故不愿打扰你。”
楼景辰点点头,走到上首坐下。
“那给我也品品你这雨前龙井吧。”
刘侧君被楼景辰打断也只好放弃继续让封染喝茶的事。
楼景辰听说刘侧君在府里举办了茶会,怕他搞什么名堂急匆匆回府,毕竟他答应殿下要看顾好其他夫侍们。
“桥儿,快给正君上茶。”
楼景辰品了品还是比不上楼府的,母亲喜欢品茶,楼景辰打小就没少喝名贵的茶。这些夫侍们都是在他嫁进来之前入府的,他也在观察到底谁是真心对殿下,谁是藏了别的心思的。
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了刘侧君的事迹,很是不喜,也不知道殿下是如何容忍这样的人在身边的。
等大家离去的时候,刘侧君将王侍君留下,有些气急败坏,
“那楼正君可真多事,没请他他来凑什么热闹。”
“侧君,您别看正君年纪小,我看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您还是消停些吧。”
王侍君实在不知道刘侧君为何如此愚蠢,今日就算让他成功了,不也是让人逮个正着,这不是光明正大给人下药吗?
“哼,正君算什么,早晚这正君得换人。”
王侍君也不想再说什么,他被刘侧君压着多年,把他当个下人使唤,如果他非要作死,他也没办法了。
*
清思斋
“今日没事吧?”
宴清寒看着封侍夫和林侍夫走过来,担忧着问道。
“没事,我也没喝他那茶,姜槐,快给我倒点茶,我渴了。”
封染到了宴清寒这才敢放心喝茶。
“清寒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能打牌了吗?”
“好多啦,也不知道你这是关心我的伤,还是在关心能不能打牌?”
宴清寒经过上药和几日的休息,后身的伤已经仅剩淡淡的青紫,再有些时日就能褪尽。只是坐着如今还是需要垫软些。
“可是我们三个人也凑不成局啊,不如再喊一个?”
林羽安发出了灵魂疑问。